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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庶女乱后宫_奴家水桶妖【完结】(89)

  那么血淋淋,带着浓郁的肉腥昧儿。

  太皇太后不动声色看着。

  此举,不外是给冯清一个教训。同时让她见识到,这个世界的残忍,在必要的时候,要培养她的残忍。

  作为一个生活在宫中的女子,一定要心狠手辣,对自己不利之人,该铲除就要彻底铲除,不能留后患。

  要不,今日你对她心软了,明日遭殃的会是自己。

  嬷嬷还没数完三十,漫蓉的嚎叫声渐渐的微弱。

  她的头歪到一边,凌乱的头发垂了下来盖住了半边脸,血溅得周围满处都是。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至她的肩部延续至手臂,皮肉狰狞的翻卷着,血液不住涌出来。

  她晕死了过去。

  一位内监捧了一盆水,朝她的脸扑过去。

  漫蓉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

  太皇太后冷冷的道:“李坚,让他们把这贱婢拉下去,送到小黑屋,生生饿死!之后处枭首示众。”

  所谓的枭首示众,就是剥皮实草之刑,——砍下头颅,挂到竿子上示众,再剥下人皮,塞上稻草,用以警告。

  冯清瘫坐在地上,浑身不停哆嗦,惊恐,慌乱,不知所措。

  太皇太后也不理她,坐在那儿悠然自得的喝酸马奶。这是鲜卑传统酿制的饮料,清凉适口,沁人心脾。

  好半天后,冯清情绪回复了平静。

  太皇太后这才对她道:“你去汀兰宫给你二姐赔罪,——这不仅让你二姐消气,重要的是做给主上看,可懂?”

  冯清嗑了一个头道:“妾……妾知道了。”

  从安昌殿出来,冯清去了汀兰宫。

  可是冯润不愿意见她。

  冯清无奈,只得委曲求全,极屈辱的跪在汀兰宫前。

  耳边响过刚才太皇太后的话:“昔日韩信忍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因为如此能屈能伸,才能够成大业。清儿,你要记住哀家的这番话:今日之忍,是为了他日不忍。赊欠的总是要偿还,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欠你的,自会连本带利的给你还回来。谁都走不脱!”

  冯清不知跪了多久,冯润终于出来了。

  冯清喃喃:“二姐——”先是打温情牌,叫了声“二姐”,然后诚惶诚恐道:“娘娘,妾诚心来赔礼道歉。妾的婢女鲁莽,不小心冲撞梯子,不但伤了主上,还让娘娘受到了惊吓,妾的婢女已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妾管教婢女无方,万望娘娘大人大量,看在妾是自家姐妹的份上,宽恕妾。”

  冯润知道漫蓉做了替罪羊。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冯清。轻易饶过她,这恶气还真咽不下。

  当下冯润斜了眼睛望向冯清。冷冷的道:“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你得自己煽自己的耳光!煽十下,我就原谅你!”又再道:“我那一跤,可不能白白摔了是不是?如果不是主上出手快救了我,估摸我的小命都没了。你自煽耳光十下,已是便宜了你。”

  冯清张大嘴巴,结结巴巴问:“煽……煽耳光,十……十下?”

  冯润哼了声道:“怎么?不愿意?不愿意那你就在这儿跪着吧,跪成一堆白骨我也不会原谅你。”说完转身要走。

  “愿意!”唬得冯清连忙道:“妾愿意!”

  “愿意还这么多废话?”冯润停下脚步,又再回头看她:“还不快点!再不动手的话,我就把自煽耳光十下加到二十下。”

  冯清只得伸手煽自己的耳光。

  “用力点!”冯润嫌不过瘾,大声么喝。

  冯清略略加了点力度,打耳光的声音清脆了些。

  冯润还是不满意:“我让你自煽耳光又不是挠痒痒!如果你不会的话,我让双蒙来教你!”

  冯清几乎都要痛哭失声。

  可又不敢哭,嗫嚅:“妾会,妾会,不用双蒙公公教。”又再用力点,煽了左脸,又再换右脸,“啪啪”的甩耳光声音极是清脆,此伏彼起。

  不容易煽够了十下耳光,冯清两边脸颊红肿了起来。

  站在冯润身后的双蒙忽然低声道:“主子,主上来了。”

  冯润微微一抬头。

  眼角的余光,看到拓跋宏大步流星,由远而近的走过来。

  冯润眼珠子一转,当下走上前扶起冯清,为她拍了几下裙子的灰尘。脸上绽开一个温柔亲切的笑容,轻声道:“哎呀五妹,都是自家姐妹,你可不要这样。你纵然有错,我作为你的姐姐,又怎么会计较呢是不是?”

  说话间,拓跋宏已走到跟前。

  无视冯清的存在,望向冯润:“润儿,怎么回事?”

  冯润一笑:“还不是妾这个傻五妹?到宫中来给妾赔礼道歉,说昨儿的事儿是她错,她故意伸脚绊倒了她的婢女,这才使她的婢女冲撞到梯子。其实这事儿也不完全怪五妹,都是妾不好,不去看玉兰树想摘玉兰花就没事儿了,偏偏……哎,所以五妹就觉得她错了,不应该故意伸脚绊倒了她的婢女,害妾惊吓一场,又害你龙体受伤,因此在这儿向妾赔罪,还自煽耳光十下惩罚自己。看看,脸都肿了,看得妾好不心疼。”

  冯清哑巴吃黄莲。

  半句也反驳不得。只是低头,羞愧难当,还有一股内在的屈辱与仇恨,在狠狠地噬咬着她的脏腑。

  拓跋宏面无表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但一双眸子却是冷冷的,却如同一个薄面的湖面,“嗖嗖”往外透出凉气。他道:“既然赔礼道歉了,那你可以离开了。”

  冯清喃喃:“陛下——”

  拓跋宏道:“刚才朕说的话,你没听到?”

  冯清苍白着脸道:“那妾告退了。”

  想着拓跋宏的厌恶目光,冯清有说不出的凄凄惨惨戚戚,无尽的委曲,无助,凄凉,彷徨,悲怆,像了黄河决堤般,汹涌而出。

  泪水不觉间就落了满脸。

  莫琴上前扶了她:“主子,我们回去吧。”

  冯清“嗯”了声。

  背后,听到拓跋宏道:“润儿,别在这儿站着,这儿风大,吹多风了可不好。”声音好不温柔。

  又再听到冯润道:“妾哪有这样娇弱?”

  拓跋宏道:“你怀上了孩儿,要多注意身子。”

  冯清将脸上的泪擦去。咬了咬嘴唇,把头抬起来,有风吹过来,一阵阵的落到脸上,尽管是初夏的天,可冯清却感觉到这风像刀子般凛冽,让她感到冷,身子不觉“籁簌”地发着抖,冷意从脚底升起,一直冷到心里。

  没过多久,郑逸就出事了。

  那日他与几位豪门公子一齐出城去打猎。不料惊马,自马背上摔下来。雪上加霜的是,他的马跑在前面,他摔到地上的时候,被紧跟在其后的几匹马踩着脑袋践踏而过,当场吐血不止,很快陷入昏迷。

  郑逸被抬回到家没过多久,便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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