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林纪泽回道。
“我信你？”
林纪泽摇了摇头，“真不看。”
正常的成年男人怎么可能不看片来助兴，但林纪泽他不屑说谎。
“那你打手枪的时候都怎么来的，就盯着天花板啊，脑袋里想些什么？”
林纪泽盯着郝思嘉，半天才开口，“没想什么。”
“哦，”郝思嘉觉得林纪泽真还挺纯情的，“那你还是偶尔看看吧，与时俱进一下，别来来回回都是那几招。”
“你不喜欢？”林纪泽问得认真，像是真的在向郝思嘉询问体验反馈。
“倒也没有不喜欢，就是同样的姿势做久了也就没有新鲜感了。”
林纪泽声音有些低，“你厌倦了？”
这对话听着奇怪，郝思嘉感觉自己变成了喜新厌旧的渣女，于是反问道：“你不厌倦啊？”
“不会。”林纪泽几乎脱口而出。
“你是不会，”林纪泽每次都是面无表情，也许他就从来没兴奋过，哪儿来厌倦一说，“你又没对比过。”
这话说完，郝思嘉就明显感觉身边的人冷下来了。
这话两层意思，林纪泽没对比过，但郝思嘉对比过。
任谁都看得出来林纪泽这人不会乱搞，但毕竟也是交过女朋友的，所以当初发现林纪泽还是个雏的时候，郝思嘉在床上乐了好久。
两人第一次都喝了酒，郝思嘉是微醺，林纪泽醉得彻底。
郝思嘉帮林纪泽戴上套子后，林纪泽瞎捅了半天都找不对地方，进去之后也不知道动，脸埋在郝思嘉胸口来回蹭着，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难受。
说实话，郝思嘉觉得挺罪过的，她这是拉着纯情少年尝了禁果。
没经历过性事的林纪泽怎么会招架的住，郝思嘉坐在他身上没动几下，大林子就缴械投降了。
当时郝思嘉都怀疑林纪泽那玩意儿是不是中看不中用，但后来事实证明是她多虑了。学霸的学习能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强，林纪泽举一反三，进步飞快，每次都能让她飘飘欲仙，喊破喉咙。
“我没有那么容易厌倦。” 林纪泽开口打断了郝思嘉的回忆。
“可人总是喜新厌旧的。”
“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如果找到了，无论过多久，无论再遇到多少新鲜的人和事，也都落不下自己的最爱。至少，我不会。”
郝思嘉看着身边的人，笑了，“林纪泽，谁要是跟你谈恋爱的话，应该会挺安心的。”
林纪泽这次没谦虚，“的确。”
郝思嘉调整了好几个姿势都不舒服，最后靠到了林纪泽的肩上，郝思嘉能感觉到林纪泽变僵的手臂。
“你最近有些奇怪。”
“嗯？”
郝思嘉拉着林纪泽的手揽住了自己的腰，“你变得有些一惊一乍。”
不知是对面还是隔壁包间的情侣，气氛上了头，不太优雅的叫声穿过墙壁闯进了屋里。电影里的两人又重新缠在一起。露骨的画面刺激着视觉，压抑的呻吟刺激着听觉，空气中溢满情欲。
但林纪泽只是单纯抱着郝思嘉，把玩着郝思嘉搭在他大腿上的手，静静感受着郝思嘉渐渐平稳的呼吸。
眼里有笑意，却没染上躁动和欲望。
怕吵醒郝思嘉，林纪泽给电影静了音。电影快到结尾，女主侧躺在床上，没去看男主，脸上都泪，忍不住说出了“I’ve fallen in love with you”，男主惊慌后，随即又肯定了语气，他告诉女主，她不能爱他。
林纪泽手掌轻拍着郝思嘉的后背， 看得有些认真 。
连电影都不尽人意，何况是现实。
*
卢杰在里昂度完假，Sherry 也正好从意大利回来。卢杰牵了线，帮郝思嘉约了 Sherry 和 Bizarre 几位管理层的人物。提前了解了 Sherry 对泰式菜的偏好，郝思嘉在清莱湾定了位子。
当穿着淡紫色蓬蓬裙，染着银发，脸上化着夸张妆容的女人走进来的那刻，郝思嘉有一瞬间的怔忪。外界传言一直说 Bizarre 的 Sherry 性格古怪，但不知道为何，郝思嘉在 Sherry 身上只看了女人本该有的自由和随心所欲。想要浪漫，六十多岁照样可以这么浪漫。
“久仰了，Sherry！”
Sherry 笑着点点头，“也一直听卢杰提到你，果然漂亮。”
“漂亮没用啊，”郝思嘉帮 Sherry 拉出椅子，笑道：“女人得有才，还得有财。”
Sherry 觉得眼前的人有趣，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坐我边上。”
Joaquin 瞥了眼聊得热火朝天的郝思嘉和 Sherry，“能把 Sherry 哄得这么开心，挺厉害啊。”
卢杰听出 Joaquin 语气里的嘲讽，怼了回去，“怎么？嫉妒啊？她是很厉害，如果她在 Bizarre，那现在你坐的一把手的位置，一定会是她的。”
Joaquin 摇了摇头，“你还挺护着她，说实话，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她跟我说你俩只是旧友。”
“旧友？”卢杰望向郝思嘉，若有所思地晃了晃酒杯，“不是旧友，是前任。”
“难怪了，”Joaquin 像是没多少意外，“你之后找的那几个都这个类型。”
卢杰没否认，碰了碰 Joaquin 的酒杯，“总之谢了兄弟！后面还需要你多多帮忙。”
王可处理完工作室的事，赶来的时候聚会已经散得差不多了。Sherry 提前走了，郝思嘉在跟 Bizarre 其他高管聊天。看到王可来了，郝思嘉冲她招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