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容途还是下定决心，“我要和你共合咒印。”
昏暗中，慕如殊眯起了双眸，心想这个咒印到底是什么。
没有得到慕如殊的回应，容途继续说道，“合印之后，你便不能......”
“不能什么？”
“不能再和人类结为道侣。”
说完，两人之间便陷入一片沉默。
不久后，慕如殊率先出声，“不行，我不同意。”
容途捏住慕如殊的脸蛋，不让她多说一句，声音多了些坚定，“驳回。”
慕如殊拍开他的手，两人的距离很近，慕如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频率，“道侣之事不好说，缘分来了，不是我能挡得住的。”
先不说她日后会不会找伴侣，但总不能因为一只灵宠，以后连恋爱也不能谈了。
“你这是什么咒印，怎么还有这种限制？”
没等容途开口，慕如殊缓了口气，“你先起来，你很重知道吗？”
容途听后，身形微顿，随即撑在慕如殊上方，并未坐起。
慕如殊无奈，声音放缓，“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金瞳隐隐散发出异光，慕如殊想忽视眼前的视线都难，“狐狸，你......哼嗯......”
原本慕如殊搭在容途肩上的手顿时收紧，眼眶骤然睁大，眸中溢出震惊。
身前的衣襟不知什么时候散开，锁骨处猛地传来一阵剧痛。容途埋首在慕如殊的脖颈处，尖利的齿尖破开细嫩的皮肉，体内似乎有什么在发生变化。
慕如殊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她发现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只能任凭着容途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慕如殊的眼前开始模糊。容途也逐渐进了尾声，舌尖轻轻舔舐伤口，一切恢复如初。
身体的掌控权回归，慕如殊抬手在容途脸上抽了一巴掌。
容途没躲，偏过头去，薄唇轻抿。
“你有什么毛病？”慕如殊气急，抬手将他推开。
慕如殊快速检查着锁骨，发现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是刚才她明明感受到丹田处隐隐发热。
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慕如殊转眸看向藏于阴影处的容途，没有开口。
“我不会离开。”容途直言，紧接着又说道，“你是第一个看过我身体，摸过我尾巴的人类。”
一脸懵的慕如殊：？
等一下，这个走向似乎不太对。
容途握拳，身后的尾巴缠上慕如殊的腰间，“你不要想否认，我也不会当你的灵宠。”
“定情可以让我们之间形成羁绊，无论你在哪，我都可以找到你。”
一切来的有些突然，慕如殊还没消化好。
“你的道侣只能是我，如果你对别人生出异样的心思，那我就会陨落。”
慕如殊忍无可忍，出声吐槽，“啊不是，这什么烂咒？我出轨了，死的是你？”
该说不说，是有点意思在里面的。
容途不吭声了，但是咒印已合，他也不后悔。
这给慕如殊整不会了，不就出去训个练，回来多了个对象？还是只狐狸。
一时之间，她不知这心里是什么滋味。
抬眼望向容途，视线落在他模糊的轮廓上。虽然说这狐狸确实是长在自己的审美上，但她并没有这个打算啊！
算了，还是睡觉吧。
有什么困惑，睡一觉都会解决的。
相通后，慕如殊倒头就睡，直接把容途晾在一边。
看着慕如殊没心没肺的模样，容途缓缓凑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晃醒。
“你别扒拉我，我现在没什么话可说的。”慕如殊的声音响起，容途听出了一丝不耐烦。
他心中不由得多了分委屈，人类果然都是如此滥情，对待感情并不能像狐族一样专注。这让容途心生烦躁，掀开慕如殊的被子，一股脑地躺在她的身侧。
慕如殊察觉到他的动静，立马弹坐起来。
“你变回狐狸。”
“我不。”
“快点。”
“不要。”
两人僵持着，最终慕如殊败下阵来。
“兄弟，算我错了，你能把这个咒解开吗？”虽然她对狐狸不排斥，但也没想要做他的伴侣。
容途点了点头，“能，我死。”
“不是，你有毛病吧。”慕如殊感觉这辈子的耐心都浪费在这死狐狸身上了，抬脚将容途踹下床去。
没一会儿，容途拍了拍身上，麻溜地又爬到慕如殊身边。
这次借着月光，慕如殊突然看清了他的身体，“死狐狸，你没穿衣服在我面前瞎晃什么！”
容途满脸无辜，“我没有衣......”
话还没说完，慕如殊就朝他脑袋上扔了件衣服。
见容途将衣服抱在怀里，慕如殊不耐烦地说道，“之前你变成人形后给你买的，以备不时之需。”
慕如殊说完，容途已经将衣服穿好。
“狐狸，我们来打个商量。”慕如殊刚开口，就遭到了容途的拒绝，“不。”
“人妖殊途啊，兄弟，我俩不会有好结果的。”
“咒印已结，必定是天命所归。”
“但是我更喜欢人类啊。”
“我日后自会以人形伴你左右。”
“哈哈......那，那倒也不必，狐狸也挺好的。”慕如殊累了，说得再多，也是白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