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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贫僧心悦你_格沐子【完结+番外】(78)

  他竟然连这都能原谅她。赵孺人几乎要捏碎了手中琉璃盏,唐翡如此得宠,等到太子登上皇位,那皇后的凤印谁都别想碰一下了!

  她不甘心!凭什么?

  我为太子生下一子,我精心服侍太子多年,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入宫便是主,就因为出身比我好?

  阿淳拽拽赵孺人的衣袖,“娘,阿淳有点害怕。”

  “阿淳乖,娘亲带阿淳去看你皇祖。”她带着阿淳,悄悄地从阿绯看不见的地方溜走。

  宫人上前,低声询问,“太子妃,是不是该去乾安宫瞧瞧了?”

  阿绯缓缓转过身来,“对,该去瞧瞧皇上的。”

  阿绯轻笑,她问上前来的宫女,“方才,本宫是不是有些逾越了。”

  宫人一时间有些愣怔,随即反应过来,屈膝半蹲,“太子妃行事自有太子妃的考量,又岂是愚钝的奴婢能置喙的?”

  阿绯笑笑,“走吧。”

  乾安宫内灯火通明,却并无杂音。阿绯想要入内,御前太监却巴巴地跑过来,附耳低语,“殿下,忙了这一阵子不累吗?不如,去偏殿歇歇吧。”

  阿绯闻言抬眼去看站在她眼前的太监。御前太监俯首帖耳地站着,宫灯的光打在他的侧脸,阿绯能看见他谄媚的笑。

  她的眸光转动,“公公说的是,皇上需要静养,本宫这样冒冒然进去也有失妥当。不如去偏殿候着。”

  御前太监躬身笑笑,“正是正是。”说着便让开身子,“殿下请…”

  如她所料,偏殿内悠然品茶的正是九贤王。

  听见动静,朱翎幽幽抬起眼皮,“来了。”

  那语气就像问候她一声“吃了啊”一样自然。禅机被诬陷,在他眼里就如雨落水塘一般,微漾几丝涟漪罢了。

  阿绯不与他见虚礼,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

  偏殿内,只闻茶盏轻扣的声音,偶尔掺杂着九贤王的饮茶声,“哎…好茶。还是宫里的茶喝着有味道。”

  阿绯说,“是,宫里的热闹也比外面的好看。”她转头,笑容艳艳。

  九贤王双眉上扬,“他是自己硬要闯进来的,怪得了谁?”朱翎倾身过来,贴近阿绯的耳畔,“要怪就只能怪你,处处留情,太子不害他害谁去…”

  “既然叫我来,王爷一定有法子救他对吗?”

  “这个啊…”九贤王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说起来,遇上你的人也真是倒霉,谁碰上你准没好事。”

  阿绯手上拨弄着瓷制的茶盖,“借王爷的金口,我就等着看太子怎么个倒霉法。”

  殿中响起九贤王的轻笑。

  “王爷有话就说吧,只要能救禅机,现在的我什么都答应。”

  手中香茶微顿,袅袅热气雾蒙蒙地模糊了朱翎的双眼。蓦地,他嗤笑一声,“别说的那么可怜,好像本王要逼良为娼似的。”

  “救大公子简单啊。”

  简单?

  阿绯有些着急,“怎么简单?”

  九贤王故意叫她着急,慢悠悠地将茶水送进口中。

  见他这样,阿绯反倒不着急了,她倚进圈椅中,“说是简单,恐怕王爷也有事求着我吧?”

  这话九贤王就不爱听了,“本王会求人?笑话,顶多算是合作。”

  “本王说简单就一定很简单。”

  阿绯,“说来听听。”

  “推倒朱震霆,拥立他人。”

  呵,阿绯险些笑出声来,九贤王是不是认为太子是一棵树苗啊?轻轻一推就倒了。

  阿绯起身便走,“等王爷有法子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不想见他?”

  “怎么见?”

  “本王的人带你去,如何?”

  死牢在皇宫外的邢狱司,那里面从司长往下至牢头,个个如恶鬼,别说进不去探监,就算进去了,他们也要层层盘剥一定要你脱一层皮。

  阿绯虽为太子妃,却不能轻举妄动,唐万山与太子恨不得整垮太师一派。这时候去施压无异于害了禅机。九贤王是最适合的人,他比地狱小鬼难缠,法子也多。

  阿绯转身,“好。”

  第57章 阿绯,你走吧

  第五十七章阿绯,你走吧

  乾安宫里守了一堆“孝子贤妃”,只要昏迷中皇帝的眼皮稍稍一动,周围皇子皇女妃子的反应便像那秋风卷起江河洪波。皇后不喜,“都没听见太医说吗?皇上需要安静,都回吧,等龙体好些再来请安。”

  底下托儿携女的众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愿意动的。近来这段时间皇上的身体总是出岔子,今日直接气得不省人事了。谁知道皇上会不会突然就驾崩了?她们这些人不像皇后有个太子傍身,她们总得为自己的儿子讨一个王爷的封号,总得为自己的女儿请一个佳婿,为自己谋一条后路。

  谁不知道谁的心思?可皇后拉了脸色,到底还是都退了出来。赵孺人带着阿淳,阿淳不敢上前去。他的皇祖就是听了自己念的诗才气病的,阿淳拉着赵孺人的手,双眼泛红。

  阿绯与九贤王一前一后出了偏殿。她看着九贤王逐渐消失在深宫中的身影,被风吹动的眼睫轻颤。他们只知九贤王游手好闲,眼高于顶,除了圣人似乎谁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他虽蛮横,却毫无建树,一众皇子从不把他当成威胁。

  可阿绯如今才知道,九贤王未必就真的视权贵如粪土。

  她转身,孤寒的夜风扫过,掀起了朱红白缘裘衣的一片一角。阿绯裹紧了领缘,踩着结成冰碴的雪渣渐离乾安宫。

  昏暗的岔道上,亮着几盏莹莹烛笼,那是赵孺人一行。阿淳被赵孺人牵在手里,他闷闷不乐地仰头看向赵孺人。只见赵孺人却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阿淳摇一摇赵孺人的手,“娘亲…”

  赵孺人回过神来,“啊,走,回宫去。阿淳今晚睡在娘亲的宫里好不好?”

  “好。”

  赵孺人牵着阿淳往另一边去,却不时地回头去看阿绯离开的方向,柳眉微微拧起。

  太子守在乾安宫,东宫便不曾回来。阿绯一想,也是啊,这么个节骨眼上太子肯定是寸步不离的。传位的圣旨不曾拟,皇上又变成这样,他岂敢离开半步?

  阿绯想起那日阿淳在殿上朗朗念出口的那一首诗…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她知道禅机,这首诗定然不是他教给阿淳。还有谁能教阿淳念诗?谁能教阿淳念反诗?还能叫他诬陷给被人。

  除了太子,她想不出还有谁。

  阿绯唯一想不通的是太子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她与禅机的事走露了消息还是太子与唐万山想要借禅机扳倒岳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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