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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_夏阳白【完结+番外】(158)

  丹若气得把自己在宫里知道的那点骂人话全用上了,声嘶力竭地骂着长歌,腊八等人不得不捂着耳朵,免得耳朵遭受那惨绝人寰的荼毒。

  傅离进院子的时候,长歌正准备把扎在腰带上的袍子取下来,所以一入傅离眼就是个衣冠不整,脸上还带着血痕的长歌。

  傅离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长歌一抬头看见了傅离,而傅离那脸色,摆明了就是不高兴,忙伸手把袍子快快地取了下来,还极不自然地用手抚平了一下,就象做了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傅离逮住了一般。

  长歌一边抚着袍子一边又觉得傅离那眼色与他那病容不太相符,是一种让自己看了害怕的眼神。

  腊八赶紧走过去把事情经过小声地禀了一遍。

  傅离狠狠地看了丹若一眼道:“你不用在这里生事,再过几日一准送你走!”

  丹若愣愣地看着傅离,无端端就觉得那眼神熟悉,一听就哭了道:“傅离你这个王八糕子,回去,我一定会让我哥改了那个赦令,抓住你凌迟了你!”

  傅离冷笑了一声道:“你如果不怕外面的人听了去,只管再叫大声一点!”说完伸手把长歌拉进屋里,边走边道,“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怎么都不能把你教得象淑女一点,小梳子,打水来!”

  一进屋子,长歌就挣开傅离的手气哼哼地道:“你什么时候教我做个淑女了?”

  本来生气的傅离听了这话就笑了:“歌儿,那是为夫忘记了,为夫现在就来教你也不迟,记住,只有为夫,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就做**,这袍子扎着也罢、掀着也罢、不穿也罢,别说这袍子不穿,就是那裤子不穿,为夫决计不说半句不是;但是有外人,这袍子你掀起来试试。”

  长歌不知道傅离是这么个教导法,大窘,已经习惯成自然地伸手就去打傅离。

  傅离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为夫讲的可都是真心话,要不听,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轻轻把将长歌推到榻上,将长歌的腿抬起来,一伸手给长歌把靴子脱了。

  长歌跌到榻上,怀里的紫金锭就滚了出来。长歌伸手抓起那紫金锭,才想起自己急急忙忙把烟儿领了回来,居然连一两银子也没付忙叫:“糟了,糟了!”

  傅离本躺下了,正打算伸手搂长歌亲热一气,长歌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叫得他莫名其妙地问:“又怎么了,怎么糟了?”

  长歌便道:“我把烟儿赎出来,居然没给人家付银子,那不坑了人家三平。”

  傅离松了口气抚抚胸口一把将长歌搂了过来道:“没付就付,大惊小怪的,吓死你亲夫了,来,为夫继续来教你什么时候该穿裤子什么时候不该穿裤子!”

  傅离话音一落,长歌的拳头便如雨点般落到身上,小梳子端着水进来,见长歌正拼命地打着傅离,似乎刚才没打够一般,已经略通情事的小梳子,忙把水小心地放到木架子上便退了出去。

  傅离笑着等长歌打够了,才撑起身来小心地给长歌擦干净了脸,洗干净了手,又给那抓痕上了药,听着长歌讲着烟儿的事,心里有点吃惊,虽他并不知道有烟儿这么个人,但奇怪那烟儿不想离开“落玉坞”呢,看样子“落玉坞”不仅是男人们的天堂,女子们也一样喜欢的那地方呀。

  烟儿没想到自己的哭泣,引得长歌与丹若大打出手,好象长歌还受了伤,吓着了,也不敢哭了。

  傅离拉着长歌一进屋,丹若的穴道也自解开的,她坐在院子的地上哭了起来,她哭起来可不管场合地点,全凭自己心里高兴或不高兴,比烟儿那猫叫还让人烦,傅离有点情趣也让丹若的豪叫声搅得半分兴致也没了。

  第012章 帝王枕边妾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12章帝王枕边妾

  腊八怕影响了傅离休息,只得硬起头皮上前劝那个性格明显火爆、脾气还不太好的丹若,已经哭了好一会的丹若在实在找不到台阶下的情况,只能止住了哭,悲伤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丹若到昌平不过一个月来月,人瘦了一大圈,长歌见着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不过觉得丹若可怜的同时,又怪她遇人不淑,怎么会喜欢夜无边这样的坏人?

  折腾了一天的长歌一边担心着烟儿,一边困得哈欠连天,傅离不知忙什么,用过晚膳又出去了,长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就让小梳子在屏风边的榻上铺个地睡那儿,有小梳子睡在屋里,长歌总算没有那么害怕了,只想好好休息了,明日再好好地开导烟儿。

  长歌倒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那烟儿也不用自己开导了,寻规蹈矩的,只是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讲,长歌又气又伤心,以前的烟儿与自己最贴心,用无话不说来讲都不为过,有时候夜里还要偷偷睡在一起,避着刘嫫嫫说些贴己话,真没想到重逢过后竟如此生分。

  长歌没由得想,如果换作是长欣呢,与长欣再重逢,他也对自己这么生分,那可怎么办?长欣如果这样,她决计不活了,她又忽想起了母亲,这么多年,母亲在心目中也淡了,虽知道她在离国生活得不如意,但长歌却少有想到,不知今日见着烟儿,她忽然生生地想起了亲生母来。

  长歌记忆中的母亲生得极美丽,只是经常眉头紧锁,少有开心的时候,长歌不知道倾国倾城是个什么样,她的母亲若是肯轻轻地那么一笑,那真是颠倒众生的美丽,长歌记忆中的母亲总共只笑过两次,一次是周岁的长欣伸手抓了只毛笔,一次是两岁的长欣背了两句《弟子规》,母亲笑得极是欣尉,似乎还夸过长欣聪明,可是长歌太小,已经记不清母亲夸的是什么。

  烟儿不愿意展露心扉,长歌也不想迫烟儿,现已经完全知道那“落玉坞”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家待的地方,烟儿流落到此地,经历一定不如人意,而且烟儿一直跟着长欣,忽然去了“落玉坞”那种地方,烟儿又那么抗拒讲原因,长歌甚至有点怕知道结果,于是也不去迫烟儿,让她慢慢忘了,也许就回复成以前那个背着刘嫫嫫还爱说爱笑的样子。

  长歌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也许是天真了一点,就如苏梨白所讲大家都再也回复不到儿时,烟儿也一样,在“落玉坞”做过什么,长歌不知道,但知道一定不可能再回复到以前了。

  没事可做的长歌只能胡思乱想,想完身边的人,又到想原平的“懦王府”,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在又会成个什么样子了,原平还是傅离的封地,回到那里才是自己作威作福的地方;还有黄珍总算回到黄子麒身边,但愿她以后都能得到兄长的呵护,想到黄珍,长歌叹了口气;才觉得有很长时日没见到过苏梨白了,想想春风得意的苏梨白,长歌又叹了一口气。

  傅宁坤收回了沂安,战争似乎又远离了昌平,人们恢复了以往的生活,逃难到昌平的难民有一部分开始期盼着原平收回,做着和长歌一样重返回原平故里的打算。

  因为街上难民多的缘故,傅离虽不限制长歌出入,但长歌出门,一定让人跟随保护,这让长歌觉得出去玩没有以前那么尽兴,更愿意待在花架下看小梳子与烟儿做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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