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聊一会苏可就又被人喊走了，挂断电话之前他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事，沈言涵统统都是嗯嗯嗯好好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演员还没有完全选好，但是已经定下角色的演员们要开始进行集训了。
余导对自己的戏要求很高，即便是一个只有几分钟戏份的演员都需要在镜头面前会几个动作。
而沈言涵作为女主角的师姐，故事里面的武力值天花板之一，她的训练强度是别人的好几倍。
沈言涵跟随着武术指导一遍一遍地练习着舞剑，她深刻地明白这钱真的不好挣。
本来她对演戏已经燃起了一些兴趣，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当老板让其他人帮自己打工最舒服。
武术指导看着沈言涵的动作，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表情不太到位，眼神需要更加锋利一点。”
沈言涵顶着一双咸鱼眼，她说话都有气无力：“老师，我太累了，没力气做表情了。”
旁边跟着一块练的王风软偷偷地朝沈言涵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被武术指导瞪了一眼，“动作这么绵软无力还敢走神偷懒，你是想练到明年吗？”
王风软立马继续勤勤恳恳地练剑，就是表情看起来十分悲催。
倒不是沈言涵在这方面多有天赋，她只是想要快点练好快点躺平。
一天的训练结束，沈言涵像一团化掉的棉花瘫在椅子上，王风软一个清秀可爱的姑娘也是满脸憔悴，活像是挖了十八年的野菜。
王风软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看、看点视频补充一下能量。”
沈言涵继续瘫着，她思绪放空，双目无神。
“……就别总惦记着我的份子钱了，咱俩真的不熟。”
“吴导你要是生气了可以跟之前一样不给我镜头……”
沈言涵越听越觉得耳熟，这怎么好像是她的声音？
王风软：“怼他，怼他！”
沈言涵的眼珠转动，她缓缓地坐直身体，她问道：“风软，你在看什么？”
此时的王风软脸色已经比刚刚看起来好多了，她兴奋道：“我在看你的二创视频，每一个都好好看，我都点了收藏。”
王风软说着就又点开了下一个视频，她特意凑过来让沈言涵一块看。
“涵宝你看，这个别人用你美人鱼的视频剪出来的，真的是百看不厌。还有这个up主，居然从近期的花絮里面把你在横店演的角色都找出来了。涵宝你穿着乞丐装也好好看，你演的剧叫什么？什么时候上映啊？”
沈言涵只感觉天旋地转，她按着自己的额头道：“叫《华灯初上》，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播。”
王风软叹了口气，“那就只能先等尚风的下一期杂志和《风华》了，好想早点看到啊。”
王风软的手机还在播放着视频，里面时不时响起沈言涵的一两句话，把沈言涵听得脚指头都要把鞋底给抠烂了。
为什么王风软的充能方式是看她的二创视频啊？而且还是在她这个本尊的身边看？这跟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沈言涵欲哭无泪，除了摆烂接受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王风软的精神一点点恢复，而沈言涵的精神则是逐渐萎靡。
王风软刷够了视频之后又跑去沈言涵的超话签到，然后顺手翻翻帖子。
“咦？涵宝，你中奖了！”
“嗯？”沈言涵一秒满血复活，她凑过来看：“中奖？中什么奖了。”
王风软把手机递过去给沈言涵看，她激动道：“就是上次你的富婆粉丝抽奖送五百个粉丝一万块和典藏版杂志的那个！”
这下沈言涵深深地闭上了眼，情愿自己从来都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
王风软疑惑道：“涵宝你怎么了？”
沈言涵摆了摆手，她表情沧桑道：“没什么，我就是有点饿了。”
王风软道：“的确，我也饿了，我们去领盒饭吧。”
因为心情沉重，所以沈言涵连吃饭的时候都提不起干劲，搞得王风软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一直问她要不要去休息。
沈言涵只好强打起精神来努力吃饭，她本以为只要她不上微博就可以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的身边有一个王风软在，所以微博上的那些事情她想不知道都难。
王风软道：“涵宝你中奖了大家都在为你高兴呢，我也好高兴。”
“那个叫江中月亮的富婆出手好大方，下一期杂志还没发售她就已经打算要抽一千个粉丝了。涵宝，这次你要不要去转发抽奖？”
谢邀，她以后都不想转发抽奖了。
王风软忽然皱起了眉头，“田甜的杂志发售了，好多人都在吹。”
沈言涵闻言心中有了点不好的预感，田甜每次做点什么事都会扯到她的身上。
王风软突然转移话题，“沈老师，现在才晚上八点，还有时间，要不要再对对戏？”
沈言涵一看王风软这个态度就知道真的出事了，她道：“反正下个礼拜才开拍，不着急，我有点好奇田甜的杂志封面拍成什么样。”
王风软急忙道：“别看！没什么好看的。”
沈言涵道：“没事，我都被骂习惯了，心理承受能力还挺强的。”
听沈言涵这么说，王风软更心疼了。作为当初慢活的嘉宾之一，有些事情王风软看得比谁都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