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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_夏阳白【完结+番外】(226)

  江婶一一应了,便出去了,傅离才用手捶了一下额头,倒在躺椅里,昨天见着长歌活着,他一夜没睡着,真不知道今天见着了又弄成这样。

  腊八对长歌的事都尽量避重就轻地报,有时还帮忙打个小埋伏,只是不知道这个主子怎么一下由极为喜爱到极喜爱糟蹋。

  腊八见江婶出去半日才带着长歌回来,没一会一个小婢女走近腊八小声地说了什么,腊八有些吃惊,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傅离讲,却听傅离开口问:“江盈回来了?”

  腊八忙走上前道:“主子,江婶是回来了,只是…”

  傅离没抬头冷声问:“只是什么?”

  腊八硬着头皮道:“只是江婶讲小主子有身孕了。”讲完腊八有点防备地后退了小半步,因为他不知道傅离得知这消息会怎么生气,长歌有身孕了,是这个主子的还好,如果是傅成霄的,恐怕以后的日子大家都会非常不好过的。

  傅离听了愣了一下问:“江盈有讲怀了多久吗?”

  “说快两个月了。”腊八低着头回,傅离一下站了起来,却又停了下来,一**坐回去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江婶把了脉,讲现在还太小看不出来。”腊八讲完又补充了一句道,“只是小主子的状况非常糟,就怕…”

  傅离听完站起来往长歌的房间走,到了门前听到江婶正在劝解长歌:“小主子,凡事都要想开点,有病就得喝药,不喝哪成。”

  却听长歌道:“江婶,我喝不下去,我心烦,我想吐。”

  江婶便道:“这药正正就是止吐的,喝下去就好了。”

  大约长歌是相信了在喝药,所以屋里没有动静,但没一会就听到长歌的呕吐声,江婶忙道:“来人!”

  几个站在门边的婢女都看了傅离一眼,傅离抬眼示意她们赶快进去侍候,几个小婢女才忙走了进去,傅离也在后面跟着进去了,那江婶又让人送来了药,听到长歌弱弱地叫道:“江婶,不喝了,你就饶了长歌吧,让长歌自生自灭吧!”

  “胡说八道!”傅离与江婶的话同时出嘴,江婶一见傅离进来,忙起身站到一边去了,傅离走上前接过碗冷声道,“你想自生自灭,怕真还由不得你,江盈你下去吧,将这药备个十碗二十碗,吐一次,我喂一次!”

  傅离打发了江婶,让人拿了些长歌喜欢的小青桔子,剥开放了一瓣在长歌的嘴里道:“虽然吃药吃酸的不好,但总好过一滴也喝不下。”

  长歌脸色苍白无力地看着傅离,那样子马上要受刑差不多,傅离不太乐意地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药也不是害你的,也不用那么紧张,喝多少是多少。”傅离单只手扶起长歌,另一只手端上碗道,“我们不用勺子,一口喝下去,少受那药味的折磨。”

  傅离强迫着长歌喝了大半碗,见长歌实在喝不了,忙停了,拿了酸桔子给长歌压味道,长歌抿着小酸桔子,胃里翻江倒海的,但想着傅离备着二十碗的药等着她吐,长歌就一忍再忍地忍着那股子想吐,几次伏在傅离身上想吐,都忍了回去,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软弱多病的傅离,而是那个说得到做得到的狠人,自己吐了,他真会给自己喂到二十碗不可。

  傅离轻轻地拍着长歌的背,见她慢慢地平稳下来,伸手取下长歌的发簪,却从长歌的头发中掉下那只狻猊玉佩,伸手拾起来放在几边,然后扶长歌躺下。

  四目相对,头一次居然无话可讲,傅离伸手握住长歌手,长歌的手冰凉,把那双冰凉的手握在手里一会才道:“现在什么也别想,好好养好身子。”

  长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还不太明白傅离怎么突然又转了态度。

  傅离从长歌的房间退了出来,招江婶来问了长歌的状况,江婶一边用眼偷偷看傅离的表情一边回道:“脉博虚沉,有些见红,如果再受刺激或劳累,只怕…,只怕这胎断断是保不住的。”

  傅离便道:“不用怕,没人再刺激她,也没不会让她劳累。”

  江婶忙点点头道:“主子,小主子得卧庆好好休养,还有那药每日三次,只怕小主喝不下。”

  傅离哼了一声道:“喝药的事,你就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

  江婶一看这架式,知道长歌肚里的小东西多半是眼前这主子的,心里一喜忙道:“大世子只要喂得进小主子保胎药,老身就能保住小小主子!”

  傅离点点头,挥手让江婶退下去,江婶真替长歌满心欢喜,居然怀上了主子的孩子,虽外面把长歌传得非常不堪,江婶跟长歌的时日最多,知道长歌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此次真能得一男半女,将来才真的是个依恃。

  江婶一退下,腊八就进来了,刚才那番话自然听到了,自然也替长歌欢喜,然后才道:“大世子,宋大哥来信问,要不要送长欣到西猊镇?”

  傅离略一沉吟便道:“西猊镇偏远,就不必了,先送长欣回离国,学业一日不可荒废,那个秦婴现在如何了?”

  腊八两眼一亮道:“宋大哥按大世子所讲,用那窑罂花果制的丹药给了白公公,白公公让舞姬们给他服用,现在已是离不开了,一日不服数次,就萎麋不振。”

  傅离点点头然后吩咐道:“把烟儿和小梳子接来吧。”

  腊八一听接这烟儿与小梳子,心里高兴,一是自己欢喜,二是替小主子高兴,主子肯接这两人,至少是不会不喜欢小主子的。

  长歌在傅离的威胁和逼迫下不敢不喝药,喝了药,到底吐得没以前那般厉害,能就着酸咸菜、酱菜之类的东西进些流食了,能吃进东西,虽胃里还是不舒服,反而不象前阵子喝口水都想吐了,傅离才松了口气。

  江婶开了药方,每日由傅离亲手喂,傅离的方式反正多,又霸道就能把那一碗碗的保胎药灌到长歌的肚里去。

  腊八甚至不止一次见傅离陪长歌一起喝保胎药,也不知道这保胎药给他这没有身孕的主子喝进去是会有什么后果。

  江婶摸着脉,这么喂了十余日的保胎药,长歌有胎象总算是稳定了,也松了口气,看那傅离舍身连保胎药都跟着一起喝,知道这肚里的怕是正宗的小世子,松口气也并不敢松懈。

  明里,大家谁不知道这傅家的江山,就缺这个小东西;暗里,大家也知道门主宠幸的女子虽多,从不要子嗣,独独留了长歌的,只怕不是一般的喜爱。

  江婶松放开手向傅离禀道:“小主子的胎象总算稳了,以后能吃就要多吃,肚里的小小主子才能长得好,只是这手脚上和身子上的伤痕不能用那上好的去疤药,那些药里都有伤害小小主子的成份。”

  长歌才知道傅离突然对着自己转了这么大个弯,原来是有了身孕,听过那么多关于子嗣的话题,长歌当然知道子嗣对傅离的重要,又气又急又羞恼,原以为傅离这样是为着以前的情谊,谁知是为着自己肚里的孩子,在心里的某一处就不是一般地失望和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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