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ʝʂɠ副导演调着监视器,回看视频,赞许道:“不错,这几条爆发力都很足。”他看了眼时间,说:“还有场吻戏,拍完我们就吃饭。”
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乔知末塞了片薄荷糖到嘴里。
《逆光》里吻戏有好几个,但她和江聿风只有一个,还是她霸王硬上弓强来的。
乔知末含着薄荷糖,把剧本关于那段吻戏的描述,读了又读。
手指卷起页脚,折上松开,折上又松开,来来回回。
“知末。”江聿风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低头看了一眼,笑道,“你在紧张吗?”
乔知末瞥了他一眼,垂眸道:“有点,这我没什么经验。”她的脸在落日余晖下泛起红,看起来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江聿风有点诧异又有点高兴:“以前...没有吗?”
他问得隐晦,乔知末却懂了他的意思,脸似乎又红了一层。
按照两人今天下午拍了四场,场场几乎都一条过的经验,工作人员以为只要这次中场休息时间像前面一样给足,让两人调整好情绪,就也能很快拍完。
谁知,这次却出现了意外。
布好的景内,昏暗的房间,柏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被子搭在腰间。他刚从一个酒局下来,有些头疼,打算在床上躺一会再去洗澡。
卧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微弱的光线一闪即逝,有人进来了。
那人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属于女人的香味顿时散开来。
柏丛皱了皱眉,睁开眼,看着黑暗中浣嫚的脸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她说,而后压住柏丛的肩膀凑了上去。
“卡。”乔知末还没碰到江聿风的唇,先撞上了他的头。
乔知末低呼了一声,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揉了揉额头。
“抱歉。”江聿风坐起来,手覆了过去。
袁副导演这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围着两人转了一圈,似乎是在琢磨什么。
“袁导,是我们哪里没演好吗?”乔知末问。
这段戏已经被叫停了三次,再不过,今天的晚饭估计得成夜宵了。
袁副导演摸了摸下巴,沉思道:“也不是,就是感觉缺了点什么。”
他让江聿风下了床,自己躺到床上,冲乔知末招了招手说:“来,按照剧本的走一遍。”
乔知末顺着演了一遍,正要低下头时,外面传来了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你们在干什么?”
裴时宴把秦祉妍送到酒店后,匆忙赶来片场,一进来就看到乔知末顶着一副含情脉脉的神情正在摸袁朗的脸。
他拧了下眉,嘴比脑子快,立马喝了出来。
袁朗正思索着哪里不对,被这么一喊,思路当即断了。他视线一挪,看见裴时宴时,又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
“裴导,我在给他们讲戏。”袁朗边起身边说。
“哪段?”裴时宴满脸的郁躁之气,看上去十分不耐烦。
鉴于他平常也是冷着脸的性格,袁朗当他只是恰巧心情不好。
拿着剧本走到裴时宴面前,给他指了一下。
两人站在入口的墙边,江聿风靠在窗边,目光在裴时宴身上扫了一圈后,转向坐在地毯上的乔知末。
她额头上的红正在消退,半垂着眸看剧本时,有种沉静的柔感。
片刻后,袁朗把多余的人赶出了卧室。只留了裴时宴,乔知末,江聿风和摄像师在里面。
乔知末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拉了起来。紧接着剧本被塞进抽屉,床上多了一个人。
“关灯。”裴时宴朝门口喊了一句,又看向乔知末,说,“演吧。”
乔知末看着裴时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深吸了一口气。
以前在其他剧组也是看见过的,亲密戏找不准姿势和感觉导演都会亲身上阵来教。
显然,他们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别慌,乔知末闭了下眼睛,稳住了情绪。
她半跪在床边,离裴时宴很近,指尖轻柔地触在他的脸上,像一阵羽毛拂过。
按理说,裴时宴这时应该睁眼了,可他没有。
后面的袁副导演也没有动静。
于是乔知末就着这个姿势继续往下摸,触到男人凸起的喉结时,她脑袋一抽,下意识刮了两下。
裴时宴就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
因为喝了酒,所以他深色的眸子里仿佛起了层雾,迷蒙又不清醒的盯着她。
“你怎么来了?”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是在制止她的下一步动作。
可喝醉了的人,力道没控制住,这一拉,两人本就近的距离又缩短了一截。
呼吸交缠,格外诱人。
乔知末动了动手腕,往下一压。他攥着的手腕,变成了牵制住他阻力。
紧接着,她按着他的肩膀,贴了上去,语气缠绵,“来看看你。”
“卡!”房间的灯光骤然亮起。
裴时宴松开了手,乔知末迅速起身。
好险,差点就真亲上了。
乔知末理了下头发,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站在床尾的江聿风。
他正在跟摄像师交谈,似是在讨论拍摄角度。
裴时宴抬起眼,目光掠过乔知末。
随后起身把江聿风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