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使走上前去宣布仪式已经结束,众人可以退场了,感谢你们来见证神的婚礼。
张云朗喉咙紧了一下,看向台上的女人,此刻他什么都不想了,他只想和她逃离这里。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攸宁,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一次,等待你的就是审判哦!”袁吉覆在攸宁耳朵轻轻说道。
紧接着那个灰色长袍的女人挟持着攸宁走了出去,众人也纷纷退场。
丁景天走上前去,他的眼里有泪光闪烁:“我终于见到您了!”
袁吉微笑着点头,紧接着他说:“现在香游城怎么样了?”
丁景天心里一紧,慌不迭道:“正在进行中,应该很快会好了。不过现在缅北形势这么乱,我有点担心影响到我们这里。”
袁吉摇摇头,“暂时不会,”紧接着他看了盛温一眼,没有说话。然后他招呼丁景天,“来我这里,我和你详聊。”
丁景天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双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手指互相缠绕,在他的脸上,一种淡淡的红色弥漫开来,一直延伸到耳根。
盛温ʝʂɠ看了他的老板一眼,不明所以,继而他转头想去搜寻丁丽的身影,却发现丁丽和张云朗跟着人群也走了出去,他的表情立马暗淡了。
丁丽出来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伸了个懒腰,“这破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
张云朗双手藏在身侧的口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紧接着,他和丁丽说:“我去趟厕所。”
“哎,”丁丽在后面不满地抱怨,“你怎么又去厕所啊?你……”,她上下盯了他一言,“你不会……”她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青,张云朗没有理她,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丁丽在身后恍然大悟:难怪那天晚上不碰我,原来是不行啊!
“大小姐!”盛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她因为还在想那天的事情,哀怨地看了盛温一眼,盛温被她盯得紧张,此刻她突然有些躁动,她拉住了盛温的手,“阿爸呢?”
“和神去讨论事情了。”
“哦。”丁丽不满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然后眼珠转了转,在盛温耳边轻轻呵气:“我们去做些坏事吧!”
一个房间里,丁景天跪坐在袁吉腿间,嘴里正在吞吐着,两人的喘息声在紧密结合的沙发间交错起伏,在空气里荡漾。
“景天,你做的很不错!”袁吉不知道是在夸此时丁景天此刻的表现还是夸他把集团经营的井井有条。
“那您……您为什么还要选择神母呢?”丁景天抹了嘴边的口水,露出不解又顺从的眼神,配合着他阴狠的脸庞,显得格外突兀,
“我不理解您的选择。”
袁吉拍了拍他的头,示意他起身,“你知道她真实身份吗?”
“她是国内新明报社的一线记者。香游城走到今天……”他扯了一下嘴角,“有她的一份功劳。”
“啊?那我就更不理解了。”
袁吉已经提好了裤子,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着装,“景天,我已经拥有了一切,我现在很享受一种感觉,你知道是什么吗?”
“就是看着猎物死去之前一种绝望而无助的感觉。就像是被命运的锁链紧紧束缚,无法逃脱。你……你还记得我们十年前去射猎的那一次吗?”
丁景天回忆起了那个瞬间:当箭矢射中它的身体时,鹿感到了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深入骨髓,几乎让它无法忍受。但是它没有时间去感受那种疼痛,因为它知道,这只是死亡的前兆。 它明亮的双眼瞪大了,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它尝试着逃跑,但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制,无法动弹。
那是一种生与死的游戏,鹿无法反抗,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它的心跳急速,仿佛要跳出胸膛,它的身体颤抖着,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疼痛和恐惧。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生的欲望,但是它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你还记得那头鹿的眼神吗?”袁吉问他。
紧接着袁吉又自顾自地说道:“悲伤、遗憾、不解、愤怒、对生命的渴望,对自由的向往。所以我享受这种感觉,征服、控制、挑战与刺激都有,太他妈让人爽了!”
——
李攸宁被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今天的变故让她心力憔悴,小方、晓萌都离她而去,老冯生死未卜,此刻她还能做什么,她开始怀疑自己职业的意义了。
她缩在床上,把头埋在膝盖里,无声地抽泣,脖子上的伤口在她大口地呼吸喘气中又裂开了,就在此时,她的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第六十三章 心理分析
“谁啊?”李攸宁坐在床上并不想搭理外面的声音,袁吉这么快就来了吗?她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一个身影迅速地划了进来,“你……”攸宁吓了一跳,紧接着瞪大了眼睛,熟悉的松木味和烟草香包裹了他。
“你怎么在这里?”她又欣喜又难过,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再收紧手臂,像是生怕他像一阵雾气般散开。
“攸宁,你受苦了。”张云朗的话语还算温和平静,但拥抱的力度紧得像是要将她挤进身体里,他感受到麻里温热的身体,想起刚才那一幕,如同失而复得般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