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可知道整个京城的人是怎么在说我二哥吗?说他想造反,还说他好男风,我二哥这些年兢兢业业,做了不少造福大清百姓的事,他们一群尸位素餐的东西也敢说我二哥的坏话,还先一步跟您告状。”
胤祚瞪大了眼睛,气得脸色涨得通红,他紧握双拳,身体微微颤抖,愤怒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他继续说:“明明您走之前说了可以让我修京城的路,但是等我的折子递上去之后,他们又是说没钱又是推脱没有您的旨意,一个臣子也敢来训斥我,还恶人先告状。”
最后一句带着浓浓的鼻音,要是在他跟前的是胤礽或胤禛,他早就跟两个哥哥哭鼻子告状了。
到底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康熙听到他满肚子的委屈也气不起来了,无奈的摆手。
“说你几句还委屈上了?朕已经降了宜妃的位份,训斥了马齐几人,”康熙顿了一下,“才说了你几句就要哭上了。”
“我没哭。”胤祚眼眶微红却依旧嘴硬。
“这次你二哥交上来的银子不少,朕准许你继续修路,剩下的你们兄弟分了吧。”康熙大手一挥,直接把胤礽交上来的几万两银子全给了这个儿子。
胤祚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不要钱,只要阿玛把二哥放出来,二嫂马上就要生了,再关着也不合适,她怀的可是阿玛您的亲孙子。”
康熙瞪了他一眼,这孩子一天天的真把他想的有多冷酷,“老二犯了错,不过禁足一段时日,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放他出来。”
胤祚想起二哥说的话,迟疑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想着听二哥的话,等二嫂生了孩子,没准阿玛一高兴就解了二哥的足。
胤祚不放心的嘱咐道:“阿玛记得,一定要放二哥出来,他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委屈,修完路剩下的银子我都会送到二哥宫里。”
既然都要胤礽的钱,胤祚已经打算好了,把修路这事的名头按在二哥身上,以此抵消前段时间京城的谣言。
半个时辰后,胤祚才回到阿哥所,手里还拿着康熙已经批了同意的折子。
庭院里已经摆满了红木箱子,一院子的宫人都围着箱子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热闹极了。
“贝勒爷,这些都是万岁爷送来的,全都是银子。”玳瑁喜笑颜开道。
胤祚点头,“搬进库房放着,再派个人守着。”
玳瑁福了福身,随后指挥着小太监们搬着箱子往后院库房去,她可看了册子,这都有五万两银子,万岁爷果然还是宠爱她家主子,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时间一晃就到了夜里,胤祚没等来他家四哥,刚准备躺下休息,就听见门口传来胤禛的声音。
“小六?”
“四哥?”胤祚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四哥你怎么这会才来?”
寝室光线很暗,仅靠着胤禛手中微弱的烛火,胤祚看见他四哥一步步走到床边,然后坐下。
“听说你在乾清宫闹了一通?”胤禛随手把蜡烛放在床边的矮桌上,“汗阿玛给了你五万两的银子已经传遍了后宫,这钱拿的有些烫手。”
胤禛靠在床边微微眯起了眼,一回来他就忙着处理胤礽的烂摊子,忙的脚不沾地,一回来才知道这个消息。
“按照汗阿玛的话,留下修路的钱剩下的都给其他兄弟姐妹分了。”胤禛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胤祚殷勤的给自家哥哥捏肩,“四哥,这就是我二哥的钱,阿玛不要我肯定都要还给二哥。”
“阿玛不要是因为看不上这些,二哥除了交上这些银子,还有东瀛的两处银矿地图,二哥不缺这点钱,都分了吧,这也是二哥的意思。”胤禛最后又加了一句,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弟弟更听胤礽的话。
胤祚哼哼唧唧的不肯同意。
胤禛踢了鞋子往床上一躺,呼吸逐渐平缓起来,就在胤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胤禛忽然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令牌。
“二哥让我给你的,可以调动他所有的银子。”胤禛闷声道。
原本还在把玩令牌的胤祚险些把它扔了出去,在黑夜中瞪圆了眼睛,干巴巴道:“二哥这是什么意思?阿玛分明说了会放他出来,他怎么跟交代后事一样。”
胤禛厉声道:“胡说什么,二哥被禁足有些事只能我们来做。”
胤禛话只说了一半,这次禁足看似简单,但康熙并未就此打住,依旧还在调查太子谋反的事,虽说胤礽并没有谋反的意思,但是总有些事并不能让康熙知晓,胤禛只能兢兢业业替胤礽收拾。
“我呢?我要做些什么?”胤祚十分兴奋的问。
黑暗中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胤祚等了半响,才悄咪咪伸手去戳胤禛的脸,连续戳了两下,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胤祚失望的躺了回去,拿着手中的令牌把玩了起来,冰凉的玉牌在他的手心捂了一会,慢慢变热了起来。
第二日起,胤祚就开始为整个京城修路做准备,先让李郎中在京城各个街道贴出告示,宣扬此次修路是由太子出资。
不出一日,太子出钱修路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彻底将前段时间的谣言压了下去。
“贝勒爷是没看见,大街小巷的人就没有不夸太子殿下的,都说遇到了一个好殿下,才让整个京城能这么快修上水泥路。”金员外郎笑的十分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