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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花_米团子【完结】(193)

  装着玉牌的木盒被楼樾留在了石桌上,苏流萤呆呆站立好久,终是艰难的走过去,手指颤抖的打开盒盖,看着里面的玉牌,心里苦涩如汁,同时也涌上了疑惑——

  如果那块玉牌真的如楼樾所说,并没有退回安王府,那玉牌去了哪里?

  颓废的在石桌前坐下,经过方才与楼樾之间的纠缠,苏流萤伤痕累累的心再次被勾起伤痛,而想着不知下落的玉牌,她更是陷入迷茫的痛苦中……

  屋内,韩钰坐在窗前默默的看着院子里的苏流萤,眸光没有漏掉她脸上一丝的神情,看着她神情间的落寞伤痛,他明白,她的心里并不如她表面那样真正放下楼樾,她的心里还有他……

  眸光暗下去,韩钰心里同样苦涩起来,等看到苏流萤重新进屋,他恢复成以往的淡然模样,关切问道:“与世子爷淡得怎么样了?”

  事到如今,苏流萤并不想再瞒他,于是将玉牌之事同他说了出来。

  听她说完,韩钰却是明白了楼樾真正的心思,微微拧眉道:“玉牌之事世子爷应该不会假意骗你,可能当初在还聘礼的过程中出现差错,不小心弄丢了……”

  “你不用担心,此玉牌非同寻常,若是有人拾到,要么珍藏,要么会拿去典当,我们沿着这两条线索细细寻找,应该可以找到。”

  “等你将两块玉牌拼齐全了,到时再还给世子爷,想必他也无话可说了。”

  听了韩钰的话后,苏流萤心里释怀不少,决定如韩钰所说,找出玉牌,再彻底与楼樾一刀两断……

  而拼着最后一口力气走出院子的楼樾,终是身子抵抗不住的往地上倒去。

  可就是他身子堪堪要摔下去之时,斜刺里却是伸出一只手来稳稳的扶住了他。

  回头看去,扶他之人竟是胡狄太子萧墨。

  眸光凉凉的看着他,萧墨勾唇冷冷笑道:“看来苏流萤成了别人的女人,让世子爷很伤情啊。”

  虽然萧墨已呆在大庸大半年的光景,但楼樾与他之间的交集少之又少,更不曾深聊,平时那怕遇见,彼此却是连最基本的招呼都不打的。

  而两人之间,彼此间的敌意,更是各自心知肚明。

  如今自己狼狈的样子被萧墨看到,楼樾心里生出恼意,不由甩开他的手,自己靠着墙壁缓着气,冷冷道:“堂堂胡狄国的太子爷,留在大庸不走,竟无聊到开始管别人的儿女情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胡狄王赶出胡狄无家可归了。”

  从楼樾嘴里听到‘胡狄王’三个字,一脸轻浮懒散看好戏的萧墨却是变了脸色。

  他眸光冰冷的看着脸色苍白、直冒冷汗的楼樾,咬牙恨声道:“本太子再怎么样,也比某些认贼做父的人强。”

  他气得拂袖离开,眸光在看到楼樾身后的围墙时,脚步却滞住了。

  楼樾因后背伤口裂开,鲜血淋漓。但他身上穿着玄色衣裳,一时间竟看不出来。

  但他方才靠在围墙上,如今,他靠过的地方却是浸上了一层鲜红的血色。

  看着他面容间强忍的痛苦,萧墨眸光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亮光,神情间更是犹豫迟疑,下一刻却是拉过他的右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将他扶进自己的院子。

  楼樾已被高烧头脑昏沉,再加上失血过多,人已是半昏迷状态。

  恍惚间,他以为萧墨是要将他扶进韩钰的院子,心里越发的慌乱起来——

  他可以让苏流萤恨自己,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今狼狈的样子……

  咬牙抑住身上冒出的阵阵寒意,楼樾再次去甩开萧墨的手,冷声道:“滚,本世子不需要你的帮助!”

  他虽然病得利害,可挣扎起来力道还是不容小觑。

  萧墨同样黑了脸,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反手一记手刀重重砍在楼樾的后颈上,彻底将他砍晕过去。

  修罗见萧墨扶着楼樾进屋来,吓了一大跳,下一刻却是妩媚欢喜的笑了,“殿下将他解决了?!”

  萧墨将楼樾扔在屋里的玉榻上,黑着脸冷冷道:“去帮他请个大夫。还有,去驿馆门口将他的随从叫进来。”

  修罗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萧墨,“殿下竟是要救他?不是应该趁机杀了他么?!”

  萧墨眸光一沉,冷冷的看着修罗道:“你将本太子的话当成耳畔风了?!我不是说过,在玉牌没有完全出现之前,不许动他么!”

  修罗被他冷厉的神情吓得心肝一颤,再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领命下去了。

  等南山赶到萧墨的院子时,驿馆的大夫已赶到了,正掀开楼樾的后背帮他察看伤口。

  然等楼樾的的后背露出在众人面前时,包括萧墨在内,都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楼樾的后背裂开一道深深的刀口,深可见骨,从左肩一直划到右腰。

  可以看出,刀口上曾经结过疤又裂开过数次,所以伤口四周已是红肿糜烂一片……

  南山一脸疑惑的看着寒着脸的萧墨,不明白自家主子明明是来看苏流萤,怎么就进了这位胡狄太子的院子。

  而且南山也知道楼樾对萧墨印象不好,更不喜与他打交道,见大夫帮楼樾包扎好,于是上前恭敬道:“谢谢太子救了我家世子爷。奴才先带世子爷回去,等世子爷醒来再来向太子道谢。”

  萧墨并不留他,点头任由他背着楼樾离开。

  见此,修罗脸上一脸的愤然,想说什么,却想起方才萧墨的话,又默默咽下……

  回到王府,楼樾还没醒过来,南山心急如焚的叫来薛念。

  薛念给他施了针,又拿来冰块给他敷头,再给他灌下早就煎好的药。

  见楼樾一直昏迷不醒,南山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担心道:“爷这次病这么久,为何迟迟不好,是不是你的医术不行了?”

  薛念累得半死,还被南山质疑他的医术,不由喘着气恨声道:“你家主子平日里身子壮如牛,这次病这么久,看着是高烧不退,其实全是心病造成,关我屁事!”

  听了薛念的话,南山觉得有理,楼樾病在心里,心如死寂,又一心着急寻找苏流萤,不肯听从薛念的话上床休息吃药,才会将病情拖得越来越重……

  转念他疑惑的想,主子方才不是前去见苏流萤了么,不是应该‘药’到病除,怎么还严重到昏迷?

  说话间,楼樾终是醒了过来。

  见他醒了,南山欢喜得眼眶都红了,道:“爷,你终于醒了。”

  醒来的楼樾见到自己是在自己的卧房里,心里一松,开口第一句话却是让南山将那些之前搜集到的人证从临城秘密带进京城。

  闻言,南山全身一颤,吃惊道:“爷……计划提前了吗?”

  楼樾眉头紧锁,沉重的点了点头。

  转而他突然想起什么,紧张的问南山道:“你方才从何处将我带回来的?”

  看着楼樾不郁的神情,南山小心道:“奴才是从萧太子的住处带回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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