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先前逢场作戏时，端起酒杯掠过花娘唇角的触感还要软上两分。
越祈安想到此处，不由地脸色更难看了。
他多半是被沈素给传染得不正常了。
沈素无辜地眨着眼，脸不红心不跳。
蹭电必须要厚着脸皮，而且她也感觉到了，电量波动的频率变快了。
“越大人。”沈素双手扒住了越祈安的手腕，“本宫觉得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本宫着实不明白，大人为何总是躲着本宫呢。”
“殿下觉得呢？”越祈安声音平静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沈素捂唇故作娇羞一笑，“本宫觉得……越大人甚好，是本宫唐突了些。”
“看来殿下还是有些许的自知之明。”越祈安从沈素手中抽回了手，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
“越大人，外面有些冷，我们可不可以……”沈素轻咳一声裹了裹身上的薄衣道。
“不可以。”越祈安毫不留情地打断道。
沈素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越大人当真是打心里不想原谅本宫了，宁可瞧着本宫在外头受冻……”
越祈安转过头便要离开，脚步都不带一丝停顿。
“本宫出宫直奔首辅府来，虽是犯了禁，但那也是心中急迫，几日都未曾见着越大人，那也是担心越大人是出了事……哎……可怜本宫的一番苦心呐。”
沈素望着越祈安的背影心中凄凉，她的充电宝啊……
罢了，好歹是蹭了一会电，不算是白来。
越祈安走了好远，见后面没了脚步声，又听到了一连串的哀叹。
太阳穴都有些发痛了。
“过来。”
不轻不慢地一声，犹如天籁之音窜入了沈素的耳边。
沈素快步跟上了越祈安，脸上一改愁容，“越大人当真是君子。”
越祈安头也不回道：“如此只是想与殿下清算的更清楚。”
“清……清算？”沈素不解地望着他。
第25章 清算2
入了门后，沈素跟在越祈安的身后沿着长廊向前走。
这还是沈素头一次从正门进入，府内的景致与她想象中还是有些许的差别。
旁人家的府邸就是不修建的气势恢宏，总也得弄出一些精致的景观来。
而首辅府内，树木茂密，廊前的草已经长得半米高了，也不曾修剪过。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暗黄色的灯笼在廊下隔着两三米处放上一盏，总觉得下一秒会从那茂密的草丛中冒出什么东西来。
极为适合做恐怖片现场。
沈素不得不加快了脚步跟上了越祈安，看着月白色的衣袖还是伸出了手，随后察觉到他的后背一僵，脚步也不自觉地放缓了几分。
越祈安的书房并不远，推门而入，屋内正暖。
沈素落座在越祈安的对面，桌上摆放着刚沏好的一壶热茶。
“越大人，其实本宫在过来的路上仔细又想了一番。”沈素主动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微微站起身来，将热茶塞入了越祈安的手中。
“其实本宫棒打鸳鸯，主要还是为了越大人你着想。”
越祈安垂首看着面前茶水里的雾气蒸腾，余光瞥过了沈素细嫩的手指。
那是一双不沾阳春水的手，肌肤白皙，手指修长，并不宽大，甚至还有一种小巧玲珑的感觉。
即使知晓眼前之人接下来会是鬼话连篇，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往下听。
他一向都是如此。
“越大人？你在听本宫说话吗？”沈素在越祈安的眼下摆了摆手。
越祈安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下一刻又像是触电一般松开。
“越大人年轻气盛，还有一腔抱负，为国为民那都是好事，怎么能英年早婚呢，这于社稷而言，那都是大大的损失，本宫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局面出现……”沈素痛心疾首道。
越祈安静静地看着她演戏，戏演的倒是有几分情真意切。
“大人贵为国家的肱骨，实在是不宜过早成婚，这一旦成了婚，必定要分神给内院，到时候大人可怎么实现鸿鹄之志啊。”沈素成说到此处，又与越祈安保证了起来，“待功成之后，本宫一定亲自为大人挑选夫人。”
“这满天下的美人，只要大人瞧上了，本宫必定派人送入大人府中，到时候那就是几个陈三小姐，越大人可不能因为眼前的一个美人就丢失了未来的一群美人。”
越祈安冷眸扫过了她的脸庞，似笑非笑道：“按着殿下的意思，微臣岂不是要更分心于内室了。”
“这是日后需要考虑的事情，眼下越大人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年轻气盛，不急不急。”沈素见越祈安竟然听进去了她的话，脑子还有些发懵。
她还以为越祈安一定会没声好气地与她说：这与你有何干系。
“再说了，越大人相貌如此英俊，肯定不愁找不到良人的，你的婚事可以暂且搁置一番，等到日后……本宫让圣上给你赐婚也使得。”
越祈安抿了一口茶水，没有接话。
沈素的视线则是落在了一边的糕点上，糕点表皮金黄色，特意制成了梅花的形状，看上去格外酥脆可口。
正巧……她也有些饿了。
沈素见越祈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用宽大的衣袖遮掩着，一只手偷偷摸向了桌上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