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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如宝:夫君好计谋_小明【完结】(90)

  黑衣男子在来的路上看到一只灰鸽子往皇宫方向去,由于是亲自交给李梵音的东西自然是认得的。

  “大抵和你现下说的是同一件事罢。”

  “李梵音,你当真叫个小姑娘迷得找不着北了?”

  这可不单单是吃惊了,简直就是惊吓啊!

  “用词不当。”

  李梵音觉得同他说话不如早早睡去得好,当然这只是他的美好愿景,像是陈怀鸫这样的人越是纠缠他就越是来劲儿,简直就是受虐成瘾的一类病态的人。

  “喂喂喂,你这次居然没有反驳我!什么用词不当?哪个词不当?是迷得找不着北吗?莫非是她被你迷得找不着北?”

  面对黑衣男子的孜孜不倦,李梵音背过身去朝向内测。“聒噪!说完了就走吧,别忘了替我关窗。”

  黑衣男子隔着面罩搓了搓下巴,见人完全不准备开口了,他摇头晃脑催动了轻功准备要走。毕竟不可能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怀鸫,裘相那边不用盯着了。”

  男子身形顿了一下,“你都这么说,我有什么理由反对,反正也不是我的事。”

  风一吹,只留下一声不算温柔的关窗声,震得桌上的碎纸一抖。李梵音回头探看那头空无一人,视线落在桌上的东西上。

  放空了一般半天都没有回神,烛火摇曳照得他面上晦暗分明,如玉的面貌染上了阴柔。末了李梵音认命一般下了床,他方才没有脱下外衣仿佛已经预料到之后还要继续之前的工作。

  一个人默默拼凑,待到完全细读了内容之后已经又是一个时辰。信里的小姑娘哪里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一想到她伪装成这般柔弱凄惨任人宰割的模样,而将他刻画做凶狠暴戾且不讲情面的恶人,李梵音不觉得生气倒反是舒缓一笑。

  起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对面屋的灯火灭了,想到竟是用这样的方式生生陪着那厮温了一遍书竟有些神奇的触动,他取了一本看完的册子将碎纸夹在里头,睡下的时候心下前所未有的畅然。

  正文 第078章 意外放还

  这样的日子又 持续了两日,待到第三日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好消息。

  这日裘彩撷正好在院 中读书,李梵音得了信一早便借口躲出去了,于是当门外围禁的侍卫首领领命将裘彩撷放出去的时候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回头望了 望本该是那厮住着而现下空无一人的地方心底百感交集,惊讶的是李梵音的未卜先知,喜悦的是终于能摆脱这被控制的局面,而那一点点不舍……大抵待久了总归会生出些感情来,更何况往后又不是再也不见。

  “姑娘,相爷不便前来,已经派了车夫在外头候着。”

  必定是阿黄!裘彩撷点了点头,问道:“是只放我一个人还是锦府的人都可以随意进出了?”

  “小的不知,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姑娘不要为难小的。”

  这人便是平素里为她传信送物的那一个,得了他的好处现下裘彩撷那一套威逼利诱的法子自然也不好意思上来。

  她跟着那人出了门后便瞧见自家的阿黄了,不是原先那辆印着相府图腾的马车,想来她爹也不想叫这个事情搞得人尽皆知了,那么这次他不亲自来裘彩撷也能理解。

  阿黄见她出来立刻迎上前去,巡查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相爷告了假,少爷也没去国子监,他们只是没办法直接前来,小姐不要责怪。”

  她虽然锱铢必报但那是对外人,对待自己人她则是不能再宽厚能忍了。裘彩撷罢了罢手,正准备上马车的当儿就见锦程领着乐喜和几个下人出门相送,再一打量始终未见到那厮。

  “师父。”她规规矩矩地行礼,自那日在琴房在听到他同李梵音的对话后虽说都得以理解但毕竟心存隔阂。李梵音知道了她听墙根的事,乐喜更是实打实在门外抓到了她,想必锦程也是知道的。

  索性那几日他都没有再找过自己,这倒也叫她省得尴尬了。

  “现下算不得好时光,我便不留你多做客了。今日一别往后说不好不得见,为师送你一份礼。”

  锦程向身后一探手乐喜便默契地送上一个包袱,深蓝的色泽鼓鼓囊囊的。“师门的乐谱我都誊抄好了,往后为师不在身边也不能放松练习。”

  裘彩撷心知他这番话没有夸张的意思,那日听到最后他答应了李梵音之后尽快离京,也许就在最近。

  “师父放心,徒儿会用心的。”

  漂亮话裘彩撷是张口就来的,但是往后是否会真正去练习则要看缘分了。

  从乐喜手中接过包裹的时候这明显沉重了许多的包裹叫锦程别有深意地瞧了他一眼。

  马车载走裘彩撷以后送行的这一行人便也准备散了,锦程难得皱着眉头淡淡对自己府上年轻却十分周到的管家警告道:“齐大非偶。”

  乐喜不知作何想,只是煞白的面色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内心。

  裘彩撷走后不久,锦府后门处便驶来了一辆宝蓝色的马车,门口的侍卫早就被遣散了,车夫很是不正经地斜倚着车轅嘴里叼着一根细草根。

  “公子,干净的衣裳、帕子、吃食和用品都备好了。”对着李梵音车夫尚有礼一些。

  李梵音赞许地点了点头,上车后便从头至尾精细地梳理了一回,换下来的衣裳放在车尾,一般是到了府上再烧掉。

  但是这回李梵音却取了块白布将东西抱起来放在暗格里,眼见得旧衣物里还有一本夹着碎纸的书,他妥帖地按压了一番,抚平了右下角小小的褶皱正思量着如何收藏才好,正好那车夫探手掀起了帘子的一小角将一个净面的盆子抬进来。

  四目相对之际李梵音顿觉尴尬不已,手里的东西正好捂在胸口高度。车夫左右一打量也不见换下来的东西,顿时多看了李梵音几眼。

  “瞧什么?你无事可做吗?”

  “事情多的是,”车夫很是一副无赖模样但是也不敢明着违逆李梵音,只是相处久了多少对这厮的脾气有所了解,瞧着这样也不似当真要生气便大着胆子调侃两句。“事情啥时候都能做,公子这稀罕事却不是时时能看的。”

  李梵音被戳中心事面色一黑,“还不滚出去驾车!”

  车夫面色讪讪,但是相较于平素模样这李梵音当真没有动怒还是叫他够吃惊的了,那被妥帖收起来的旧衣物和这本书莫非有什么宝贝不成?

  这厢的裘彩撷甫一入府便被两侧的护院兜头浇了两盆凉水,闻着有点艾叶的味道但是不错,只是这般惊吓还是叫她鼻子里吸入了不少,一时呛着了。

  她咳得跳脚,将将恢复过来却见那三口人冷冰冰地现在堂内瞧她。本来一路上阿黄把氛围宣扬得极好,害得她以为待会儿会遇到一出如何感人至深的相聚大戏,在马车上那会儿她极力回忆过往那一星半点儿不愉酝酿情绪免得她那水做的阿娘抱着她哭的时候只能干嚎。

  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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