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离开了冯家别墅。
冯念恩是来见傅娅棠的。
这还是傅娅棠头一次因为自己约她。
冯念恩预想她应该是心情不大好。要不然她实在是没别的事情找她。
两个人在一家咖啡馆碰面。
“念恩，坐。”
“姐。”
“也不知道你喝什么，你自己点。”
冯念恩点了一杯咖啡。
她如今不跳舞，倒是忌口的东西少了。
安静的喝了两口咖啡，傅娅棠才说，“念恩，我和如寄提出离婚了。”
“你和林总？”
冯念恩一直觉得他们两个人感情很好。林如寄看起来是清冷的性子，但冯念恩能看出来，他的眼里一直有傅娅棠。而她也觉得傅娅棠是正派的人。
两个人怎么会要离婚呢？
傅娅棠苦涩一笑，“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想多说了，就是觉得想找个人说说话。才发现，这些年，我已经没有走得近的朋友了。”
傅娅棠这些年的精力都放在林家和傅聿西身上。她这才惊觉，她早就没有了自己的社交，没有什么随时可以约出来玩的朋友。
她早已不是她自己。
这更加坚定了她要和林如寄分开的决心。
“你别笑话我。”
冯念恩忙说，“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你和林总，是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吗？”
傅娅棠抿唇摇摇头，说，“说起来，我们结婚四年多，连吵架都屈指可数。在外人看来，我们俩应该琴瑟和鸣，感情很好吧。”
只有傅娅棠知道。这婚姻掺杂了太多东西，唯独缺了婚姻的基石，所以两个人的心一直靠不到一起。
“就是觉得没必要继续了。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你知道，我也是C大毕业，学的是金融专业。可我，这些年做了什么呀？”
“林总他……同意了吗？”这是冯念恩第六感的一个问题。
她觉得林如寄这样的人，其实和傅聿西骨子里一种人。大概也是豪门的通病。那就是霸道。
傅娅棠摇头。
她还记得那晚和林如寄提到这件事之后，他的反应。
他定定的看着她好几分之久，最后是傅娅棠忍不住要再开口。可他用唇封住了她的嘴巴，不叫她再说出来。
毫无意外的，他又要了她。结束之后，他背对着她十分冷漠，“天底下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情。你把我用完了就扔。是觉得现在傅聿西已经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了吗？”
“我是为我自己，不为他。如寄，明明你……”
“在我这里，没有离婚这个选项。”林如寄十分利落的打断她的话，起身，“我就当你今晚喝多了，说的胡话。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
傅娅棠搞不明白，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对林如寄有什么意思。
只是为了林家的名声吗？
可第一个对这个不管不顾的不是他的母亲吗？
接下来两天，傅娅棠都没见到林如寄这个人。他根本没回家，傅娅棠也联系不到他。
所以她很苦恼，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也怕拖久了，傅聿西会出面。她了解傅聿西，他不会让她受委屈。
傅娅棠这才招了冯念恩聊一聊。
“我猜林总也不会同意。姐，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
傅娅棠摇头，她一旦做出某种决定，就会义无反顾。就像当初毅然决然决定要嫁给林如寄那样。
话题还要继续，傅娅棠却收到一条微信。
她定定的看了看，随后抬眼看向冯念恩，“念恩，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
上午林如寄去了一趟画廊。
他这几天心情不好，路过的狗，都可能被他冷眼相待。
陈书意猜测林如寄是遇到了什么事，这几天不断联系他。但林如寄都没什么回应。直到今天，他主动到了画廊。
陈书意赶紧亲手手磨咖啡一杯递过去，温柔的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我还挺担心的。以前从没见你这样过。”
林如寄望着眼前的咖啡，随即掀了眼皮很淡的看向陈书意，“你开个价。”
陈书意愣了愣，“什么？”
“你开个价。断绝你和我们林家的一切关系。不再和林家所有人联系。”
“如寄……”陈书意喊他的名字声音都是颤抖的，她从没想过林如寄会和她说这样的话。
“为……”
为什么三个字还没有完全问出口，林如寄给了她答案，“我觉得你已经给我和太太的关系造成了困扰。”
“傅娅棠说的？”
“她什么都没说。”他倒是希望她说，若完全是因为陈书意，他反而觉得满足。
林如寄语气平淡，“但这是我要做的事情。以前和你还有些接触，不过是因为家里父母的缘故，当然还有一些同学的情谊在。但你做的已经失了分寸，比如翡翠项链。你开个价，只要合理，我都会给你。”
陈书意露出苦涩的神情，她听出了林如寄话里话外的决绝。他们之间的关系，向来是林如寄说了算。既然他有了决定，她做再多也只是徒劳了。
“当初伯父心脏病发，是我第一个发现，救了他。伯母说林家欠了我一个大人情。我原想着用这份人情换我和你一个圆满的结局，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那我现实点，我想让你把画廊都转到我名下，然后再给我一笔钱，我和林家就算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