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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鳏夫_一鸟嘤鸣【完结】(31)

  这七年,他洁身自好,不染红尘,即使出于男子本能,偶尔有欲,亦能很快平复下来,醉心于补瓷技艺,悠然于青山绿水,人生有了另外的支柱,并不会执着于男女间的俗欲。

  可当下的身体却已经不受他自我控制,清绝如他,遭受这般折磨,与屈辱无异,尤其下药人,还是他一向敬重的长辈。

  夏夜清静,人在廊下,门前流水的声音越发清晰入耳,辰轩尚存几分理智,知道此时愤怒无济于事,只能自救。

  踉跄踱着步子来到溪边,辰轩如沙漠行者困顿数日,终于得见绿洲,身子一个不稳,狼狈地跌入水中,又艰难地支撑起来,朝能淹没他半个身体的水流最深处行去。

  这个高度方便沐浴,平日夜晚他都在阿薇睡下后来到此处,只是同样的流水,今日无法再让他舒缓放松,皮肤的温度骤降了几分,腹下之火却无法靠水浇灭。低头一看,那处比每日晨起时还要壮大不少,他咬牙,一头扎进了冰凉的水里。

  再浮出水面时,因为强忍不适,他之前潮红的面颊变得苍白无比,头发凌乱,水珠顺着发丝滴答滴答地打在被水浸透的衣衫上。

  头上发凉,他清醒了几分,知道强憋回去已然不能,只能纾解而出。

  尽力稳住身子,仍旧只能一步一摇地回到了岸上,他扶着晾衣的竹竿慢慢喘气,被迫过于兴奋,着实疲惫不堪。待缓过了过来,他闷声叹气,抖着还在滴水的手将腰带解开,撩开袍子,伸手覆上。

  君子自渎,人所不齿!

  他越是这样想,越是艰难不出,孤寂的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衣服被夏风吹干了一半,他忽而拉好衣衫,颓丧地坐到地上。

  纾解失败的后果是身体已由亢奋变得麻木、迟钝,但痛苦并未减轻,他想嘶吼几声,但喉咙里已沙哑破碎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明明是繁星朗月的清凉夜,他却仿佛一个徒步万里,筋疲力尽的人晕倒在了旷野里,烈日炎炎,无人相救,只能在阳光的炙烤下慢慢死去。

  无人……好像并不是无人……

  濒死的他像发现了救命稻草,已没了刚才的理智,起身急往屋里去。

  灯影下,帐幔静悄悄地垂着,里面没有半分动静,他的脚步在帐前滞住,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脑海里满是刚才进来给她喂水时,她影影绰绰的白皙婀娜,再不迟疑,掀起帐幔挂好,坐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裹着他盖的被子正睡得香甜,粉颊生春,黛眉微蹙,诱人怜爱,他吞咽了一下,别过脸去,伸手慌乱地再次解开袍子,把白裤褪下一截,又探手进了被子,将一只柔荑捉了出来。

  她的手柔嫩洁白,小巧玲珑,与自己骨节分明的大手颇为不同,很快,他麻木的身体像注入了新鲜血液,活了过来,急于纾解的感觉散去不少,渐渐享受起来。

  动静变大,阿薇在梦中呓出声来,辰轩套住她的手一颤,倾泻而出,侧头见她没有醒来,心虚地吐了口气。

  刚才急躁,未备下巾帕,现在黏腻不堪,他慌忙四顾,见矮几上放着一摞绣帕,好像是那日在小摊上,他买给她的,忙拾了两张过来,先将她的手擦干净了放回被子里,才来擦自己的。觉得还是黏糊糊的,身上也汗湿了,他又往溪水里清洗了一遍,换上干净的中衣,才在地铺上躺下。身体得以释放,神思亦清明不少,想起刚才的行为,他简直羞愧欲死,一颗心沉浸在自我消极中不可自拔,好在疲倦很快席卷而来,终于在挣扎中睡去。

  这一觉甚不安稳,只睡了一个时辰,他很快被熟悉的感觉唤醒过来,这次的感觉似乎更为强烈,才歇下去不久的那处犹如虫钻蚁噬一般。

  愤郁地捏紧了被子,辰轩不知道喝下的媚药到底要折磨到他几时,莫非这夜无穷无尽?

  灯火还亮着,帐幔也还挂着,他刚才忘记吹灯便躺下了,再懒得起来,此时就着熹微的光,见到床上的阿薇踢开了被子,纱巾也不知裹到哪里去了,她像一朵暗夜盛开的昙花曝露于月光下,等待有缘人遇见她的妖娆。

  药性弥漫,脑中的理智再度轰然倒塌,他闪身到了床边,再次捉住了她的小手,有了刚才的那一回,他已全然没了君子的顾忌,决定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靠自己也没用,只能靠她。

  正待施为,忽而看到她下面的锦缎褥子上似有一小片湿濡,他将起身将灯拨亮了一些,探手过去,发现当真如此。

  七年前成婚前夕,母亲曾让人往他房间送了一些封面不带字的书籍过来,他隐约知道是什么,于是等到夜深无人时才偷偷挑灯翻开了书扉,寥寥数页已叫他面红耳赤。

  十八岁的男子,身边没有通房妾室,他是家中次子,长兄精于商道,将来必肩挑家业,而他才思聪颖,被寄予光耀门楣的厚望,正因如此,父母不愿他被美色所误,直到他十六岁考中秀才,家中才为他定下一门亲事。

  未尝试过云雨之事,他只从早婚的同窗口中,得知一些零碎的片段,当时的那些书,是他第一次看到对于此事详细的毫不隐晦的图文描述,现在仍旧记忆犹新,所以他知道,刚才的事情代表了什么,也才反应过来,不光是他喝下媚药……想必她也很痛苦。

  喉咙一阵干涩,眼睛不由自主去看床上娇美柔弱的身子,辰轩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除尽衣衫,放下帐子,钻了进去……过了今晚,她就不会离开了,这样不好吗?既然都想,还何必要忍。

  ******

  阿薇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人欺负她,弄得她好痛。那个坏人不光想在外面欺负他,还想找路子进去欺负她。她就想不明白了,坏人怎么就对准她那个地方欺负,不如打她一顿痛快呢。

  被抵得好痛,她下意识夹紧了腿,在梦里也呜咽起来。

  坏人似乎良心发现了,不使劲了,但还是在她身上磨磨蹭蹭,让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哪里酥酥麻麻的……不管了,她好困,只要坏人不再欺负她那里,不再让她疼就好了。

  第二日午后,艳阳高照。

  阿薇在梦中听到知鸟叫了,一声比一声热烈,将夏日的焖躁感传达得淋漓尽致,头脑还有些混沌,她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为什么喝酒?因为自己要走了,曲嬷嬷留自己吃饭,然后拿了酒出来。

  她记起这些,却记不起之后的事情了,比如,她是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的?身下的感觉很熟悉,她知道自己是在每天睡觉的床上。

  知鸟叫了,那应该到午时了,她一定是喝多了睡过头了,该早些起来回去了,莫叫他觉得自己想赖在这里。

  随着思绪越来越清晰,阿薇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张极为苍白的脸,眼睛闭着,眼窝处一片青黑,长长的睫羽像被困蛛网的蝴蝶虚弱挣扎的翅膀,薄薄的唇有些干涩,整个人仿佛受尽折磨,此刻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感。

  瞪大了眼睛,她生生把自己的惊叫咽了回去,猛然坐了起来,进而发现,他不止距离她如此近,而且两人是裹在一床被子里,她光溜溜的,他还裹着,但因为自己起身掀开了被子,能从空隙中看到他微耸的锁骨,看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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