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儿子,李芬的语气也变得欣慰了起来,他们家虽然没什么钱,如今孩子爸又病着,但好在两个孩子都很争气,上学方面是一点心也不用操。
姜婉也露出一个微笑,“那就好,小晨肯定能考上,你在医院也好好注意身体,可别把自己累坏了。”
“行。”
她在医院住了一天多,周日下午的时候出了院。
手上的石膏起码要四周才能拆,不过幸亏是左手,不会影响正常生活自理。
她出院当天,律所的主任给她打了电话,
“小婉,我听说你住院的事了,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严重,左胳膊有点骨折。”
“那个,最近咱们律所事务挺多的,你不方便来的话,还是在家里休息吧,你的工作我让小刘接手了,剩下的事等你好了再说吧。”
姜婉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抓住拧了两下,窒息感从心里扩散到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京市的实习律所不好找,竞争格外激烈,她很重视这次律所实习的机会,如果能够让律所的主任满意,那她毕业以后的实习律所就能有了着落,只要实习一年,她就能拿到执业证。
“小婉?”主任见她没说话,试探着叫了她一声。
姜婉重重地吸了口气,尽量使语气变得平静,“我知道了,主任。”
主任的话说得很委婉,在京市,没有律所会愿意要一个连续一个月不能上班的大四实习生。
第6章 咖啡店
骨折以后,姜婉酒吧和律所的工作都去不了。
家里那边一直需要钱,她不愿意什么也不做地等着胳膊恢复,对她来说,能赚一分是一分。
她联系了几份兼职,人家看她打着绷带都不情愿用她,最后还是学校附近一家咖啡馆让她留在了店里,只不过,工资要减三分之一。
这也合理,毕竟她行动不便。
陆怀启上次从医院走了以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过姜婉。
这段时间每到晚上他就控制不住地开始想她那双眼睛,想把她骑在身下驯服折磨,但是一想起来她那气人的态度,他又不想太给她脸。
于是他又让刘经理给他找了个A大的女学生,也是学法律的,比姜婉更小,更纯。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看见校园门口出现了个穿白色连衣裙的身影,他不耐烦地按了两声喇叭。
女孩一路小跑地过了马路,拉开了车门,“陆先生。”
“叫名字。”
“怀启。”
该死,不是那个味儿。
陆怀启烦躁地点了根烟,对女孩说道:“还是别叫了。”
女孩小心翼翼地瞄着他,内心忐忑不安,很怕他突然生气。
陆怀启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脖子上的领带被他拽得奇形怪状,领口的扣子开着,能看见锁骨和紧实的胸膛。
他拉开车窗,看着A大校园人来人往,一言不发的抽烟。
副驾上的女孩不敢打扰他,低着头沉默地看着自己交叠的手背。
突然,陆怀启透过一家咖啡厅的玻璃上看见了一个胳膊打着石膏的身影。
他灭了烟,对那姑娘说:“你回去吧,改天找你。”
说完他就下了车,大步去了那家咖啡店。
姜婉没想到会在这种十块钱咖啡店看见陆怀启,她站在柜台前操作着咖啡机,一阵嗡鸣声过后,她叫了个号码。
陆怀启开来到她面前,一言不发的拿起咖啡杯,就着喝了一口。
难喝得咽都难咽不下去。
他对姜婉说道:“胳膊断了就不能老实在家待着?别干了,店里给你开多少钱?”
他的说话声引起了店里的顾客的注意,都开始往两人那边看。
“陆先生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等我下班再聊。”姜婉道。
陆怀启阴沉着脸坐到了店里的座位上,店里聒噪的流行音乐让他几次想离开,最终都忍住了。
他看着柜台打着石膏,依然有条不紊的身影,心里越来越不耐烦。
终于,在他即将抬腿离开的时候,姜婉和另一名来兼职的咖啡小妹换了班。
陆怀启强硬地拽着姜婉的手腕,把她拽上了车,责问道:“你他妈手断了就不能在家?”
“陆先生,这是我自己的事。”
陆怀启看见她这副和自己不熟的态度,心中怒火登时就烧了起来,他从片夹里抽出了一张银行卡摔到了她脸上。
“别干了,你在那里能赚几个钱?这里的钱够你花,你他妈打工十年也赚不了。”
姜婉捂着脸,眼角带着泪花,一部分是因为疼痛,一部分是因为屈辱。
她忍住泪水,慢条斯理地把卡放到了汽车的扶手箱上。
“不好意思,这钱我不能要。”
除了床上的钱,别的她一分也不会要。
陆怀启勃然大怒,他掐着姜婉的下巴,“姜婉,你以为你能值几个钱?老子看你可怜多给了你几毛,清高地真当自己是公主皇后了?”
他下车,强行把她抱到了后座上,压在了她身上,开始扯她的衣服。
“你不是学法律的吗?去告老子强奸。”
陆怀启的动作暴力粗鲁,姜婉没有反抗。
她还不想彻底激怒他,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医院那边还需要紧急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