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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有病的呀_条纹花瓶【完结+番外】(70)

  “说,将军怎么想起去喝花酒的?”

  小黑奇了怪了:“将军那是端着,做下属的就要懂事。自古大将日花魁,咱们将军都二十有二了,不该开荤?”

  “你个黄谤,日屁个花魁,拿什么玩意日,开你娘的荤,咱将军是个女的!”

  “不能吧,”小黑惊呆了:“将军这样……是个娘们?不能吧,少豁老子开心,我说你们是不是把流言当真的,将军那胸、那腿、那公狗腰,绝对是真汉子,铁汉!我们加在一起也弄不过的汉子。”

  有人插嘴:“旁的人也就罢了,将军若不是女的,我们敢拿这事开玩笑?”

  有个人幽幽的盯着他,冷笑了:“将军乃中宫皇后娘娘所出的长公主,当今太子的胞姐,嘿!敢带将军去嫖妓,你若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就洗干净了脖子等着被剁碎了拿去喂狗罢!”

  小黑吓疯了:“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啊……”

  “将军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敌人拦不住,我们也拦不住,节哀。”

  ……

  感情是个误会啊!小黑是穷苦人家出生,打起仗来颇有一股不要命的劲,屡立奇功,他就该往上走,我带的军只讲究本事,不看出身。不过升得太快,刚刚摸到军中上层,对高层八卦还有点不清楚。

  傻愣愣的就撞上来的,还挺好玩。

  我确实是不带把的,十岁那年明白这个事实的时候,我还大哭了一场,现在已经很坦然了,纵然我是个娘们,这群真男人加起来也干不过我,嘿!能够征服男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女支馆的名字叫做‘兰坊楼’,恰巧这几个字我都认得,颇为自得的跨进去。迎客送往的半老徐娘赶紧过来招呼,但脸上的笑着实有点牵强。

  “军爷们好嘞!徐娘给你们挑几个好的,您们咧~直接房里去?”

  小黑:“不去不去,开个厢房,找几个知礼的来给我们唱唱曲。”

  我感觉他好像打了个哆嗦。

  叫徐娘的老鸨闻言瞪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咧什么性子打量徐娘不知道?这是要玩什么新花样不成?军爷们行行好咧!我们楼里的姑娘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诸位磋磨。”

  好说歹说,老鸨终于还是开了厢房,安排了一群姑娘进来弹唱助兴,两个最漂亮的姑娘坐在我身边,给我倒酒,其中一个在我耳边说:“今日众位怎么都像是改吃素了,我那姐姐坐在面皮黝黑的将军身边,他却目不斜视,连我那姐姐的手都不敢拉一下,倒是走勾栏院里头来装正经了。一股子穷酸书生的做派,提刀入鞘岂不快活?”

  我看她对业务着急,指点她:“要不你别虚耗着,离了我去伺候左数第三个?”

  这姑娘眉目微瞪:“怎么说?”

  我压低声音跟她说:“往日里好似听过属下说,那厮器da活好,又会疼人,曾与姑娘红浪翻滚,一夜七次不休。”

  姑娘脸微微红了:“你怎么这样荤人一个,怎么,你不成?”

  我拉着她的手,在我下腹一按。她摸索一番,立刻,面色大变,我也不理看到这一动作瞠目结舌的堂下众人,打开后门出去吹吹风好舒口气——承认自己不行,着实还是伤了我的颜面,痛心、痛心!

  这后门是长廊一条,正对着后院,这勾栏院里头,就是门多。忽听得一声哭喊,我虎目一扫,盯住了发声的源头。原来是三个莽汉抓着一个少年在打,鞭鞭皮开肉绽,旁边还有几个年龄不一的或蹲或躺,凄惨无比。

  我的目光在其中最年长的少年身上多停留了一会,突然想起了母亲信里说的……不拒贩夫走卒,找个男人暖暖被窝。

  确实,夏天过了就是冬天,我总是睡不暖和,是该找个暖被窝的。实则,我从前也不是没想过找个汉子先给我躺躺,可是一群人三大五粗的,能半个月不洗澡,我着实忍不了。

  这个就很不错,皮肤白白净净的,长得忒漂亮。

  恰巧,姑娘也跟出来,瞧着我有兴致的盯着下头,开口解释:“隔壁是小倌馆,爷甭盯着,这些个都是走正规门道进来的,签了卖身契的,只是因不肯听话才被□□,也死不了人。若是肯听话,妈妈也待人好。”

  我挺奇怪的,看着这个luo露着香肩的姑娘:“你是不是有点看不起他们?”

  这姑娘盯着下边的人,幽幽叹气:“同时下贱行当,也都是伺候男人的活计,我凭什么看不起人家,只是有点意不平!我想做个男儿,总想着做了男儿就能给自己做主。可瞧着男儿也就这般,那点念想也就显得可笑了。”

  “女人要做主,是难一点。”

  说起这个,我就有点悲凉。

  我十七岁来葵水,那酸爽,比挨了一刀还疼,害得我阵前失利,差点没命。肚子上挨了一刀也没用,还是流,流了整整七天,哎……所以说还是做男儿好。

  这姑娘定定的看着我,目光特别复杂,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经常有人用各种复杂的目光注视我,经验告诉我,每每这个时候,保持沉默就好。

  这种时候往往我一多嘴,盯着我的人就得气晕过去——比如我舅舅。

  这姑娘突然跪了下来,拉着我的衣摆叩头:“请女将军为我赎身,桃红为奴为婢,定报答将军大恩。”

  哎!看来大将必和花魁有渊源。

  我幽幽叹气,扶她起来:“你们这花魁的身价高吗?我不知道自己钱够不够多。”

  桃红姑娘愣了:“花魁?我不是花魁啊!”

  我气个仰倒,为她不值:“你这样的还不能是花魁?”

  桃红姑娘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我赎了桃红姑娘,有点犹豫还要不要再添个暖床的,不过想了想母后说的得是个男的,略一思索,还是去了隔壁小倌馆。

  两家是一个妈妈做主,赎了一个,再要另一个小倌就好说,不过此时老鸨徐娘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奇怪了。

  “你叫什么?”

  “康华清”

  我发现这里七八个人,就他一人仅腿上挨了一鞭子,并无其余的伤口,所以虽形貌消瘦憔悴,倒比旁人实在好了太多。

  他抬起头,却并没有对上我的眼睛:“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要选我呢?”

  对于他会问这个问题我并不感到奇怪,人们总是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我往前个七八年也会时不时这样觉得。不过大抵是不能让他如愿了,毕竟我素来不会说假话。

  “……其他人我实在是看不清脸。”

  现场有瞬间的沉默,他身边的同伴确实是满脸血污,披头散发,可见我说的是大实话,然而,康华清从容的表情完全崩塌了,我一时有点尴尬。

  “哈…哈…”

  我干笑两声:“那什么…你要是愿意跟我去军营,我就给你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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