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高高低低,如在吟语低喃,司嫣兮的视线停停走走,又悄然落在他肩颈上,直而深的锁骨,清冷得微带寒意,如他清澈干净的眼眸,神色冷然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唯有在投向她时,唇角微勾,眼底也溢出掐出水的温柔。
落雨淅淅沥沥,竹林燥闷依旧,司嫣兮懒得再挪地方,随手扯了片大枝叶,顶在头上当荷叶用,一抬头,占琴落撑着油纸伞到她身前,如同远远的一轮皎洁明月,轻而易举地就落入她的手里,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安安静静地等着她。
司嫣兮丢了荷叶躲到他的伞下,两人安静地漫步回檐下,彼时兰衣烟和兰亿年刚离开没多久,二门僻静得还有些陌生,雨气如烟似雾,白朦朦一片,好像天地间只剩她和她身旁清冷气息的占琴落。
司嫣兮微微侧脸看占琴落,这人美得连下颌线都勾人心魂。
她当时想,如果以后,有谁能躲在他身旁,一辈子都等着他来支伞回家,大概是件挺美好的事。
在清冷的目光要移向她时,司嫣兮别开视线。
雨势更大,淅淅沥沥砸在伞檐边,湿润地落进司嫣兮的心里。
倾盆大雨哗哗地响,潮湿而阴沉,掩盖住她心底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小师弟有非分之想=走上原文剧情=达咩
很快,诸如此类不合时宜想法被她自己消弭,直到现在,仿佛又被牵扯翻开,灵符闪动的微光停止,两人落在她的床上,恍惚间从潮湿夏日抽身,步入暧昧漆黑的浓浓夜色当中。
灯火摇曳,僻静的房间,重叠拥抱的两人,乞求般的呢喃。
曾经在竹林里只心无旁骛抚琴弦的手,现在,焦灼着摩挲在她的腰上,腰带摇摇欲脱离,司嫣兮扯过系带,耳边是灼热的呼吸,沙哑着嗓音的低喃,“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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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占琴落回了她的房间,殿内僻静,寂静无人。
暧昧的呼吸声都在夜晚里被无限放大。
两人唇贴着唇,司嫣兮快喘不过气来,手底下推搡着滚烫的胸膛,勉强从意乱情迷的吻当中回神,她别开脸,“毒药对你不是没作用吗?”
占琴落恍惚地轻轻眨眼,“好像不是毒药……”
原本只是想借着药,在江词翡面前一报还一报,可事情越发不受控制,甜腻的香气混杂司嫣兮身上的让他沉迷的甜香,产生了全然未体验过,难以克制的冲动。
强烈的,陌生的,想要彻底占有的,无法抑制的……
占琴落崩塌的理智,变成轻喘在司嫣兮耳边,湿漉漉的低喃,“师姐……”
声音几乎是低声无力地在吟语,“好难受……”
“!!!”
司嫣兮被这软绵绵的乞求声勾得心神不宁,她咬着唇,竭力保持冷静,“说不定有解药,你让我看看。”
她再一次捉住占琴落试图往腰下抚摸的手,将只想往她身上胡乱蹭的他从床上拽起,压在墙上,去拿他身上的储物袋。
占琴落墨发散乱,衣衫凌乱不堪,几乎是被他自己热得蹭开,绝美的脸上是染着情|欲的痛苦色泽,微红着脸颊,喉结不住上下滚动,灼灼的目光紧紧跟着她的动作,强势又具有侵略性,性感又撩拨。
攀在她腰上的手炙热滚烫,司嫣兮一边防着乱蹭的手,一边扯下储物袋,手指都在因热度颤抖,瓶瓶罐罐掉在床褥上,她一件件仔细看过去,呼吸不自觉地随着抚在腰背逐渐想向下的手给搅乱节奏。
慌张地往后伸手去捉占琴落无意识游移的手,司嫣兮右手手肘“碰”得一下撞倒一只瓶罐。
圆润的瓶身咕噜咕噜地往床边滚动,清脆一声响,啪嗒掉落地上,碎裂开来,白色的粉末扬起细细的碎末。
司嫣兮:!!!
几乎是一瞬间,甜腻的香气拥满整个房间,盖过了往日该有的沉静檀香,以狂躁不安的强烈浓郁的气味,煽动室内的暧昧,点燃旖旎。
掐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占琴落无措地将她拥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后,司嫣兮浑身僵硬,明显感到身后人的温度愈升愈高。
成功事态推得更糟糕的司嫣兮:“……”
不过是一瞬间的愣神,占琴落躲开她的钳制,反客为主地将她压在墙上,唇贴着唇,吻不够似的轻咬她的下唇,司嫣兮别开脸,手无力地抵着要越贴越近的人:“你可以自己……解决的……”
吻落在颈侧,带着点疼,像是用力地留下一个吻痕,又安抚似的舌尖轻舐,阵阵酥麻带电,司嫣兮耳根发烫,眼角微红,心跳一下比一下急促。
司嫣兮摁住占琴落滚烫结实的肩,压在他坚硬的手臂上,他的上衣彻底被蹭没了,腰间线条流畅,性感,又极具少年感,肌肉精瘦有力充满爆发力,司嫣兮的视线不敢再往下瞟,她小声重复提醒,“……可以解决的。”
占琴落急促地喘着气,无力地抵着她的肩颈,脖后修长白净,弯曲的背脊线条优美,白皙的肌肤带着滚烫的热度,他低声在她耳边喘息,“嗯……”
纤长的睫毛扫在颈侧,若有似无的痒,司嫣兮浑身酥麻,双腿无意识绷紧,整个人极度紧张又压抑,紧紧抿着唇,不敢泄漏任何不经意的暧昧声音。
半天见占琴落没有动静,只是伸手地将她拥得更紧,司嫣后知后觉兮意识到,搞不好占琴落根本不知道怎么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