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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50)

  “奴婢……”彩珠脑子一嗡,瞬时一片空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奴婢是……奴婢是瞎说的,不对,是她说的,是她告诉奴婢的。”

  彩珠指着弦音,面薄如纸,眸色猩红,“她昨夜写在一张纸上的,她让奴婢在上面画押时奴婢看到的……”

  也就是这时,她忽然惊觉过来,自己或许是被死丫头摆了一道。

  不,不是或许,是一定!

  “王爷,请你一定要相信奴婢,不管她是妖,不是妖,都是她陷害奴婢,她昨夜的的确确去奴婢厢房……”

  “我几时去了你厢房?”弦音也有些气急败坏。

  “戌时,对,就是戌时的时候。”彩珠一脸笃定。

  她记得,她熄灯准备睡觉前看了时漏的,那时刚戌时,而这个死丫头走的时候,也跟她说了的,说,已经戌时末了,让她早点休息什么的,她走后,她也看了时漏,的确是戌时末,所以,就是那个时辰。

  “戌时?”弦音听完就摇头了,摇头轻笑,一副觉得彩珠很不可理喻的样子。

  “昨夜晚膳过后我就跟上屋抽梯和笑里藏刀她们在厢房里吃东西唠嗑,一直唠到亥时,她们才回房睡觉,我如何去得了你的厢房?如若不信,可以传她们两人过来一问。”

  说完,弦音就转眸看向管深,略略一颔首:“有劳管家大人。”

  一副完全问心无愧的模样。

  正文 第100章 你这个小贱人(1更)

  管深征询的目光看向卞惊寒,见卞惊寒没有做声,也未有反应,心中略一沉吟,便转身下楼。

  不多时,上屋抽梯跟笑里藏刀就被带了上来。

  看到弦音从头到脚,浑身是血,且地上也是一大摊血,两人吓得不轻,甚至忘了行礼,就惊呼上前:“借魂,你怎么了?”

  弦音连忙解释:“是狗的血。”

  见两人一脸惊错,她才意识到因为说得急,说得太不明不白,有自骂之嫌,“嗨”了声,补充道:“我没事,我是被人泼了狗血。”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却还都是一脸莫名和紧张,不知她为何狗血淋头,又为何突然唤她们两人前来。

  “见过三王爷,十一王爷。”

  二人行礼,被卞惊寒扬手止了,直接开门见山:“昨夜戌时你们在哪里?”

  戌时?

  两人互相看了看,便异口同声道:“我们在借魂的房里。”

  “几时散的?”

  “亥时。”两人再次齐声。

  “王爷,不要相信她们,她们就是一伙儿的,明显统一了口径,不然怎会连想都不想一下,就回得如此爽快和一致?”彩珠还在垂死挣扎。

  两人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但一听彩珠这话就是诬陷她们,岂能服气?上屋抽梯属于比较沉不住的性子,当即就反驳了。

  “那是因为昨夜的事印象太深刻了,借魂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我们晚膳过后就去了,离开前我们看了时漏的,见已到亥时才回房睡觉的,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彩珠轻嗤,“这岂不是越说越蹊跷吗?一个小小的婢女,一个月的月钱有多少?何况她还一次月钱都没有拿到,她哪里来的银子买那么多好吃的?”

  见彩珠一副死磕到底的姿态,弦音便上前一步开了口。

  “首先,那些吃食,是我请副将出府帮我买的,你是不是也要说,副将跟我们也是一伙儿的,串了口供?另外,虽然我的确还没有拿到月钱,但是,我昨日却是发了一笔小财,在医馆,一个神经病将我认错成了别人,硬塞给一袋银子,王爷和管家大人当时也在场,是知晓此事的,难道他们跟我也是一伙儿的?”

  听到“神经病”三个字的时候,管深嘴角抽了抽,抬眼偷偷睨了睨自家主子神色,见对方依旧面沉如水,恍若未闻,他便也让自己心下释然。

  弦音的声音还在继续:“再者,你说我昨夜写了张什么纸的,我本是字都不识,这几日幸得王爷相授,腹中墨水有几斤几两,王爷心中有数,我是能写长篇大论的人吗?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诬我、害我、置我于死地?”

  弦音连连逼问,彩珠被逼得一时哑了口,跌坐在自己的腿上。

  几时受过这种气和憋屈,还是被一个小屁孩?从来都是她整下人,今日竟被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玩弄于鼓掌之中,还被整得这般惨,她只觉得一团火从心底往上一窜,将她整个人都燃了起来。

  “你这个小贱人!”她猛地从地上起身,朝弦音扑了过去。

  正文 第101章 过来听实话的(2更)

  众人大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家以为弦音铁定会被她扑到的时候,坐于书桌前的男人蓦地墨袖一扬,一股外力甩出,直接击在彩珠的面门上,将她甩出老远,跌伏在地板上,“噗”的一口鲜血张嘴喷出来。

  上屋抽梯跟笑里藏刀都吓住。

  弦音亦是后怕地攥了自己的袖边,她转眸看向堪堪收回掌风的卞惊寒,一颗瞬间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安定。

  卞惊澜啧啧摇了摇头:“真没想到罪魁祸首是她,那她应该还有同伙吧?水下伤人的肯定是另一人,两人相互配合才……”

  “奴婢没有……”彩珠哑声将卞惊澜的话打断,“奴婢只是……只是害她落水,其余的事……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毫不知情……”

  卞惊寒冷哼:“终于承认是你害聂弦音落水的了?你害人落水,还来反咬一口,如此心机、如此谎话连篇,如何让本王再信你?”

  说完,便沉声吩咐管深:“将人带下去严加看管!另外,去查一查王婶孙女的那套衣服,看是什么毒?搜查彩珠的房间,彻查她平素都跟哪些人接触,本王就不信揪不出那人!”

  “是!”管深领命上前,拽起彩珠。

  “王爷,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只是让她落水而已,别的事,真的跟奴婢无关啊,王爷……王爷……”

  被管深强行拖了下去,老远还能听到彩珠声嘶力竭的声音传来。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书房里有片刻的静谧。

  卞惊寒自座位上起身,吩咐上屋抽梯和笑里藏刀二人:“你们两个将这里收拾一下。”

  末了,又转眸瞥了浑身是血、狼狈至极的弦音一眼,俊眉微蹙:“你,去收拾一下自己。”

  最后看向卞惊澜:“我们换个地方商量礼单?”

  “好。”

  **

  因为要一直护着背上的伤,等弦音洗完头、洗完澡、洗完衣服,整个收拾干净已是晌午了。

  正拿着洗好的衣服在致远院的院子里晾,便看到卞惊寒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想他应该是来找老将军的,而彩珠的事自己终究有些心虚,弦音略一背过身去,假装撸着竹竿上衣衫的褶皱,只当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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