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还没进行到一半，陈璟和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温软不小心撞上，听到她很小声地低嘶。
“别乱动。”
再动真的不用睡了。
这天之后，他们便跟家人一起飞回南港过年。下午到了以后，四个人一起打扫房子卫生，收拾完住的房间以后再欢欢喜喜地一起做年夜饭。
向晚做事时话很少，陈善时不时抬眼看看她，之后欣慰又欢喜地收回视线忙自己的事儿。
邻居大多还留在本地，见老朋友回来了都很高兴，吃年夜饭时，家家敞着门，嬉笑声互相能听见，非常热闹。
“今年可真是热闹！一家人一起多开心啊！！”
他们都很高兴，专门去找来一坛老酒，连向晚都没忍住多喝了几杯，陈璟和有意阻止无法，看着她一杯杯喝下去，无奈地摇头。
贪杯的结果，就是收碗筷时她轻飘飘地腿软走不动道，被陈璟和强行”命令“坐着不许动，才懒懒地靠坐在一旁发呆。
从沙发到位置看出去，门外大院里，有几个小孩在玩仙女棒，几个人绕着小火堆笑得灿烂。
陈璟和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左右流转视线，他忽然跟里头的大人们说自己出去买点东西，再回来时拎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摊开，里面躺着好几根仙女棒。
向晚惊讶地啊一声，声音拖拉，“这是小孩子才玩的东西。”
陈璟和从屋里拿了把打火机，带她到外面空旷些的地方坐下，认真纠正她刚才说的。
“仙女棒是小仙女玩的。”
他拆开包装，直接点燃一根后，塞到向晚手里，“我们向仙女总得给个面子吧？”
火光四闪，滋啦滋啦地发出声响。
向晚感受着燃烧的温度，神经中枢却留存着刚才陈璟和塞给她时，他手里的热意。
他们住的这一带楼房密集，算是一片老城区，禁止燃放烟花。向晚听着周围电视机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一根接一根地点燃仙女棒。
而陈璟和，坐在她旁边看她安静地凝视火光。
主持人的声音开始倒计时。
向晚忽然轻声开口，“陈璟和，我好开心。”
她转过来微仰起头，他看到她眼里闪烁的光，垂在一旁的手不自觉动了动。
“会一直开心的。”他低声回。
——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姐姐。”陈璟和把她手里燃尽的仙女棒拿走，丢到一旁带水的垃圾桶中。
向晚点点头，“你也快乐。”
“新年可以讨一个愿望吗？”陈璟和慢慢靠近她，温热吐息缓缓喷洒在她肌肤表面。
“什么？”
“我想——”
向晚眼睛微微睁大，身体想往后，被他抬手往前抵住。他的愿望模糊地吞没在唇齿相依之间，引着被酒精吞没的人深深下陷。
——我想亲你。
第34章
走回家时, 向晚的手被塞进陈璟和口袋里，一路回去脑子昏昏沉沉，陈善和向霖在家里看电视聊天, 瞥他们一眼后笑而不语。
夫妻两人肯定只住一间，向霖只收拾了一间客房给陈善住，陈璟和很自然地跟着向晚进了她房间。
这里长久没住人, 屋里没有工作生活的痕迹，相比起她在涉川的家，空间反倒多了不少。
两人同时在打量这间房间，思绪似乎撞到了一起。
向晚：“我这里空间还挺大的, 你要不今晚......”
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觉得不合适, 想起刚才两人的亲密举动, 更加难以启齿。
陈璟和叹息一声，“不会吧，你不会还要我睡地板吧。”
“......”
“当然不会。”向晚干笑两声, 转身去衣柜里翻出一个干净的枕头放到床上。
“你带来换洗的衣服够吗？我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
陈璟和一脸无所谓，“够，再不行可以去买。”
抬眼见她面上还残留着酒后的微红，没忍住再逗了逗，“而且, 我睡觉可以不穿衣服。”
“............”
一晚上相安无事，第二天早上, 他们是被楼下小孩子的吵闹声弄醒的。
向晚不想睁开眼，烦躁地把被子蒙过头顶, 闷闷地抱怨, “吵死了！”
陈璟和没作声, 掀开被子把衣服穿好，去洗手间洗漱一番后，拉开门走下楼。
不知道他下去干了什么，向晚隐约间觉得周围又静下来，很快敌不过困意再次入眠。
中午，陈璟和和长辈们在楼下厨房忙了一阵，向晚才满脸疲惫地走下来，拖拖拉拉地踩着拖鞋去厨房看他们在捣鼓什么。
向霖见她这幅模样，故作严肃地打趣，“看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昨晚干什么去了。”
说起昨晚，她此时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在外面烧仙女棒时，他在自己唇上印下的吻。
几人视线纷纷落到门口的人身上，她浑然不觉，站在那不出声，就是耳朵有点红。
陈善笑着给她圆，“小姑娘脸皮薄，不说了不说了。”
向晚：啊？
几秒后——
啊啊啊啊不是！！！她们不会想到那里去了吧！
偏偏陈璟和这个欠揍的，走去洗手台把手洗干净后，晃晃悠悠过来，靠在门边低声问，“半死不活的，昨晚干什么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