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翊绯傻眼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睿儿，又看向炎莫绯：“你……你是怎么教育你儿子的？他才几岁啊，连一百岁都不到呢，这……这狡猾劲儿怎么都赶上你了？”
炎莫绯不以为意地扇着扇子，连眼皮都没掀开。
“这就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睿儿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
“不过你在这试图挑拨我们父子关系，似乎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做法。要是被其他仙家知道堂堂令人尊敬的天帝到了人间就成了会耍赖的无耻之人，那……”
“你不是也一样！”
炎莫绯掀开一只眼皮：“我从来都不认为我是一个令人尊敬的阎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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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今天看上去很开心啊，您不是不想嫁人的吗？”明月一边给朱忆翎梳着头，一边疑惑地问道。
“开心？有吗？我有看上去很开心？”朱忆翎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照了照镜子，似乎确实有些眉开眼笑。“我确实是不想嫁人，只是……”只是要看嫁的人是谁。
“只是什么？”
“只是我之前是不像嫁进皇宫，现在我不用嫁给皇上，不用嫁进皇宫了，岂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可是小姐，这话说得不对啊。虽然您不是嫁给皇上，但是嫁给王爷还不都一样。王爷和皇上是亲兄弟，到底您还是嫁进了皇家。”明月撇了撇嘴，暗中想着自己怎么就没这好命。
瞧瞧朱忆翎，即便命格和皇上不合，但太后还是将她指婚给了宁王爷。再看看她，到现在还不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也许这一辈子她都只能做一个小丫鬟。
命运还真是不公平！
“反正对我来说就是不一样的。”朱忆翎耸肩，“对我而言，只要不是嫁给皇上，嫁给谁都是好的。”
“小姐，您是不是早就对宁王爷有意？”明月试探着问道。
朱忆翎的手一顿，尴尬地笑着摇头：“不是啊。”
“有很多小姐都喜欢宁王爷。宁王爷是那种女人看了一眼就会深深着迷的人，您怎会不喜欢？”明月一边说着，脸颊上一边浮上了一抹绯红。
“正是因为那么多人都喜欢他，所以才不差我这一个。”朱忆翎清了清嗓子，“明月，你有没有想过等我嫁到宁王府之后，你怎么办？我本事打算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风风光光出嫁的。好歹你也是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我不能太亏待你。”
明月一晃，一屈膝就跪了下来。
“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打算让明月跟着您陪嫁到宁王府吗？”她还指望着能借此机会多接近接近宁王爷，或者是……皇上。
朱忆翎当然看出明月这心思，所以心里也尤其戒备。
她之前一直视明月如姐妹，但是她现在也渐渐发现，明月其实早就不是小时候单纯的模样，她也有了心机，懂得算计。
虽然这是一个人长大了之后的必然结果，但……这在她心里就是一块大石头，卡在那不动了。
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想给叶羽坤找麻烦，所以明月万万是不能带的。
“明月，你听我说，做一个陪嫁丫鬟并不是一件好事。你现在正值二八年华，是嫁人的好年纪，若是再耽误两年的话，那就是大姑娘了，我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你啊。而且我也没有打算从家里带人到宁府，听说宁王爷平时很节俭，府上的下人也不是很多，我若是才刚进门就坏了规矩，那多不好啊。”朱忆翎拉着明月的手，发自肺腑地说道：“我是希望你能好的，我希望你能幸福安稳地过一辈子，嫁个好男人，过着踏踏实实的日子。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能了解我的心意，是不是？”
明月语塞。
她现在还能说什么？朱忆翎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难道她要说她不愿意，她不知道？
41° 产前焦虑
41°产前焦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万幸万幸，他们费了千辛万苦，如今终于成亲了。
不知怎的，他们竟然纷纷有一种功德圆满的感觉。
“皇弟啊，真想不到，原本是要给朕选妃，如今竟是你比朕还先成亲。”叶羽乾语气不明地说道：“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为自己的妻子考虑，不能再肆无忌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皇上这一番话，听着倒不像是对新人的祝福，更像是……警告。
有了家室，就代表着有了软肋。家人是最清楚你弱点的人，如果遭到了家人的背叛，或者是真的用了情，到时候就会极容易被控制。所以他再不能像以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叶羽坤嘴角含笑，不卑不亢地说道：“皇兄说得是，臣弟以后定会为家人着想的。”
“如此甚好。”叶羽乾拍了拍叶羽坤的肩膀，“如今这洞房之夜，良辰美景，可不要辜负了良人，快去吧，这便不用管了。”鲜少的，这话说得倒终于像个兄长。
“那就多谢皇兄了。”有人在这挡着，他何乐不为？反正他也不想继续留在这浪费时间，还是回去逗弄娘子比较好玩。
同一时间，朱忆翎在洞房里静静坐着，心里其实忐忑不安得很。
她终究还是没有把明月一同带来，由于明月坚持，她也没能给明月许配个人家。
唉，不是她狠心，是她实在不想被嫉妒和算计包围，她有预感，明月就会是那个让她陷入纷乱争斗的人，所以她定不会带着她一起嫁进来。
算是私心吧，她绝对不会允许其他女人和她共享一个丈夫！
“娘亲，您看上去好像很紧张哦。”睿儿坐在朱忆翎的身边，弯着腰，试图从盖头下面看看自己娘亲现在羞怯的脸。
“呃……有吗？”朱忆翎深吸一口气，“应该没有吧？”
“才怪呢。”睿儿笑了笑，“娘亲，您又不是第一次和爹爹成亲，有什么好紧张的呀？”
“啊？我……我是第一次啊……应该是第一次吧。”至少在她现在的记忆力是第一次。
“肯定不是。”睿儿坚定地摇头，“如果您是第一次和爹爹成亲的话，那我是怎么来的呢？您和爹爹早在还是阎帝和阎后的时候就成过亲啦。不过……算一算，那应该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好吧，于她另一个身份而言，好像确实如此。
睿儿突然不说话了，转头看向门外。
“娘亲，爹爹回来了。”
“是吗？怎么……这么快。”朱忆翎有些手足无措地深吸了几口气，双手紧紧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好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