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勉力了句:“鸠羽,一区你管的也很好,甜瓜这种东西和蔬菜都一样稀缺。”
鸠羽似乎高兴起来,连忙让人端进来一盘甜瓜。
“老师,这瓜很甜,你尝一口。”鸠羽拿叉子插了一块。
智者有些意动,犹豫着将那一小块瓜塞进嘴里。
然而,他才咬了一口,下刻立刻吐了出来。
空落的肠胃翻滚,智者身躯颤抖,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阿镜一步跨过去,抬手就把人放进营养舱里。
输送营养液的针管,自动插进老人血管里,为这具孱弱的身体注入养分。
十分钟后,智者缓解过来。
他喘着气睁开眼睛,总算是好了一些。
阿镜皱眉:“您不想食用,可以不用勉强吃。”
智者摇头,缓了缓说:“舌尖倒是尝到一点甜味,不过太寡淡了。”
他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那点甜味让我想起年轻的时候……”
青年没有说话,笔直的站在营养藏边,听老人絮絮叨叨。
鸠羽看了看盘子里的甜瓜,表情有些阴沉。
过了一会,智者似乎累了。
阿镜伸出右手,掌心覆盖在他额头:“神从来不会辜负,有求生欲的信徒。”
老人笑了笑,眼皮逐渐沉重:“你这神……棍……”
片刻,营养舱合上,老人浸在营养液里,维系着最后的生机。
鸠羽彻底不装了:“哼,神棍好手段,让老师全听你的。”
阿镜斜看过去,金丝边眼镜下的瞳孔,微微泛出金色。
“老师就不听你的?”他嘴角的笑意化为嘲讽,“明明什么都吃不下去,但你递的甜瓜就吃了。”
他转身往外走,一脚将落在地上的甜瓜踩的稀烂。
鸠羽面色阴沉:“姜镜你得意什么,不过是个弃子,一无是处的神棍天赋。”
他走上前,在他耳边阴狠的说:“等老师不在了,整个B所都会是我的,你若现在低头,兴许我会留你一条生路。
回应鸠羽的,是青年陡然收缩的金色竖瞳。
一道银色金属光,快若闪电从姜镜影子里暴起,啪嚓一声抽在鸠羽脚下。
裂痕,正正在鸠羽脚尖。
金属光乍现,又飞快消失,快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唯有鸠羽面前的裂痕,彰显着姜镜确实动手了。
他浑身僵硬,神情更阴鸷了。
阿镜推了推眼镜,鬓边细细的金链子晃动。
他冷冷的道了句:“老师能品出甜味了,你有对付我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给老师找更甜的东西。”
“也许,”他的眼神像刺一样的冷野,“你讨的老师欢心,他直接就让你当B所一把手了呢。”
话罢,姜镜直接离去。
唯剩鸠羽站在那里,神色变幻不定。
他看了看营养舱,又看了看那盘甜瓜。
忽的,他拨通了D所种植师的电话。
“给我更甜的食物。”
D所种植师一个激灵:“果糖!我还有从甜瓜里提炼的果糖!”
鸠羽冷冷一笑:“只要够甜,你想要什么资源都可以。”
另一边,姜镜走出去。
他站在日光下,轻吐出一口浊气。
下一刻,他脸上又带起了祥和的微笑,脸旁边微微的眼镜链子晃动,将那张俊美的五官,衬的竟有几分神圣。
姜镜,天赋神棍。
他信步走在B所大街上,对每一个问好的人都回以微笑。
“镜大人日安,信仰庇佑。”
“大人您好,愿信仰庇佑您。”
……
“镜大人,大人救救我的哥哥吧。”
忽的,衣衫破旧的少女,拖抱着个畸变严重的人过来。
她怀里的人,头上长出了卷曲的硬角,身体呈部分畸变化。
少女有着深褐色的长发,乍一看去,和黑发有点像。
姜镜多看了两眼少女的发色,连忙单膝蹲下,不顾对方身上脏污,从少女手里接过了畸变之人。
“信仰庇佑你。”他嘴里念着,掏出个小小的白瓷瓶,然后将里面的液体喂进了畸变人嘴里。
五分钟后,那畸变的人稳定下来了,头上的硬角也在慢慢消失。
少女万分激动:“感谢镜大人,愿信仰庇佑大人。”
姜镜面带和善笑容:“不用感谢我,你们感谢自己的信仰。”
“是信仰将我们汇聚到一起,说信仰让你们遇上了我。”
“是信仰让我将无根水喂与你们。”
“一切,都是信仰的庇佑。”
……
他面容俊美,表情虔诚,说出来每个字都带着圣洁的气息。
有天光洒落下来,光晕折射在姜镜的背后,有那么一瞬间,在褐发少女眼里,他就像是神祇。
咚咚。
少女心跳微微加快,她飞快垂下眼,耳根开始发烫。
但她十分虔诚的道了句:“愿这信仰,庇佑镜大人。”
周围看到这幕的人,都跟着双手合十:“愿信仰庇佑。”
姜镜起身,叮嘱兄妹两人,可以在所里用劳动力赚取积分,然后用积分兑换无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