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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宫旧影_瓶子阿【完结】(63)

  她的话卡在了喉咙眼,因为她见到了跟着魏姝进来的赢渠。

  赢潼刚兴致满满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酱紫色。

  赢渠走到了赢潼身边,很冷漠,一把抽走了她手里的绢帛。

  而魏姝呢,她只是捂着脸,恨不能把自己藏在地缝里。

  赢渠只看了两张,便已经足够不堪入目的了,因为那锦帛上面画着的全是□□媾和的男女。

  赢潼的脸色还是酱紫的,她抬头看着赢渠冷的让她脊背发寒的脸,支支吾吾的把魏姝给卖了,说:“这…是魏姝要的,我…就负责给她找。”

  赢渠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说:“你先出去,改日再跟你算。”赢潼这便没出息的跑了。

  魏姝还是捂着脸的,漏出的小片脸颊像是烧红的铁,又红又青。

  赢渠淡淡的说:“你过来。”他的语气很平淡,而魏姝却早吓的心惊肉跳,一点点蹭着步子过去。

  赢渠将她的捂着脸的手拉了下来,平淡的问:“这是你要的?”

  魏姝哽了半天,说:“如果我说是赢渠姐姐非给我的…你信吗?”

  赢渠道:“你俩的关系倒是好,互相出卖”

  魏姝舔着脸说:“赢渠哥哥,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赢渠眉头微皱,样子颇为冷清,问:“为我好?”

  魏姝说:“是呀,我多懂一些,以后你就可以省事一些,这不是为你好吗?”

  赢渠就笑了,很无奈,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说:“魏姝,以后列国的城墙都应该请你来修。”

  魏姝问:“为什么?”

  赢渠看着她,扶额苦笑,不与回答。

  魏姝也听不明白,只傻乎乎的咧嘴,去扯赢渠手里的锦帛说:“这个就还我吧。”

  赢渠平淡的说:“烧了”

  “烧了!”魏姝的声音突然的高了几分,立刻的说:“这都是锦帛,烧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赢渠说:“是烧了这锦帛暴殄天物,还是心疼这上面的画?”

  魏姝嘀咕着说:“都心疼。”

  赢渠说:“这可是禁品”

  魏姝扯着他衣角又开始撒娇,软声嫰气的说:“赢渠哥哥。”又说:“我分你一半。”

  赢渠那着那卷锦帛轻打了下她的脑袋,说:“你当我和你一样。”然后便那着那卷锦帛离开了。

  次日,魏姝又见了赢潼,赢潼的样子很糟糕,很委屈,说:“我也不是故意出卖你的。”

  魏姝没理她,往嘴里塞了一个枣子。

  赢潼又说:“我要不如此说,赢渠一定认为是我带坏你的,他那性子,很吓人的,比赢虔发火还要吓人,姝儿…”

  魏姝喝了一口清水,很勉强的说:“好吧,不同你计较了。”

  赢潼这才同魏姝坐在矮案旁,很不忿的说:“我跟你说,这些绢帛本来就是他们的,应该是四五年前的。”

  魏姝很惊讶反问:“这些绢帛是谁的?”

  赢潼也吃了个枣子说:“能谁的,赢虔和赢渠的呗,那时他们还都是混小子,这些都是他们的。”将枣核吐了出来,又说:“怎么样,想不到吧,他就是欺人太甚。”

  魏姝还真是没想到,眼睛瞪的像铜铃般大。

  魏国,安邑

  安邑近来一直在下雨。

  水珠子打的地上生烟,沤出了一个又一个或深或浅的水坑,一个身穿大厚蓑衣的男人穿梭在烟雨里,步子很快,却也很稳,就这样一直走进了公子昂的府邸。

  公子昂坐在矮案前,魂不附体,坐了一会儿,又立刻的起来,在屋子里没完没了的踱步。

  他看见穿着蓑衣的男人进来,便立刻的迎上去说:“怎么样?东西可到手?”

  雨水沿着蓑衣噼里啪啦的往地上掉,那男人把草帽拿下,露出了一张颇为阴鸷的脸,三十多岁的样子。

  男人话不多,或者根本不曾开口,他将手里的锦袋交给公子昂。

  公子昂接过去,那里是白家交易府库金镒的锦帛,还有一块雕刻奇异的白玉,那是府库的钥匙。

  但公子昂想要的可不止这两样,他问道:“单是这两样,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男人摇了摇头。

  公子昂道:“退下吧”

  男人没说话,将草帽重新盖回了头上,身影消失在了黑暗里。

  公子昂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白玉,眉头越皱越紧,显然很担忧,他想要的除了这两样以外便是那日和白氏交易所签的锦帛。

  魏时肯定是要死的,他死了,谁知白氏会不会恼羞成怒的将那锦帛呈给魏王。

  那锦帛只要一天不到他手里,他便一天寝食难安。

  他在屋里又踱了几步,听着外面不断的雨声,面色一变,立刻的吩咐道:“备马车,我要去趟王宫”

  在这么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里,魏王实则是不想见公子昂的,与秦国这两战输得实在是丢人,魏王心情很难好,使得他现在一见这个胞弟,就觉得碍眼又晦气。

  所以寺人带公子昂进来时,他也理所应当的没什么好脸色,半支着身子道:“这阴雨之日,怎么还往王宫里跑。”

  公子昂很规律的合袖行礼说:“臣弟有事谏言。”

  魏王很不耐烦,说:“谏言留着明日早朝说去!”

  公子昂面色颇为尴尬,说道:“这谏言,怕是不能让旁人听了去。”

  魏王撇着嘴,沉默了一会儿,说:“行,说吧!”

  公子昂这才说:“不知王上想如何发落魏时?”

  魏王说:“杀”

  公子昂说:“如何杀?”

  魏王就更是不愉快了,说:“你来此就是为了反问寡人,少来跟寡人故弄玄虚。”

  公子昂面色很尴尬,只好说:“王上,臣弟觉得,魏时是魏国奸细,这事有损王上名誉,不易以此为由诛杀,若是以其带兵失利为由,显然这罪名又太轻,不足以诛杀,就此罢休,又难以告慰石门惨死于秦军之手的魏国勇士。”

  魏王听的很不耐烦,说:“所以!你要说什么!别跟寡人兜圈子了!”

  公子昂说:“所以臣弟思量,应该派死士暗杀,同时,魏时若死,白氏定不会罢休,那女人性子刚烈,王上深有体会,所以倒不如快刀乱麻,将其满门全部……”

  突然天空一声惊雷。

  魏王跟着打了个抖,显得很是惊慌,说:“真要全都杀了?”又说:“那可是白丹的女儿!”

  公子昂说:“就因为是白丹的女儿所以才留不得,万一她知道了真相,带着可敌国的财富对抗王上,那结果可就堪忧了。”

  魏王显然还是接受不了,祸不株连,白氏罪不至死。

  公子昂看着魏王优柔寡断的样子,又说:“臣听闻‘削株掘根,无与祸邻,祸乃不存’所以恳请王上当机立断,切不可留下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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