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冉妙旋是我大学时候的朋友,去年,有一个剧院演出机会就是被她抢了。”
苏恩幼撑着胳膊坐起来,长发半湿,美人眸里也是说不清的愁思。
“那时候我跟爸妈闹正大,上段感情也没有解决清楚,爸妈不允许我毕业了从事戏曲行业,我也一时懈怠,回头就发现没了机会。那段时间,她在朋友圈里好一阵的炫耀,再然后,我腰也摔了……”
爸妈的担忧不是没有原因。
舞台很美,可也有安全隐患,一旦出事,得不偿失。
苏恩幼的腰伤旧疾就是一次摔倒里来的,那时候住院、查伤,好一阵折腾。母亲奔来走去,眼睛都差点哭坏,也为此才那么坚决不允许她从事任何表演行业。
后来即使她好了,这两年每逢冬天,稍有不注意还是会酸疼。
“那您是……”
苏恩幼想了一会儿,撑起胳膊坐起来,说:“你说今天这场饭局,她会不会也在?她原来就喜欢安嘉熙,觉得段家厉害,但她没见过段淮叙,你说,她那么颜控,会不会见了段淮叙觉得特别惊艳?”
小助理挑了挑眉,有一点意会过来苏恩幼的意思。
苏恩幼想了想,也起身说:“不行,我觉得,也许我还是得去。”
她化妆品都带了,不好好打扮一下惊艳四座,那还有什么意义。
今天这场饭局,确实是冉家做东。
冉家不经商,但也要看段家两分面子,有什么事情要办的,总要找段家这边的。恰好冉景山和妹妹几人都在西山这边,又得知段淮叙也在,就叫人来托消息说两家吃个饭了。
想着段淮叙那样的忙人也许不会应答,没想,他同意了。
晚间的饭宴结束后,冉景山做东,邀一行人去牌局,只是段淮叙此人不打牌,他辗转想了想,一桌牌局,一桌棋局。他亲自来和段淮叙下棋,会一会他的胜者之风。
冉妙旋今天也是特意打扮了过来的,知道京中来了大人物,问了哥哥半天这人是谁,最后软磨硬泡冉景山才告诉她,她也由此知道段淮叙这一名字。
“是嘉熙哥那位叔叔?”冉妙旋听了哥哥口中对他的形容,眼睛都亮得不行,脑子里瞬间有了画面感。
冉景山:“还什么嘉熙哥啊,他段淮叙的那个侄子算得了什么,登不得台面罢了,你是没见过他叔叔,见了才知道什么叫三十的男人,意气风发的风采。比你那二十来岁的什么同学好多了。”
他小妹也是常年在校才没听过段淮叙的名声。圈内知道他的,谁不知道段五声名,那是多少闺中名媛都想窥一眼他衣中实色的,都想看看那位端方的人物私底下,是不是也跟他那张脸一样冷清冷情。
到了茶室,麻将机已经在运转了。
微微吵耳,但冉妙旋仍是一眼看到坐于棋盘前容貌惊艳的男人。
当即,周遭嘈杂,可她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冉妙旋说:“我想和他认识。”
冉景山笑笑,说:“你想认识段淮叙?”
冉妙旋点头。
冉景山:“他不会喜欢你这种的。”
“我怎么了?”
冉景山有点嫌弃地看一眼自家妹妹,又下意识想到苏恩幼。
苏家小姐,名字听着很是稚嫩,可人却是很有风情。长得漂亮,性子也娇艳,本人也很识大体。这么多年,冉景山也只认苏家那一位的颜。
想着,段淮叙会喜欢她这样的也不奇怪。
可再看看自家妹妹,空有脸蛋,脑子里天天像一团浆糊,不是这个哥哥就是那个弟弟,年纪小的小太妹,哪个男人喜欢。
“我劝你别,不然,还蛮丢脸的。”
冉妙旋不信邪,看着棋盘面前坐着的男人,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你好啊,您就是段淮叙吗?我是冉妙旋,冉家的小女儿,认识一下。”
冉妙旋扯出一个自认为挺不错的笑容,朝他伸出了礼貌的右手。
段淮叙本在思考棋盘上的残局。
耳边传来声音,他随意抬眸,朝人看去。
那边,苏恩幼简单换了一身晚礼服小裙子,化了个淡妆,戴了耳饰就乘着电梯去楼下。
温度还是有些低,她身子骨时而觉得发酸,但胜在大多是室内,也不是很冷。
到了包间,她没先进去,而是问一旁助理说:“我这样好看吗?”
小助理上下打量,点头表示了非常高的评价。
“这么说吧,小姐您现在去任何红毯场合,都能立马把全场注目给拉住。”
如丝绸一样纯白闪着流光的裹身裙,不会太繁复隆重,但也不会太过随意。背部是系带式,一大片纤瘦的蝴蝶骨基本都裸露在外,骨感、却也美丽,腰部收紧,勾勒身材如沙漏腰。
其实要苏恩幼自己来说都觉得大冬天的这个打扮会不会有点用力过猛。
她平时夏天都不会这么盛装打扮的,但想着这也不是难得出门么。
怕人说,她还是稍微披了一件皮草。
结果还没等敲门,里面冉妙旋的声音就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