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官员死死的盯着那个官员,认得是江夏府仓曹,马蛋啊,叛徒最可恨了!
那江夏郡太守渐渐的镇定了,这些人应该真的是荆州刺史府的人,看来胡问静想要清理荆州的官场了,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扳倒他的,他在洛阳也是有后台的,而且说他有这些罪名他就认了吗?没有人证物证,你说有罪就有罪?江夏就能太守从容的整理着衣衫,道:“既然胡刺史误信了谣言,本官只能与刺史慢慢的辩解,总有云开日出的时候。”胡问静以为拉拢了仓曹就能抓住他的把柄了?真是单纯啊,信不信他随手翻出仓曹的老底,再发动江夏郡的门阀闹事,搞几千人围攻府衙?
那江夏郡太守一点都不慌张,胡问静虽然是刺史,但是一个没有爪牙,对地方不了解,对基层手段不了解的刺史老爷又怎么可能抓得住他?
那领头的女子厉声道:“来人,杀了!”
那江夏郡太守一怔,一柄长刀没入了他的胸膛,他惊愕的看着那领头的女子,颤抖着道:“你……你……你怎么敢……”
那领头的女子盯着江夏郡太守的眼睛,冷冷的道:“记住我的名字,我是周渝。”
那江夏郡太守慢慢的软倒,周渝厉声道:“江夏郡太守勾结门阀刺杀荆州刺史,意图谋反,杀无赦。”一群太守府的官员瑟瑟发抖,惊恐的看着周渝。
周渝冷笑,取出一份名单递给江夏郡仓曹:“上面所有的人都参与了刺杀荆州刺史意图谋反,全部找出来,杀了。”那江夏郡仓曹点头,既然开了头就没了退路了。
一盏茶时间后,江夏郡太守府邸内血流遍地,官吏十不存一。
周渝踩在血泊之中看着周围惶恐不安的官吏们,道:“在朝廷的新太守到达之前,这江夏郡暂时由我主事。”
一群官吏们急忙鞠躬行礼:“下官见过周太守。”这个称呼绝对不合法,但是这个时候谁在乎。
周渝道:“江夏郡的门阀参与谋逆,你们说该怎么做?”
一群官吏们想都没想,义正言辞:“为朝廷诛杀叛逆!”
一个时辰之后,江夏郡门阀尽数被诛。
同一时间,李朗血洗了新城郡,白絮执掌了襄阳郡,原千阳县官吏血洗了南乡郡、南平郡,至此,江汉平原区域除了宜都郡尽数落在了胡问静的手中。
荆州天门郡某个酒楼。
一群官员和当地的小门阀的阀主坐在一起饮酒作乐。
某个门阀中人笑着道:“听说马阀刘阀杨阀在襄阳起事了。”马阀刘阀杨阀向各地送了檄文讨伐胡问静,天门郡与江陵城只隔了一个南平郡,距离襄阳也不算远,自然也收到了檄文。
另一个门阀中人笑道:“真是好文章啊。”檄文他看了,果然是字字珠玑,言简意赅,不知道是哪个才子的大手笔。
一群天门郡官员笑着,胡问静可能是一条过江龙,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荆州八大门阀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胡问静只是出其不意才干掉了五个门阀,剩下三个现在正面硬杠胡问静,胡问静多半就要麻烦了。
一个门阀中人笑道:“何止麻烦?马阀刘阀杨阀要人有人,要钱粮有钱粮,要人脉有人脉,一旦起事,从者云集,听说三日功夫就聚集了万余人,只怕一个月内就能聚众十万,这荆州啊只怕是要变天了。”他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案几,一副老谋深算算无遗策的模样。
周围的人一齐笑着点头,胡问静最好的结果就是知难而退临阵脱逃,丢下官帽官服官印回了洛阳,那还能保住一条小命,若是敢和三个门阀扳手腕就会被十万大军撕成碎片。
一个官员笑了:“其实以我看,胡问静……”
有人跌跌撞撞的冲进了酒楼,众人转身望去,见是太守府的某个官吏,好些人皱起了眉头,这个人太没规矩了,不知道门阀和官员在这里设宴吗?
天门郡太守打圆场,笑着道:“你来迟了,要罚酒三杯。”
那人脸色惨白,死死的盯着天门郡太守道:“急报,胡刺史已经收复了襄阳郡。”
“什么?这么快!”天门郡太守脱口而出,这才几日工夫?只怕大军都没有集结呢。
有门阀中人厉声道:“马阀刘阀杨阀呢?可有他们的消息?”一群门阀中人死死的盯着那报信的官吏,这才是重点。
那官吏眼神诡异,道:“马阀刘阀杨阀尽数被诛。”一群人倒抽一口凉气,有人跌坐道:“马阀刘阀杨阀完了……”
尽数被诛的言词其实很含糊,马阀刘阀杨阀定然有漏网的,但是只怕以后再也不存在马阀刘阀杨阀了。
一个门阀中人惨然道:“荆州八大门阀执掌荆州已逾百年,不想一朝遇难,竟然……”他泣不成声,很有兔死狐悲之感。众人一齐哭泣,伤痛其实是没有的,荆州八大门阀倒下才有小门阀的发展空间,才有地方官吏更好的为人民服务,但是为死者悲痛那是礼仪,绝不可废。
那报信的官吏眼神依然诡异,道:“胡刺史……”
一群人惊愕的转头看那官吏,胡问静还有下文?一个官员厉声道:“难道胡刺史对马阀刘阀杨阀斩草除根,不分男女老幼尽数杀了?这也太过分了。”那报信的官吏慢慢的摇头。
一个门阀中人眼中精光闪烁:“难道胡刺史将襄阳郡太守府的官员尽数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