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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_夏阳白【完结+番外】(93)

  那个男子小心地解开布带看了伤口道:“主子,这周围的烂肉还得刮一次,请主子忍受一下。”

  傅离听了笑了一下道:“这个郑化用的是什么毒,这么折腾人,白衣,你下手就好,爷受得了。”

  那叫白衣的男子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什么,不满地皱了一下眉,从药箱中取出一把银子小刀,用火烧了,略凉后,便开始下手把傅离伤口周围的腐肉一点点地剜下来,那暗色的血痂与新鲜的血液一起流了出来。

  腊八忙拿起润得温湿的帕子给傅离擦汗。

  长歌见傅离的冲自己这面的手伸开又握紧,握紧再松开,显然那滋味绝不好受,长歌也跟着那拳头一会痛一会松的。

  白衣剜了约半碗腐肉,才开始上了药,最后再用白布带缚好道:“主子,白衣讲过,虽没伤及肺腑内脏,但一定保持心情愉快,千万不要动怒、生气,这都会扯伤伤口,也会让没清完的毒气返噬回来,这时候主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弱…”

  傅离听了忙道:“白衣,你怎么跟我皇奶奶一样唠叨,以后一定听白衣的,保持心情愉快,想不愉快都不行了。”

  傅离伸开拳头冲躲在屏风后面的长歌勾勾手指,长歌磨蹭了一下才跑了出来,腊八与白衣忙知趣地收拾东西,白衣走时又叮嘱了一句:“主子,心情愉快是可以,但也不能太激动了,更别有什么太激动的举止,免得扯开了伤口!”

  傅离用眼睛把白衣杀了一通,那白衣无视道:“还有,主子,现在是三九寒天,千万注意别在着凉了!”

  腊八一听忙让人多送两个铜炉子进来,屋里被两个铜炉烤得热热的。长歌小心地用温水把傅离身上的血污擦干净,然后给傅离盖上被子,傅离却道:“歌儿,我想你!”

  “长歌也想大世子!”长歌脸红红道,傅离却决定语不惊人不罢休:“歌儿,我想要你!”

  长歌听了吓得跳了起来,脸更红了,忙道:“大世子,饿了没,长歌给大世子端粥。”说完便想跑屏风那面去端粥,傅离却一把抓住长歌道,“长歌不乖,知道我要什么,知道我要的不是粥。”

  “大世子,刚才大夫都讲了,大世子不能激动。”长歌心里乱乱的,她一心想找到傅离,却忘了找到傅离,就得面临自己最怕的事,如果傅离发现了自己…,那不是连最后那点美好都没有了,正犹豫的当儿,却听傅离道:“长歌要是不给,我会一直激动的。”

  “大世子,能不能等伤好了再…”长歌有些为难,脸羞得粉红,傅离摇摇头道:“不等,现在就要!”

  “长歌…长歌…长歌不想。”长歌鼓起勇气终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讲拒绝的话,傅离听了,有些失望,手松开了。

  长歌抽出身,急忙走到门外,大口地呼吸着门外的空气,眼泪却流了下来,这种时候,她又恨起夜无边来,虽然夜无边已经做鬼了,却又无处不在,时时提醒着她那段日子的耻辱,她一心找到傅离,但找到了又能怎么样,离明年的三月十五不到四个月,夜无边死了,就无人再给自己解蛊,那滋味,长歌知道熬不住,除了一死,别无他法,想见到傅离,是存了道别的念头;她还想再见长欣一面,见奶娘、齐嫫嫫、烟儿一面,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如愿以偿。

  想到这些,长歌心如刀绞,她原本想找到傅离,把对傅离不利的事告诉傅离,也算是报答傅离对自己的种种善举,然后在傅离身边安安静静渡过最后的日子,还忘了傅离是个男人,是个不知道她以前的男人,于是长歌开始躲避傅离,这一躲就是两日。

  第004章 帝王枕边妾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04章帝王枕边妾

  长歌躲在屋里听腊八敲了好一会门,她都没开门,腊八终于忍不住道:“夫人,主子讲了不会再为难你,但是好歹你得把饭吃了。”

  “我不想吃!”长歌带着哭音回答,腊八叹口气道,“夫人,主子知道你不吃饭,很着急,他的伤不算轻了,夫人,就算腊八求你了,你发发善心,用了膳食,也算救主子一命。”

  长歌终于哭了出来道:“我没饿,为什么非要我吃饭?”

  “你两日没吃饭了,怎么会没饿?”腊八毫不留情地揭露长歌,长歌被揭露了,两日没吃饭,确实不好受,不过却哼了一声道:“除非…,除非你把我的‘黑里俏’和‘大青袍’找回来,我就吃。”

  腊八又叹了口气道:“夫人真是孩子气。”然后外面就没了声音。

  长歌这会才觉得肚子真的饿得难受,再一想经了这一场大劫难,人几乎都折腾死了,那两东西还能活着?自己讲了那话,难道以后就真的都不吃饭了?想把腊八叫回来,赶紧下台阶吃饭去,但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门外哪里还有腊八的影子。

  等了好一会,长歌有些失望关上门的时候,才又听到腊八的声音:“‘黑里俏’‘大青袍’与饭菜都放在门口的,夫人请快用膳吧。”

  长歌有些不相信,赶紧手拉开门,腊八没在外面,而地上放着一个食盒和一个黑木架子,架子上果放着两只蟋蟀罐子,两只蟋蟀生龙活虎地待在两只小玻璃罐子里,因为是透明的,隔着两只罐子,两个生龙活虎的小东西还想争斗,长歌的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流出来了。

  抱着蟋蟀罐子,长歌一头撞进傅离的房间,傅离依旧躺在那张躺椅上,脸色依旧黄中带青,只是盖着毯子,长歌走到傅离身边半跪下来叫了一声:“大世子。”

  “长歌,那日是我不好,你可以生我的气,但是饭不能不吃,对不?”傅离说了他到这个世上对女人最宽容的一句话,长歌更不好意思了,“大世子,那些日子,长歌日日都在想大世子。”长歌不知怎么就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自己的心里话,一说完心里虽轻松,脸却红了,傅离笑了伸出手摸着长歌道。“我也一样,没有一日不想长歌的。”

  在长歌的记忆中,这双手是很温暖的,但现在却冰凉得没有一点温度,如果不是因为它会动,长歌就觉得如一块冰贴到了自己脸上。

  长歌一下爬起来抱着傅离哭了起来,傅离忙问:“我的小心肝,你又哭什么?”

  “长歌…长歌想要大世子。”长歌哭得傅离一脸的眼泪鼻涕,傅离一听张嘴就笑了,长歌就是长歌,哪怕是表达情义,也是与别的女人不同的,不过傅离就喜欢这个调调,听了忙用几分挑逗的口吻道,“好呀,我就等着歌儿要呢,等了快十五年。”

  长歌不知道傅离怎么等了自己十五年,傅离这句**裸的话却让她的脸一下通红,却听傅离继续调侃道:“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要吧,没关系,我牺牲一下来教你。”

  长歌的脸更红了,傅离非常高兴地想到,以自己眼下的状况,这下长歌得用这个世上都蛮忌会的女上男下的姿势,这种姿势多美妙、多么舒服,他是知道的,而且在上的还是与长歌,想想都让他有些把持不住,但怎么看长歌的举止都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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