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如果我们这边想要去做生意,那就必须要跑到人家那边去交税——明白什么意思吗?我们这边虽然也设置了贸易地区,但是,因为我们这边的地形不太适合作为中转城镇,周围又格外荒凉,所以,最后不得不在实质上放弃了这一块土地,并且跑到了人家那边去做生意。”
换句话说,就是华国这边不仅收不到多少商业税和毛熊商人的进出口税,甚至还得给对面贴钱。
听懂了主播的言下之意的观众们:“……”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这不就是个纯纯的冤种吗?
这种亏本的买卖,谁肯干啊?
肯的人,不是冤大头,就是傻子。
康熙这会儿也按捺不住心中的
愤怒了,原本一门心思惦记的宽仁政策也被他抛之脑后,他重重地拍着案桌:“来人!来人!!”
对着闻讯而来的侍卫,他的声音低沉又冷酷:“立刻派人去富察府,把马齐给下狱了,马斯喀、马武还有李荣保,全部一并抓起来,压入天牢,等候发落——一个都别放过!”
原本还默默的在旁边观望的阿哥们松了口气——汗阿玛总算没有太宽容下去。
说真的,如果是早年的汗阿玛,他们根本就不会有这种无所谓的担心,因为对方足够英明且杀伐果决。
但是……
最近这两年,汗阿玛对于朝臣们的态度越发暧昧不明,朝堂上也渐渐出现了别样的声音,他们还真摸不准对方的脉。
季驰光:“除了边境上的问题,雍正皇帝称得上是一位勤政且努力的帝王。”
“康熙当了六十年的皇帝,前半生的他励精图治,后半生的他庸碌无为——毫不夸张的说,雍正这十来年的皇帝生活,基本上都在给他爹收拾烂摊子。”
被点名批评的康熙:“……”
不是,什么烂摊子?!
他还有老四帮忙解决?
开玩笑吧?
季驰光:“晚年的康熙,是一位极力推行‘仁政’的帝王。”
刘彻有点困惑:“这不是挺好的吗?”
他可是经常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说他是个暴君。
做个仁君,难道不好吗?
不过……庸碌无为和仁政是怎么扯上边的?
刘彻摸着下巴,咂咂嘴,觉得怎么也想不通。
季驰光:“晚年的康熙,经历了二立二废太子的风波,又经历了舅舅的背叛,儿子的做大——他已经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
甚至就连曾经最被康熙信任的贴身太监梁九功,都被他换成了魏珠。
而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也开始对自己的儿子们“畏之如虎”。
初次废太子的时候,他就曾经说过“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的话。
而等到后来第二次立太子,他也曾经跟亲信的人说过,这一次立太子实属是迫不得已——实在是因为“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
可册立之胤礽放出”。
可见他对这帮儿子的忌惮之心。
在厌恶这帮儿子的同时,康熙对大臣们的态度也前所未有的宽容了起来。
没办法,他也到了必须在乎自己身后名声的年纪。
康熙太渴望在史书上拥有一个好名声了。
他兢兢业业、克勤克俭的当了那么多年皇帝——难道还不配得到一个好名声吗?
所以,原本同样治国严谨的康熙,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放宽了对大臣们的要求,甚至将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
“康熙一方面加强了对一帮儿子的管控,另一方面,他也加快了对大臣们的‘讨好’。”
观众们:“……???”
嬴政刚喝到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他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去问身后的蒙毅:“寡人方才是不是听错了?主播刚才说的什么?讨好?”
谁家皇帝要去讨好臣子?
又不是像周天子那样朝不保夕的存在,后世的皇权集中于一人,那什么康熙,怎的要落到这番地步?
蒙毅的眼中也是大大的疑惑:“……主播刚才确实是这样说的,只是……臣也想不明白。”
请原谅他的脑子有点过载,他是真的没想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坐在上位的康熙,这个时候,他的一张老脸已经涨红了。
这种面皮被人撕下来按在地上踩的感觉,那已经很久……等等,好像自从直播开始,好像自从天幕出现,他的脸皮就一直被主播按在地上踩来着?
康熙:“……”
只是,如果说先前主播骂他的那些,他还能够当做耳旁风,那这次,康熙真的有些无法忍受了。
毕竟先前基本不是骂他的,就算骂他骂得也没这么让他难堪,只有这次……
他只觉得,原本包裹着自己的那层虚伪的外壳,像是被人猛的撕扯开来,强迫着他将自己丑陋的内在暴露在太阳底下。
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羞耻感。
阿哥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上头坐着的汗阿玛——废话,谁敢看啊?眼睛不想要了?
隔着十米远,他们都能够感受到从那边传来的汗阿玛的蓬勃怒气。
季驰光:“雍正皇帝之所以在位短短十二年就去世,一方面,是因为他后期确实开始嗑药,亏损了身体,另一方面,也是他当上皇帝的时候,本身就有些年纪了——看看电视剧里的胖橘吧,就知道老四当上皇帝的时候,年纪肯定不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