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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有病的呀_条纹花瓶【完结+番外】(11)

  “拿、拿、拿,你随便看!”

  想了想刚刚白安国连个手套也没有戴,上手就拿,拿起来就摸的样子,海芷兰就放弃了好好对待‘昂贵’物品的心。将青铜酒樽提在手里,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

  “这个没事,”海芷兰观摩了一会就随后放下了,又指着木盒子叮嘱:“这个不能拿出来,不然轻则生病,重则有急症。”

  虽然黑红色雾气只剩下一小团,看起来没那么凶了,但海芷兰还是把话说得重。

  屋内几人看木盒子的眼光变了又变。

  白安国:“侄女,那这…怎么处理。”

  海芷兰:“……”她怎么知道?!她还只是个高中生。这么大金镯子按金价称克数也得好几万了,难不成还能丢了。

  海芷兰感受到掌心里白雪温暖细腻的手,想了想,还是有礼貌的回答了:“这个只要装在盒子里,不打开,不去碰它,就没事。”

  在场众人的世界观都在重塑,照理来说神神鬼鬼的东西很扯淡,但架不住他们亲眼看到,反正这会儿没有人敢去打开盒子拿出金镯子再试验一下。

  接受度最高的是白家夫妻,两个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见得世面的,选新店地址、算开张日期都是要请人看的,打心里头还是信这些东西的。

  白雪也有一肚子话要问,感觉爸妈的问话告一段落了,就飞快的将海芷兰拉进了自己房间,严刑逼供。

  “说,怎么回事?”

  白雪没有发现自己满脸恐惧。

  还是那句话,海芷兰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能含含糊糊的道:“就是能看到一点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白雪不由想到中午她冲出去说看到个小孩的样子,背脊一阵冰凉,这个话题更是连提都不敢体,问都不敢问。

  白雪没有怀疑朋友的话,就是面对不科学的事情自己瞎害怕。缓过来之后才突然有点明了了----怪不得兰兰性格变化这么大,从怯弱的小可怜变成生人勿进的女斗士。

  遭逢突变生死之间走一遭,总是有些变化的。

  白雪也没有再多问,忍住心里头各种翻涌的情绪。到底是年轻人,接受度非常高,神色还是有点担忧:“等你搞清楚了、或者能说再跟我说吧……否极泰来、否极泰来、否极泰来~~~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一定要跟我说。”

  海芷兰拉着她的手,笑了。

  有这样一个朋友,是她的运气。

  ***

  知道海芷兰伤口还没有愈合,白妈妈晚上精心特地准备了许多清淡的食物,但是味道无一例外都很好,看得出来花了很大的心思。

  海芷兰多吃了半碗饭,转过头就看到白雪脸上和自己妈同出一辙的欣慰。

  海芷兰:“……”

  我这个一百一十斤的营养不良哦~

  吃过饭之后,白安国还邀请海芷兰去他的收藏室看看,海芷兰当然不懂古董,白安国的意思自然也不是让她品鉴,无非是怕古董里头有和金镯子一样‘不好’的东西。金镯子‘见效’快,那万一有‘见效’满的呢?

  白家的古董收藏室在别墅三楼,应该说整个一百多平米的三楼都是白安国的收藏室……也不对,还拿了几个平方做酒窖。

  除此之外,全是木各自,放着展品。

  海芷兰从一个屋子走到另一个屋子,有问题的东西一样没找到。白安国也不是傻的,他平时多宁可买仿品,都不愿捡漏,这一楼别看物件多,其实大多是工艺品。直到走直朝南的房间里头,才在屋子的角落发现了几缕黑气,这黑气就如同搬家那天看到的差不多,不过是盘桓在窗的角落里的。

  这间房间的窗很小,窗外隔了半米的地方就是一堵严严实实的墙。

  海芷兰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但这个格局令她挺不舒服的。

  白安国瞧见了她的目光,解释道:“我们这是坡地别墅,全部坐南朝北,说是南北通透的户型,其实南边还是有墙挡着。”

  刚刚进门太急海芷兰没有注意,打算等会走的时候去外面看看。

  海芷兰:“有糯米吗?”

  白雪:“生的?熟的?”

  海芷兰:“……”

  不一会白妈妈就端着一大碗糯米上来了,海芷兰照例让他们退到走廊上才撒糯米驱散了黑雾。因为黑雾本来就稀薄,撒下去就消散了,她还真对比不出来糯米和米的谁更有用。

  晚上白家夫妻执意要送海芷兰回家,就算他俩不说白雪也要让他们送的,海芷兰对市里不熟悉,身上伤还没有好全,白雪肯定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两家其实就隔了十几分钟的车程,下车的时候白雪拉住她:“你什么时候去上学啊?”

  上学啊!

  海芷兰好容易把这个事情从某个角落扒拉出来,不是特别确定----“大概,下周吧~”

  ***

  白家夫妻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没睡得着,好一会儿还是白妈妈先开口:“你说我们是不是往海家送点钱?”

  白安国其实也有这个想法,刚才在路上就打算给的,可是看着女儿和人家相处的样子,又给否决了。

  “不好,人家和我们闺女是朋友!若是人家家里真有过不去的坎我们是一定要援手的,可是人家日子过得下去,这时候给钱不一定好。”

  这小姑娘虽然面上客气有礼,可是有礼得有点冷淡了,两个小孩子看不出来,他还能看不懂。他甚至有种怪异的想法,如果不是今天因为白雪来,他在人面前遇着事情了,人家看在眼里都不一定提个醒。

  白妈妈真睡不住了,爬起来看着老公:“今天这事真有点玄乎,你说她一个高中生……”

  白安国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好半天才说:“大概是家学渊源。”

  白妈妈一听愣了。她跟丈夫是一个村的,也就是说和海家也是一个村的,这一户人家上数三代她都认识,再平凡不过的家庭,也没出个‘神婆’、‘算命大师’,怎么能扯到‘家学’上头去呢?

  白安国也是想起了他十二岁那年的事。

  白安国十二岁的时候,他弟弟白安邦才两岁,那年景村到处吃不饱饭,他们村却能都不饿着,当然也只是能吃饱饭,肉就只能一个月一次。那时候,生儿育女的讲不了什么补充营养,他弟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好不容易养到两岁。一次邻村办葬礼,他妈带着把面抱着弟弟去‘走人家’,结果弟弟被唢呐声惊住嚎嚎大哭,自此开始夜夜啼哭。

  身体不好的小孩子晚上睡不着觉,夜夜啼哭,几天就要不好了。

  那时候的医院不想现在这样大,镇上还只有一家医院,去开了药吃了也不管用,他爸急红了眼睛,偷偷摸摸的去找了‘大师’。从前的大师只能小心活动,靠相邻的人口口相传,不能像现在一样大张旗鼓。

  他爸请来了一把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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