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顾秋霜轻轻的打断萧逸牧说的话，低下头，昏暗的油灯照射下，根本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牧哥哥，你不用在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顾秋霜抬起脸来，那双眼睛里面还噙着眼泪。
“可是牧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从小就喜欢，你要我怎么办，现在你让我怎么办才好？”顾秋霜哭的十分无助。
从小就喜欢的人，现在告诉她已经娶了妻子，并且不爱她。
“秋霜。”萧逸牧沉默良久，终于喊她的名字，他看着她，这个姑娘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困惑和受伤，即便是如此，萧逸牧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顾秋霜听到萧逸牧喊她的名字，有些期待的抬起头来，她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不是萧逸牧的拒绝，可有些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
“秋霜，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在她的期待当中，萧逸牧给予的回复便是如此。
值得拥有更好的人？可是在她的眼里，最好的人就是萧逸牧了，她要去什么地方找更好的人。
“牧哥哥…你以前说过，自己是不会成亲的…”顾秋霜冷淡的开口。
她还有希望不是吗？也许和苏柳在一起不过是一个权宜之计，不是说，苏柳的父亲是大齐的宰相吗？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秋霜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要阻止就可以阻止的，就像我没有想到会遇见娘子一样，若是没有遇见她，也许我真的不会成亲。”萧逸牧淡淡的解释道。
顾秋霜觉得这个人的解释是这么让人受不了，为什么要解释的这么清楚，她不想听他和苏柳的感情，也不想听他和苏柳是怎么认识的。
“可是你以前说过，会一辈子照顾我的。”顾秋霜哀求的看着萧逸牧。
明明是答应过的不是吗？
为什么统统变了模样？
“我的确答应过会照顾你一辈子，可我当时说的却是，会当你是妹妹，一辈子照顾你。”萧逸牧把话和她解释清楚。
顾秋霜脸上受伤的神情更甚，“牧哥哥，不是的，你答应过我的啊…你答应过的。”
她急切的想要解释，想要萧逸牧的承诺，可后者什么都不会承诺她。
“牧哥哥…你怎能这般的待我？”她多年来的爱恋，难道就这么成了空？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秋霜你且莫要再执着了。”萧逸牧连账本都不想再拿，转身进屋还不如好好陪着苏柳的好。
“那牧哥哥你娶她，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她的身份，还是为了她父亲的身份？莫非是觉得她长得比我美？”顾秋霜有些尖锐的问道。
低三下四的乞求都没有任何的用处，她不过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为什么会这么的难。
顾秋霜钻了牛角尖，即便是萧逸牧把话和她说明白，她也不会去听。
“我娶她和她的身份没有任何的关系，那是因为我爱她，想和她在一起。”萧逸牧很少和别人说起这些来，唯一明白他感情的人大概也只有万风和苏百里。
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岳父，可萧逸牧最想要的是另一个人的理解和明白。
“至于是你美还是她美，这个问题我也不便作答，若是你真的想要知道，那定然是我娘子美。”萧逸牧毫不吝惜的夸赞，刺痛的是另一个人的心。
顾秋霜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这个人还能够更过分一点吗？
“牧哥哥，我想和你在一起…”顾秋霜拉着萧逸牧的手，不住的轻晃。
这个动作很熟悉，好像也有什么人，会拉着他的手晃，说：夫君，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嘛。
那是撒娇的话语，他却忘记在什么地方见过，也许是在梦里。
“你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会好好的照顾你。”他并未曾正面回答，在一起？
这个词何其的奢侈和无奈。
“牧哥哥若是秋霜愿意当平妻呢？”顾秋霜盯着萧逸牧的脸，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萧逸牧顿时觉得头疼欲裂，到底要怎样才可以说服这个姑娘，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情，怎么好好地解释就这么难。
“我对你并无意，勉强在一起，不过是对彼此的一种伤害，秋霜忘记你今天晚上说过的这些话，我不后悔放在心上，希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萧逸牧淡漠的开口。
顾秋霜有些受伤，平妻，都不愿意吗？
在大齐，平妻的地位并不好，虽然听起来好听一些…可是…
“牧哥哥，为什么…”她固执的要问出一个理由来，她已经如此自降身价。
为何萧逸牧还是不愿意，是她长得不好看？还是因为苏柳不同意。
“若是苏小姐不同意，秋霜愿意去求她，让她成全我们。”顾秋霜急切的说道。
萧逸牧这会儿有些烦了，顾秋霜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和他说这些事情。
这会儿还没有什么人知道，若是有什么人刚好起夜经过，看到或者听到，顾秋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夜深露重，你还是早些休息吧。”萧逸牧不予多加理会，直接转身，顾秋霜抓住他的衣角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牧哥哥，不要这样对我。”顾秋霜看起来十分的可怜，她从未如此哀求过一个人，不过是想和萧逸牧在一起，不过是因为这个人是她喜欢的人。
萧逸牧沉下脸来，盯着顾秋霜的手指，他并不愿去伤害顾秋霜，可为何她怎么都听不明白。
萧逸牧一点一点的掰开顾秋霜的手指，顾秋霜眼里哀求的神色更甚，“牧哥哥，不要这样…”
她不过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便是和他在一起，想成为他的妻子，为什么就这么难。
“秋霜，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当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萧逸牧的声音很冷，冷的顾秋霜觉得心都开始痛了。
“牧哥哥，你为何要这么对我？”顾秋霜还是一个劲的在问这个问题。
萧逸牧掰一个手指，她又紧紧的抓住，最后搞得萧逸牧有点烦躁。
结果还没等萧逸牧反驳什么他身后紧闭的大门就在这时候打开了。
苏柳虚弱的站在门边，望着他和顾秋霜。
“娘子，你怎么起来了？”萧逸牧毫不犹豫的甩开顾秋霜的手，快步走到苏柳身边。
她浅浅的摇头，她柔柔弱弱的靠在门边，“你出去很久没有回来。”
萧逸牧立马迎上去，随口解释道，“我不过是出去拿东西，刚好遇到秋霜，所以聊了几句。”
“顾小姐这么晚了还没睡？”苏柳有些疑惑的开口，不动声色的看着顾秋霜，这两个人在外面说了许久的话，也不知道压低声。
平妻，亏她想得出来。
顾秋霜难道真的当她是死的不成？她虽然身体不好，有性命之忧，也不知道可以活多久，可是她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