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蒋一二板着小脸，补充完他没有说完的话。“坏人才会画的。”
方从心眯了眯眼，点了点头，神情带上了一丝严肃。
一旁的方明也凑了过来，“师叔，这符文是干嘛的？”
他没想到吕智聪怀里竟然还揣着一张符纸。
等到看见符纸，他虽然看不懂上面画的符纸是干嘛的，但是本能的觉得上面的气息不对劲。
方从心还没说话，蒋一二先一脸嫌弃的看向了他。
“小明，你师傅教你的时候，是不是没有认真的听讲。”
这符纸她刚会说话的时候，她的师傅就教她了。
小明年龄比她大，竟然不知道，肯定是偷懒没有认真的学习。
方明：他一个正儿八经的玄门众人，为什么会知道这种看上去就不正经的邪修的东西。
“这个符文能够稳固鬼的阴气。”虽然鄙视小明，但是蒋一二还是十分友好的给他解释了符纸的作用。
这也就是为什么吕智聪死了这么多年，浑身的鬼气却又像是刚死不久的原因。
方明眉头皱了皱，虽然玄门正统的符纸多是克阴气的，但是也会有些符纸能够增长鬼的阴气，只是比较少见。
就算是药能够治病，但过多就会有害。
吕智聪身上的符文大概也是同样的道理，能够稳固鬼体，只是他还没找到这符文不好的地方。
想到这他看向看低着头喃喃自语的吕智聪。
就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吕智聪还是一副陷入迷茫的样子。
方明皱眉，“这符纸会让鬼的意识变得混乱！”
“那小智怎么办啊？”大胖作为在场众人中最了解和关心吕智聪的人，听见方明的话，立刻着急起来。
接收到大胖求助的目光，蒋一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师傅说魂体受损不可逆。”
说完看见大胖一脸苍白的样子，她立刻贴心的转移话题。
“虽然我不能帮哑巴哥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是我可以帮他报仇。”
说完，她气哼哼的挥了挥自己手里的小桃木剑，转头看向吕智聪。
“哑巴哥哥，这张白纸是谁给你的！”
不过已经陷入混乱中的吕智聪显然不能回答她。
倒是一旁的小胖在看见那张白纸上有些熟悉的涂鸦，勾起了自己脑海深处的记忆。
最后他有些不确定道：“小智从进了网戒所的时候就带了这个书包。”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纸上的那行保证书可能是小智爸妈留下的。”
吕智聪脑子不算聪明，时不时的就会拿着写着保证书的白纸在他们面前炫耀，他爸妈就会来接他。
众人齐齐看向白纸中间已经被涂鸦覆盖了一大半的字句。
连猜带蒙的看出了这上面的字句。
句子很短，内容是关于会接吕智聪回家的保证。
因为写的匆忙，字迹还有些潦草。
只是最后吕智聪的父母没有实现他们的保证，甚至还害了自己的孩子。
阁楼里的众人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最后还是因为认不出草书的蒋一二出声打破了寂静。
“那哑巴哥哥的爸爸妈妈是邪修吗？”
毕竟正经人谁会画这种不正经的东西啊。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吕智聪，只是吕智聪还缩着脑袋，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显然从他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缩在角落的包大刚愤而出声。
“吕智聪的爸妈看上去就不太正常。”
“肯定是因为他们缺德事做太多了，吕智聪才会横死。”
“我真是太倒霉了……”
……
听着包大刚明里暗里的说起了自己的无辜，方明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
“吕智聪爸妈究竟是什么样的？”
包大刚这才不情不愿的把话题转回吕智聪爸妈身上。
想到记忆中那对父母的样子，包大刚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比吕智聪晚一点进入网戒所，但是也远远见过他爸妈一次。
吕智聪爸妈看上去十分的斯文，但是在说话时候的表情动作却让他看的分外的别扭。
十分神经质……
他那个时候还暗自嘲笑过吕智聪的脑子是父母遗传的。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甚至到了后面发现吕智聪尸体，他的父母也没有出现。
最后包大刚煞有其事道：“所以他爸妈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以苏星海为首的好几人走了进来。
苏星海在看见房间里的景象后，眼睛一亮。
虽然不知道这房间里向阳和吕智聪这两个鬼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见方明和方从心这两个人在。
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这次没有白跑。
蒋一二看见他，也是眼前一亮。
迈着小短腿就兴冲冲的跑到了苏星海的面前，有些得意的挺了挺小肚子。
“坏叔叔，我举报！”
不等苏星海反应过来，她小手指指向一边的吕智聪。
“哑巴哥哥的爸爸妈妈是坏人！”
说完她露出小米牙，眉开眼笑的比了个2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