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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贫僧心悦你_格沐子【完结+番外】(4)

  只见床上被子掀开,女子随意盘腿坐,容颜灼灼胜芙蓉。本为赏心悦目事,却见这倾城女子正愁眉苦脸,歪头掏耳朵。一抬眼,看见他,愁云苦雨的眸中顿现亮色,“和尚,快帮忙看看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第3章 馋鸡,我要穿这个

  第二章

  寮房中,女子怀里抱着被子,一双婉转明眸将眼前围过来的一圈和尚打量了个遍,最终把目光定在她见到的第一个和尚——禅机身上,“你们,都是谁啊?”

  禅机未语,老方丈念一声阿弥陀佛,“贫僧释善,乃本寺住持。余下,皆是本寺僧众。这是禅机,是他将施主从飞瀑潭带回寺中。”

  禅明挤过来,“还有我还有我,是我把施主的鞋子找回来的。”

  女子满面疑惑地看了看禅明,不明就里,眼睛还是转回到了禅机身上,“馋鸡?你很喜欢吃鸡吗?”

  这……

  禅心捂着嘴偷笑。

  禅机也是始料不及,“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杀生。贫僧法号禅机,取禅机隐语前二字。”

  女子莫名头疼,听也听不懂,反正她知道他叫馋鸡就是了,然后用手去拍头,“头好疼啊。”额头也疼。

  禅机上前一步,“施主家住何处?贫僧好送施主回家。”

  被禅机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家?这里不是我的家吗?”

  禅心,“这是苦吟寺,寺庙,怎么就成你家了。”

  老方丈纳罕地看一眼禅机,禅机长眉微蹙,“敢问施主姓名?”

  禅明问,“对呀,施主,你自己叫什么名字总该记得吧?”

  女子头很疼,他们这么一问,她就更难受了,似乎想了许久。提起名字,脑中总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唤着,“阿绯,阿绯,阿绯…绯…”声声回响,久绕不去。

  她面带困惑,喃喃道,“阿…绯?”

  禅机心道还好,尚记得自己名字。再问姓什么,却是问不出来了。

  老方丈再问,“施主可记得自己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出现在竹鸡山的飞瀑潭?”

  不知道,他们问的这些她都不知道。

  除了自己叫阿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老方丈起身瞧了她脑后的伤,摇摇头,带着僧众离开了寮房。阿绯听禅机说自己是穿着一身大红嫁衣躺在棺材里,掉进深潭里被他发现的。

  但,她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怕,却对那身嫁衣更感兴趣,央着禅机取来。

  禅机依言。

  那身嫁衣着实惊艳,她特别喜欢,明明是妩媚的凤眸,偏偏露出孩童样的纯粹,她指着嫁衣,欢喜得凤眸半弯,“馋鸡,我要穿这个!”

  禅机岂有不允的道理,只是,她貌似有些搞不清状况。

  禅明靠在禅机的耳边低声道,“师兄,你看她…是不是像个小孩子。”

  禅机点头,禅明说的不无道理,“兴许是脑部受伤,导致失忆。行为回归了本真。”

  “那怎么办?家住哪里不知道,姓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么一直留她在寺庙里吗?”

  “只能暂且这样,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到时再送她下山。在此之前,先托人去飞瀑大河周围打听一番,看是否有失踪人口。”

  于是,苦吟寺里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身着火红嫁衣的阿绯,跟在禅机身后,他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亦步亦趋。在清规戒律的寺庙里格外扎眼,禅心并几个小和尚躲在菩提树下偷瞧,“快看快看,像不像逼婚?哈哈哈…”

  禅机也很无奈,“施主可是哪里不舒服?”

  阿绯闪着流光样的眸子,委屈巴巴的,“馋鸡…我饿了。”双手一摊,无力地垂在两侧,那彩凤呈祥广袖被风微微吹动,鼓不起来按不下去,生无可恋似的一起一灭,竟也像主人一样,委屈巴巴了。

  禅机一愣,没想到她跟了自己大半天竟是饿了,“阿弥陀佛,是贫僧料想不周。”只是现在不是放斋的时辰,典座不在斋堂。

  禅机想了想,“施主,有什么忌口之物?”

  阿绯鼓着腮帮子,“不知道。”

  罢了,问了也白问。

  “施主随贫僧来。”

  阿绯眉眼儿带笑,整个人都明媚了。牵着曳地的大红喜服,跟着禅机往斋堂去。她身量高挑,大拖尾的彩凤呈祥穿在她身上格外明艳。

  禅机虽自幼出家,可做饭…这位持重的、莲一般的僧人,还真没什么天赋。

  果然,米饭夹生,菜都糊了。阿绯要么是饿狠了,要么是失忆所致,吃的很大口。

  “馋鸡,白米咯牙。”咯牙也吃的大口。

  “馋鸡,菜好咸。”咸也吃的多,水喝的更多。

  禅机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怕她吃坏肚子,“……贫僧的手艺着实令人难以下咽。再有一个时辰斋堂就开斋了,施主还是别吃了。”

  阿绯嘴里嚼着咯牙的米饭,摇头,以为他要来抢饭菜,连忙伸手护着,两只眼睛满是防备和埋怨,“我饿。”

  禅机无奈,“那施主现下少吃些,典座做的斋饭比贫僧的好吃多了。”

  阿绯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考虑可行性,“嗯…我把碗里的吃完就不吃了,行吗?”

  禅机失笑,“可以。”

  她低头吃饭,鸦发垂落时她抬手轻轻掖到耳后,即便是失忆,但饮食时仍旧无意地表现出文雅,想来这姑娘家教甚好。就在禅机拧眉思索时,她忽然抬头对禅机说了一句话,“你长得真好看。”

  禅机一愣,随即笑了,“施主也不差。”

  阿绯满足地冲他笑笑。她很喜欢馋鸡夸她好看。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吭吭哧哧的憋笑,阿绯转身去看,只见窗口闪过几个光头,她也闹不清谁是谁。双眼懵懂的看禅机,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似的。

  禅机冷了眉眼,“禅心禅慧,庭院可曾洒扫完毕?”

  窗外面一阵悉悉索索,想来是那几个和尚结伴儿跑了。

  阿绯吃个半饱,把碗推开就不吃了,拍拍自己的肚皮,“馋鸡,我留了半个肚子。”意思是她吃了个半饱,要等着吃典座做的斋饭。

  禅机面呈温润,将她的碗拿去洗了。阿绯无事可做,跟在他身后看他干活,只见他洗完之后竟将剩余的白米和齁咸的菜全都倒进钵中,仔细放好。

  阿绯歪着头奇怪,“你不是说不好吃,不让我吃了吗?”

  “贫僧吃。”

  “为什么?不是不好吃嘛。”

  禅机言,“出家人,一饮一酌不忘上求佛道、下化众生,要追随先圣先贤。食物,乃充饥养身,僧人不嗔不贪,平心静气接受供养, 方能藉假修真。”

  他说了一堆,虽不是每句都懂,但阿绯聪明,她大体明白了出家人不能挑食,有什么吃什么,吃什么都要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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