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瞅瞅早夏,语重心长:“孩子,办法总比困难多,没有钢印就铁印啊。”早夏更加苦瓜脸了,举手:“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问静姐姐不能因为我是天才就把我往死里用。”胡问静认真地道:“脑子不动要生锈,你好好开动脑筋,以后我有什么好吃的都记得叫你。”
早夏犹豫了,咬牙道:“好,我来搞定。”说不定运气好,染衣服的颜料就能搞定印刷呢,现在想这么多干嘛。
……
十几日后,王敞从皇宫回到礼部,立刻下令封锁礼部衙门,不许进出,所有士卒刀出鞘,弓箭上弦。
一群礼部官员看着王敞悲伤绝望的脸,瞬间懂了。有官员颤抖着道:“难道……还要‘教化西方人’?”好些官员脚站不稳了,这是上次“教化”的不够,还要再次“教化”?
有官员高高地举手:“何不找专业人才帮忙?”一大群官员点头,前些时日朝廷推出大楚一百零八将绘画本就是找了专业人才嘛,画得极其精美,礼部的人自问没几个画得出来。以此类推,朝廷既然可以找绘画的专业人士搞定绘本,为什么就不能找写神圣爱情故事的专业人士呢?术业有专攻,礼部众人不专业啊。
王敞冷冷地看着众人,直看到众人心里发寒,他慢慢地道:“不是‘教化西方人’任务。”
一群礼部官员大喜过望,好些人摸着心口埋怨地看着王敞,不是毁灭性任务何必搞得这么悲凉?有官员看四周的同僚,叫道:“谁的案子犯了?”一群官员暗暗点头,若不是有人倒了大霉要被抓了,王敞断然不会召集这么多人。更有人心中已经有了判断,多半是一件大案窝案塌方式大案,不然何以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
王敞看着众人,慢慢地道:“这次召集大家,是陛下下令礼部为大楚在西方进一步发展拳头产品做出贡献。”
一群礼部官员古怪地看着王敞,就这点小事至于好像马上就要破城十抽一杀吗?
王敞的眼神和声音冰凉:“陛下需要礼部配合大楚在西方最经久耐销,利润最高,技术最神秘的产品的销售。”
一群礼部官员皱眉苦思,有反应快的官员陡然大惊失色:“不是吧!”
王敞点头,又道:“我华夏一直没有相关的教育,此物也是为了让我朝百姓接受教育的一部分,为国为民,功莫大焉。”
其余礼部官员终于懂了,死死地看着王敞,何至于此?有礼部官员举手:“不是我不想为国效力,我能力有限,做不到。”一群礼部官员用力点头,这事情真的非常考验能力,普通人真的没办法。
有礼部官员积极建议:“可以外包啊!”民间有的是专业人士,做得又快又好。
王敞慢慢地道:“陛下已经试过外包了,保密性根本不用指望。”他冷冷地看着一群礼部官员,道:“你们为当日只有我们礼部在进行‘教化西方人’?实话告诉你们,陛下早早地在各个城池找画师给‘一帘幽梦’做绘本了,然后消息尽数走漏。”
一群礼部官员脸色惨白,有人还想抗辩,给普通故事绘本与将要进行的大事的严重性保密性岂可混为一谈?
王敞呵斥道:“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守义正在今日,难道还想推到百姓的头上吗?”
一群礼部官员绝望了,大杀器都拿出来了,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推了。
有礼部官员死死地看着王敞,认真地问道:“真的保密?不留一个字记录?”一群官员如恶狼般看着王敞,是生是死就在此刻。
王敞重重点头,厉声道:“从今日起封闭礼部衙署,我等所有衣食尽数由仆役送到门外,所有人不能离开衙署一步。衙署内所有纸张尽数记录数量,事毕后严格核对,废稿统一当众销毁,绝不让一张纸留出礼部衙署。”
……
数日后。
洛阳的书铺之中多了一些神神秘秘地画作,其余画作都是打开之后任人欣赏观摩的,而这些画作却是严密的包裹,绝不外露一丝一毫。
“这是什么?”一个少女问道。
书铺的掌柜回答:“这是出嫁的嫁妆必备之物。”
那少女莫名其妙,想要购买,但书铺掌柜坚决不肯:“此物不适合你……”那少女更加惊讶了,还有不肯做生意的生意人?
某个宅院中,某个媒婆已经完成了说媒的工作,女方家长准备送客,答应与否还要细细地考虑和调查,如今婚嫁必须二十五岁,二十五岁的女儿若是早早地读书早已考中了科举了,若是男方是个考不中科举的白痴,嫁过去只是让女儿吃苦。
那媒婆召唤过女方的娘亲,道:“贵府千金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可对男女之事略知一二?”女方的娘亲重重摇头,怎么可能知道。
那媒婆道:“我有一些嫁妆必备之物,你看可要提前购买。”
女方的娘亲看着那媒婆从怀里取出的画卷,展开一看,立刻面红耳赤,然后用力点头:“好!可以提前购买。”有些话就算是亲娘也不太说得出口,有该死的春宫画正好可以让女儿仔细反复的研究。
那媒婆低声道:“有各种姿势的,男女、男男、女女都有。”
女方娘亲眼睛都亮了,看画卷上那些男子的身材极好,女儿出嫁之前她可以细细欣赏。“凡不同的,尽数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