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想象不到的真相，让她震惊。
“怪不得当初会对顾憬泽下手，原来已经不是真正的顾九歌了。”她叹息一声。
“她什么时候换的芯子？”她问。
“三年前，在我们的计划展开之时。”安毓晴并不隐瞒她，“让她取代顾九歌，为的不只是给憬泽兄下毒，还为了在关键时候给顾敬仁捅刀子，不想憬泽兄碰到了你，竟然解了千年诛仙花的毒。”
“我一直想知道，你当初到底用了什么给憬泽兄解了毒。”
“那玩意没有了。”柳宁也不瞒他，“最后一滴，我用来保命的，结果给了他。”
保命？
安毓晴淡淡一笑，问道，“这么说来，顾夫人真的是异世的孤魂了？”
柳挑了挑眉，“这话你应该去问你们的圣女。”
“不管圣女以前是谁，我只需知道，她现在是神庭的圣女即可。”
“同理，我也不在意你过去是谁，我只知道，现在的你，对我很有吸引力，我是真心爱慕你。”
又来了！
第549章 我和她志趣相投
柳宁暗自磨了磨牙，忍着全身的鸡皮疙瘩，继续道，“这么说，你们也怀疑她是邪灵了？”
“她现在是我们神庭的圣女。”安毓晴不答，只强调这一句。
柳宁呵呵冷笑，“圣女？观她的行事，狠辣无情，她才是真正的邪灵。你认这样的人当圣女，不怕将来有一天你没了利用价值，她将你一脚踹开吗？”
“我想，我会一直都有利用价值的。”安毓晴轻笑。
“你有什么？不就是认了康战天当师父，木系异能攻击力并不强，说不定将来，连康战天都会被她一脚踹开。”柳宁嗤笑。
安毓晴绝美的脸上一直带着淡笑，并无怒色，“夫人这话，过于危言耸听了。”
“是不是危言耸听，你自己心里清楚，跟着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圣女，你绝对没有好下场。不过，你们臭味相投，所以蛇鼠一窝，也正常。”
“顾夫人，我和圣女是因为志趣相投，所以才联手。”
“志趣相投？什么知趣？”
安毓晴笑了笑，解释道，“人，生而不同，有的人高贵，有的人低贱，高贵的人统治低贱的人，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我很幸运的成为了高贵的人，可我对统御低贱之人并没有什么兴趣。”
“所以你就开始追求虚无缥缈的长生了？”柳宁眯着眸子问，小脸上全是嘲讽之色。
“算是这样吧。”安毓晴长长的呼了口气，视线望向了远处，神色看上去有些惆怅，“我不知道夫人你以前是什么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但对我来说，我过去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
“我生下来就被立为太子，在万千人的宠爱之中长大，自小我便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种情况，完全激不起我的斗志和兴趣。”
“除了长生。”
“自从万年前的那场神魔大战之后，世间便不见长生，我想求得奇迹。”
“这个过程很有趣，我的眼界不再只局限于楚国，我可以将燕国、将燕国武神玩弄在鼓掌之间，我可以探访以前未曾到过的地方，我可以知晓这个世界更多的秘密。”
“这一切很有趣，对我很有吸引力。在这个过程中，我知晓了神庭，认识了圣女，我们共同站立在绝巅俯视人世间，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既然人间无趣，那就一起得证长生。”
“当然，圣女有时候手段是过激了些，不过各人有各人的命数，那些丧生在她手下的低贱之人，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早日投胎，下辈子争取也成为高贵之人。”
柳宁“……所以你只是因为无聊，所以才去追求长生的？”
“算是吧。当然，追求长生这一过程也很有趣，如果无趣的话，我肯定早就放弃了。”
柳宁“……”
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所以想找事，把别人的生死离别锥心之痛统统无视，只轻飘飘的一句下辈子投个好胎。
很好，这逻辑很强大。
槽点太多，无可辩驳。
她转了视线，望向远处，没有开口。
安毓晴轻笑，问道，“夫人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
第550章 我觉得互补更有趣
“咱们观点相差太大，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柳宁干脆闭上了眸子。
“可我很想听听夫人所言。”
“一句话，我的观点正好和你相反。”柳宁敷衍。
“难道夫人认为众生平等？这怎么可能，若是平等，那为什么有的人是皇族，有的人是贱民？”
柳宁长长的吸了口气，不耐烦道，“不，正如你所说，人生而不同，你投胎技术好，别人投胎技术差，你为太子，别人为贱民，所以你有权掌控别人的生死。”
她所接受的是现代的平等教育，安毓晴所接受的是封建的阶级教育，所谓入乡随俗，现在她身处的是古代，是阶级社会，所以安毓晴的这套理论并没有错。
哪怕律法上规定了，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可在现实里，这句话就是放屁。
她现在全身剧痛，一点儿都不想忍着全身的不舒服和安毓晴争辩这种问题。
没有任何意义。
因此她又开口道，“你说的都对，你说的很有道理，就此打住，我不想和你争辩这个问题。”
安毓晴视线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停留片刻，苦笑道，“其实我很想和夫人探讨这些，我想让夫人多了解我一些，我也更想多了解夫人一些。”
“不用了解了，我已经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和念禾是绝配，你俩快在一起吧，天长地久，别去祸害其他人了。”
“不，我觉得互补更有趣一些。”安毓晴视线由她的小脸上移开，望向了远处的林海，“圣女之所以喜欢憬泽兄，是因为他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正气，这股正气，圣女没有，所以她想要追寻，不愿放手。”
“我爱慕夫人，不仅是因为夫人性子和我心意，更因为夫人天性善良，对世人有着一种天然的怜悯，见他们落难愿意伸手去帮扶他们。这份仁心，也是我没有的。”
柳宁“……”
听上去竟然很有道理的样子。
一身正气的大侠和心狠手辣的妖女。
天真善良的小白兔和腹黑无情的魔鬼。
呸！
两个神经病！
她现在若是身子完好，她一定要把安毓晴变成人干！
长长的呼了口气，她开口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说些我不知道的，比如当初你为何会出现在云霞村。”
安毓晴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宠溺，答道，“因为我当时一直派人监视着颜默之，他的行踪我全都知晓，他突然去了小小的云霞村，我心生疑惑，便多留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