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对于非专业的攀岩爱好者而言，V5已经算难度非常大的了。
时听鹿是真不明白，男生怎么干什么都爱比来比去的。
她拽了拽檀见深衣摆。
檀见深立刻回头，手指还很自然地拨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低头温声问道：“怎么了？”
程意泽看见他俩这亲密无人的模样就冒火，他几步走了过来，都没让时听鹿说话，就把檀见深扯走了。
“他我先借走会儿，会安然无恙还给你的，你去找左左玩。”
“……”
程意泽直接拉着檀见深去了后面的更衣室。
馆内人员送来一套干净的攀岩服和攀岩鞋。
檀见深换好后走了出来，他摘掉腕上表带，抬头瞥一眼倚着墙站在一旁的程意泽，“有话跟我说？”
程意泽视线落在他身上，意外道：“看不出来啊，你练过？几块腹肌？”
檀见深看着瘦削，没想到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他上身换了件白色无袖的宽松T恤，宽肩窄腰，锁骨平直，隐约能看出几块利落分明的腹肌硬挺而分布均匀，线条流畅精瘦。
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这身段都挺带感的。
尤其跟他平日西装衬衫斯文禁欲的模样，反差还挺大的。
怪不得……他姐被迷成那样。
檀见深回答得挺随意：“随便练练，八块。”
啧，不错，挺自律的。
程意泽对他好感多了0.1分。
接着问：“你是从事什么的？”
檀见深：“经点小商。”
程意泽：“自己创业？”
檀见深：“算是。”
有能力，有上进心，不啃老。
好感再加0.1。
“之前交过几个女朋友？”
“没有。”
程意泽明显不信他这条件会母单。
“这边没有跟拍，我也不会告诉我姐，你实话说，都是男人。”
檀见深眸色认真了几分，“在你姐之前，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如果她愿意和我在一起，她就是我的初恋。”
“……？！”
程意泽看到他神情的时候，本来信两分的话一下信了八分。
连带好感度也一路直线飙升到八分！
他直起身来，难掩震惊，问出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对我姐有多认真？”
檀见深沉默片刻，笃定地开口：“我想跟她共度一生，你觉得呢？”
“……！！”
程意泽持续震惊，他眼睛瞪如铜铃，深吸一口气，问：“你这么……a……喜欢我姐？”
他差点都要说出“爱”那个字眼了。
但他觉得那个字太重，寻常的感情衬不起来。
至少，他谈过数不清的女朋友，却没对任何人说过爱。
檀见深似乎听出了他转折的那个字，但他同样没轻易用，可是回答时没有任何犹豫。
“喜欢啊。”
他眉眼含笑，低冽的嗓音里柔情万许。
“喜欢到她回头看我一眼，我就想跟她走。”
-
两个女孩去外面买了桶冰淇淋，在旁边长椅上边吃边聊天。
左左话题没有离开过程意泽，谈到他时眼里的喜欢藏都藏不住。
“虽然我第一印象最好的是檀见深，但你别介意哈，我纯粹是颜控了。”左左冲时听鹿调皮地眨了眨眼，“不过我喜欢性格跟我相近的人，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应该就是开心吧。”
时听鹿问：“你和阿泽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呀！”左左点头，“这两次约会，他一直都很照顾我。我觉得阿泽有时候像个幼稚大男孩，没长大似的，但有时候他其实很细心。而且我们很有共同话题，我们还有共同的偶像。”
“不过，我感觉他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左左叹了口气，“是不是因为……kiki呀？”
时听鹿一怔：“……你看出来了？”
“今天在车上看出来的，我好几次和他说话，他都在走神，眼神在看着kiki。”左左有些失落，“怪不得昨晚他那么纠结。”
“我的出现……”她咬了咬唇，表情懊恼内疚，“是不是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呀？”
时听鹿没有站在任何人的立场，而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说：“为自己争取不是一件需要内疚的事，况且阿泽和kiki也并没有明确关系。”
这件事没有对错，喜欢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能人为改变的感情，本身就不牢固。
时听鹿承认因为跟kiki相处时间更长，自己对她之前难免有些私心。
不想看到她伤心。
可是事已至此，她知道阿泽和kiki注定无法挽回了。
他们两个性格不合适，一个太幼稚，一个太骄傲。
稍不留意的擦肩过后，就是永远的错过。
因为他们都不会为对方回头。
时听鹿不由想到自己和檀见深。
他们也彼此错过了十年。
可幸而，他们一个肯回头，一个还在原地。
喜欢一个人。
不是为他打破原则。
而是为他一万次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