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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_奴家水桶妖【完结】(53)

  跟高飞在一起,要跟拓跋宏在一起幸福吧?至少高飞爱她,而拓跋宏,他心里何曾有过她?

  这样一想,冯润就觉得她这次出逃,最正确不过。

  马车走了好长一段路,七拐八弯的,好半天后终于停了下来。

  马车夫道:“台兄,到啦。”

  到西堂口码头啦?这么快?为了预防万一被人看到,冯润把车厢帘子全拉下来,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外面,听到马车夫这一说,也没怀疑有诈,看也没看,就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跳下去才发觉,原来被骗了。

  这哪里是西堂口码头?

  是在前面在一座华丽气派的大宅子前。杨柳依依,流水潺潺的曲径通幽处,青漆高楼,红漆大门,屋顶上覆绿色琉璃瓦,门前左右两边各屹立一尊石狮,威武非凡地对来人张牙舞爪。

  大门匾额龙飞凤舞写着四个鲜卑字:“任城王府”。

  门前站着拓跋澄,还有一位雍容华贵娇俏动人的年轻女子——她是拓跋澄的妻子,任城王妃。

  见到冯润,迎上前来。

  齐声道:“见过大冯贵人娘娘。”

  冯润张大嘴巴,吓得魂不附体。惊慌失措之下,闪过脑海里的念头,就是来个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当下拔腿就跑。

  不想拓跋澄身子一闪,动作迅速,一阵风似的,瞬间已飞身到她跟前。拦住了冯润的去路。

  嘴角噙着笑意:“娘娘,既然到了我王府门前,何不进来坐坐?”

  冯润跑不掉,只好站住。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装了一脸茫然,粗着嗓子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拓跋澄脸上笑意更浓:“娘娘好本事,不但化装术了得,容貌像汉子,连说话的声音也像汉子。佩服,佩服!”

  呸,睁眼说瞎话!

  如果她的化装术了得,他能净她看穿?冯润索性不装了,腰一叉,眼睛一瞪,像个泼妇般,嚷嚷:“任城王爷,你快让开,好狗不挡路。”

  拓跋澄也不生气,笑道:“请问娘娘,你要到哪儿去?”

  “你别管我到哪儿去,快让开!”冯润急火攻心:“别挡着我,担搁了我的宝贵时间!还有,你可别告诉别人你见到我——特别是主上,万万不能说。要不我就死定了。”

  “娘娘——”拓跋澄轻声道:“迟了。”

  冯润瞪他:“什么迟了?”

  “你的行踪,瞒不过主上。”拓跋澄道:“那马车夫,是主上身边的一名侍卫。如今主上正在我王府中等着娘娘到来呢。”

  冯润傻了眼。

  又是震惊,又是慌乱,又是害怕,双脚一软,差点儿要跌到地上去。估计,她活不成了,估计,她的脑袋得分家了。

  过了好半天后,冯润的七魂八魄渐渐回归原位。

  这个时候倒平静了下来,既然是命中注定,逃不过,不如接受事实,做那些无谓的挣扎。

  她问拓跋澄:“主上到来有多久了?”

  拓跋澄道:“刚刚到。”

  冯润哼了声:“他行动倒也迅速!”忍不住讥讽:“不愧是九五至尊的国君,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任城王妃望向她,脸上掩饰不住惊诧。

  这大冯贵人,用“胆大妄为”这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偏偏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得到主上另眼相看,这也是一奇。

  拓跋澄对冯润一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冯润强自镇定,死撑着伪装坚强。背脊一挺,脑袋一昂,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随着拓跋澄和他的王妃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大厅堂就坐着拓跋宏一人。

  他懒洋洋的坐在坐在一张椅子上。一双素手闲然地把玩着一只杯子,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悠然。

  拓跋澄走了近去笑道:“陛下,大冯贵人娘娘到了。”

  到底心虚,冯润不敢看拓跋宏。

  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瞄他。看到拓跋宏抬眼看她,面色淡淡的,有着几分慵懒,喜怒无迹可寻。

  尽管如此,冯润还是很窝囊废的一哆嗦。

  走到他跟前,“扑通”一声跪下了。身子伏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用眼角的余光鬼鬼祟祟地偷瞄他。

  此时冯润的样子有说不出的滑稽。

  戴着小帽,穿着黑色的粗布衣服,脚下是一双黑布面鞋。脸的左下方很滑稽的点上了一颗媒婆痣,更滑稽的是她的上下唇侧,两颊,下颌,鬓角还贴上了胡子,有些毛发已脱落下来,她还不觉晓。

  拓跋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她的装扮实在是太搞笑,终归忍不住,突然把头扭过一边,偷偷的窃笑了一下。

  拓跋澄为冯润揪紧了心。

  看到拓跋宏如此,不觉暗中舒了口气。既然拓跋宏还有心情窃笑,那就证明他对于冯润的出逃尽管恼怒,可也没恼怒到要将她就严加惩处的地步。

  拓跋宏又再转头看冯润。

  淡淡的道:“大冯贵人,你可知罪?”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一个大男人,也不给人爽快点,如此叽歪。——冯润想归想,可不敢说,要不会罪加一等。

  低头嗫嚅:“知罪。”

  拓跋宏问:“知什么罪?”

  冯润道:“欺君出逃罪。”

  拓跋宏又再问:“那你可知道,欺君出逃罪的下场是什么吗?”

  冯润木着一张脸道:“挖眼睛?割鼻子?切舌头?跺去手足,扔到粪池里,做人彘?”

  拓跋宏问:“你不怕?”

  冯润老老实实回答:“怕。”

  拓跋宏道:“既然怕,那你为什么还如此胆大妄为?”

  冯润不吭声。

  拓跋宏话锋一转:“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平城?”

  冯润喃喃:“妾还真的以为妾逃得出。哪里知道千算万算,还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想了想,抱着一线希望,试探那样的小心翼翼道:“陛下,能不能放妾一条生路?不斩头?斩头太残忍了,要不给妾处以放刑?”

  第040章 只能想如此下策

  拓跋宏脸色微微一沉。

  “你就这么想放刑?”淡淡的嗓音,带着令不人易察觉的颤动,像是压抑着某种怒火,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拓跋澄看到气氛不对,连忙圆场:“娘娘,放刑可不是单单被废除妃位,贬为庶民,驱出平城这么简单。被放刑出宫的罪妃,不但身败名裂,还一辈子背负着贱籍,罪衣罪裙不能离家,家人不能认,路人不得相助,分文全无,饥寒交迫,就是沿途行乞,也没人敢施舍。最终结果是冻死或是饿死在荒山野岭,连收尸的人也没有。”

  冯润怔怔的。

  一张小脸白得像了白纸那样,一点血色也没。她没想到,放刑出宫,好会落得如此悲惨下场。

  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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