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面临大大小小的事务,如果现在举国去搜查他,只会让国库亏空的更厉害。
萧瑞长长叹口气,气恨之余,只让刑部和大理寺派人慢慢追查老尚书的下落,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萧珩。
只要他在一天,就是对自己的威胁。
只要自己安安稳稳坐在这个位子上,国家还能重新发展。
但要是不解决萧珩,终究是个威胁。
这一努力就是两年。
两年来,不仅没有除掉萧珩,反而听到越来越让他震怒的消息。
听说,胡国不仅没有攻打乾州,反而跟乾州达成了合作,胡国每年大量从乾州采买粮食,绸缎,食盐,陶器,乾州那边俨然成了一个经济繁荣的大城,跟胡国边境那边成了互贸市场。
听说,两年内,南荒从一个不毛之地成了人人向往的富贵之地,南边建立了码头,跟海外互通有无,向内百肆齐放,马路四通八达,房屋星罗棋布,就连山上也被开垦出来,修路修房,利用的淋淋尽致。
听说,乾州下面七个县,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京城富强,乾州境内修路造屋,孩童有人教育,老人有人照看,年轻力壮的男女都有事可做,每一个人都尽最大可能发挥自己的力量。
听说,乾州不仅重视学习,也重视习武,随便拎出来一个男子,都能以一敌三,更厉害的以一敌十。
听说,不仅乾州繁荣强盛,就连陇州都倒戈过去,自动跟朝廷划断界限,投靠乾州,不仅仅如此,这两年,朝内各州有很多很多习武之人都拖家带口去陇州,去乾州,在那里安居乐业。
听说,在萧珩和顾希悦的带领下,乾州和陇州举双手欢迎人们去投奔,每一个人在那里都能得到很好的安排,有饭吃,有房住,有事做,有钱赚。
听说,那边连小偷都没有,就连山里的土匪都良心发现,下山负荆请罪,加入劳动。
……
很多很多的消息传到萧瑞耳朵里,他越听越不可置信,每次都不放在眼里,最后看着国库日渐亏空,能干事的人日渐消失,每次上朝,朝堂下只剩一些谄媚的文人学子,一个阳刚硬气的能人都没有。
动嘴皮子的人不少,能干实事的人太少。
萧瑞越来越心慌,颇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力感。
这时候,有人向他献策:说是先假意把萧珩召回来,等他把羽朝发展起来,再找机会杀了他。
萧瑞本来恹恹的,听到这个提议后,顿时来劲了。
是啊,把人放到千里之外,反而是便宜了他,他那么厉害,要是放在身边,岂不是可以做自己的傀儡,到时候明面上让他把持朝政,发展国家,实际上掌控全局的却是自己。
这个主意越想越好。
第二天一纸诏书就派人发往南荒。
诏书是半个月后到的南荒,来人一路披星戴月赶路,沿途不知道换了多少匹马,风尘仆仆,终于在南荒海边的度假村找到萧珩。
人来的时候,萧珩正躺在一个看上去很舒服的长椅上,美貌娇软的顾希悦正躺在他怀里,两人轻声慢语,正一连腻歪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来人想上前,却被几个侍卫拦下,卫林冷着脸上前,“你是何人,来这里有何事?”
说完一连警告打量着来人,“我们王爷和王妃刚开始度蜜月,没事休要打扰。”
度蜜月这个词还是梅香告诉他的,梅香说是王妃说的。
说到度蜜月这个词,卫林心里就暖暖的,因为王妃说了,过几天让他跟梅香完婚,到时候让他们出去好好潇洒几天,好好度度蜜月。
王爷和王妃这两年忙坏了,两人几乎很少在一起,这次好不容易把各处都安顿好了,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在一起过他们的甜蜜日子,不成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人,敢来打扰他们的好日子。
因此,卫林的脸都快成冰块了。
来人颤巍巍的看了卫林一眼,他认识卫林,只是卫林不认识他了,想当年,他还看不起人家,没想到现在身处这种仙境中,看着卫林威风凛凛的样子,他想告诉他自己是谁,又不好意思出口,只好低下头从怀里摸出诏书,往前,毕恭毕敬的递给卫林。
卫林疑惑的看他一眼,接过诏书,先打开看了一眼,这才拿给萧珩。
萧珩只看了一眼就扔给卫林,然后挥挥手让人走开,身边没人后,他将人往怀里一带,在她耳边轻声告诉诏书的内容。
顾希悦被熨烫的半边身子都麻了,声音难得软糯下来,她闭着眼睛,声音轻飘飘的,“各处的商人和能人工匠都来这边了,你还回去做什么?让那些唾弃商人的文人士大夫去救国吧。”
萧珩在她脸侧轻轻吻下,笑声从胸腔里传出来,“你个小妖精!那羽朝的老百姓怎么办?”
顾希悦掀开眼皮,潋滟的水光眸子忽闪一下,她翻个身,背对着他,嘟囔着:“怕什么,除了京城那些自视清高的人,其他地方的人,迟早会倒戈过来,我们只要像以前一样,把消息放出去就好。”
说完还往身后的人蹭了两下,就这两下子,顾希悦瞬间就被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