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之上,胡问静怀里抱着小问竹,一手撑着雨伞,在斜风细雨中悠悠的走近。
丝绸店掌柜心都到了嗓子口,马蛋啊,下雨呢,你出来逛个p啊!
胡问静忽然在街上站住,厉声问道:“何方英雄至此,不妨出来一见。”
丝绸铺内七个公子长笑而出,大步走进了斜风细雨之中,任由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
那白衣公子轻轻的甩袖子,趁着衣衫还没有湿透,还能够甩出流云袖赶紧帅一把。他定定的看着胡问静,握紧了腰间的长剑,道:“在下颍川凌为风,见过胡霸天。”
胡问静缓缓的点头:“凌为风?似曾耳闻。”
一个青衣公子端正了头顶的冠宇,慢慢的拔出了剑,剑光如水。“在下襄城桂中明,久仰胡霸天大名。”
胡问静默默的点头:“桂中明?也好像听说过。”
一个蓝衣公子轻轻的玩耍着手中的折扇,笑着:“在下长平冒必疆,能够得见胡霸天,人生大幸矣。”
胡问静冷冷的盯着几人,沉默不语。冒必疆急了,你丫倒是说一句听说过啊!
胡问静微微闭上眼睛,声音中透着悲凉:“胡某明白了,原来你们是大名鼎鼎的豫州七公子!”将小问竹放在地上,将雨伞塞在她的怀里,小问竹颠颠的跑到了街边的屋檐下,睁大了眼睛看着胡问静。
细雨之中,灰色衣衫的胡问静傲然而立,雨水渐渐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却恍如未觉,伸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在风雨中一抖,一道水珠打在了地上,密密的响。
“胡某今日能够领教豫州七公子的神功,倒也是人生的幸事。”
疾风刁转,裹挟着细密的雨水呼啸而过。
风雨之中,七个公子哥死死的盯着胡问静,愤怒的眼神冲破了天际。
你丫太没品了,竟然随便修改台词!老子给了钱的!收了钱就要把戏演全套,没得随便就缩水的!
胡问静冷冷的看着他们,喂喂喂,雨水好像变大了,你们真的确定还要拖延时间?
一群公子哥怒了,别说只是斜风细雨,就算天上下冰雹也要挺住!
想要挑战恶霸胡问静,又保证不会受伤,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当然是和胡问静好好商量了。
七个年轻公子要的是名,谁在乎是合作出来的名,还是正大光明的名,就算注了水,名就是名,有名就够了,何况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注了水的?七个公子哥儿很是干脆的找到了胡问静,胡问静要恶霸洗白,他们要惩奸除恶,这要是都不能合作,还有什么能够合作的?
但是打死没想到今天会下雨啊!在雨水之中威风凛凛的效果直线下跌还是小事,胡问静竟然想要缩水!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七个公子哥坚决的盯着胡问静,头可断血可流,付了钱就要得到应有的待遇,不然脑子有病才跑来和胡问静开打。
胡问静哀伤极了,换个时间都不懂,垃圾,菜鸟!
七个公子哥狠狠的瞪胡问静,我们也被雨水淋着呢!你丫动作快点,我们早就打完了。
胡问静没办法,冷冷的盯着七个公子哥,身上傻气四冒:“胡某剑下不杀无名之辈,剩下的人报上名来。”
剩下的公子哥目光坚毅,同样傻气侧漏:“在下汝阴杨运聪,与胡霸天第一次见面,幸会幸会。”
“在下上蔡张华招,自幼饱读诗书,三岁读论语,四岁读孟子,七岁能够写诗词,八岁参与修史,九岁主持上蔡旧房改造计划……”一群公子哥冷冷的看着张华招,你忒么的犯规!
张华招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胡问静冷冷的看其余人,你们要是也这么絮絮叨叨,得加钱!
剩下的两人眼神坚决极了,加p个钱,怎么介绍自己是我们的喜欢,我们就喜欢唠唠叨叨,不可以啊。
“在下沛国武元营,师从沛国儒
学大师贾小凸,与著名女诗人贾深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共同写下了诗歌547篇……”
“在下淮阳费红巾,父亲与豫州司马相熟,豫州司马与十年前见到在下时,曾言在下乃治国之人杰,写诗赠与在下,诗云……”
报名早的公子们恶狠狠的看着最后三个,只觉倒了大霉了,哪里来的三个傻蛋,把逼格从天花板硬生生的扯到了脚底板。
胡问静闭上了眼睛:“我不该来的。”
这句剧本中外的台词得到了四个报名早的公子的深刻认同,要是早知道这三个傻逼傻到这种程度,老子也不来啊,可是事到如今,难道还能打退堂鼓?
凌为风恶狠狠的道:“惩奸除恶,就在今日!”老子回头就打死了三个白痴!
三个白痴拼命的打眼色提醒,错了,错了,没有这句台词,你们不要随便乱改台词。
胡问静愤怒的看着七个混蛋,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胡问静啊胡问静,叫你丫的恰烂钱!这回掉进屎坑了吧。当务之急,必须赶紧完工。
七个公子哥儿有的兴高采烈,有的面如死灰,竟然落到了这个境地,有种变成笑话的感觉。
“果然是大名鼎鼎的豫州七公子,真是久仰了。”胡问静拱手,顺手抹掉脸上细细的雨水。
七个公子哥儿瞪她,作为大boss就该有暴雨淋头都一动不动的精神,抹雨水太没逼格了。然后抹雨水,细细密密的雨水落在脸上,不抹一下眼睛都要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