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聂锦成走出老师办公室，隐约听见班主任和其他班的老师说话。
“你们班那个学神终于杀回来了？”
“可不是。我早就知道他会度过难关的。那个孩子前途无量，我很看好他。”
聂锦成看向天空。
太阳高照，暖暖的，不像前段时间满是阴霾。
半夜，聂锦成坐了起来，看着对面的老头说道：“你想怎么样？”
老头轻叹：“我就是想下盘象棋。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儿不敬老。我都死了，只是想下盘象棋，这么一丁点的心愿都不满足我。”
“行，我陪你下。”
“嘿嘿……”老头把自己垂直的脑袋扳正。
刚才聂锦成装睡不理他，老头为了吓唬他，故意在他的耳边吹冷风不说，还把自己的脑袋弄成垂直状态，就是故意气他。
老头变出象棋。
聂锦成陪他下棋。
“你不是说下一盘吗？”聂锦成瞪着对面的老头鬼。
老头鬼耍赖：“我说的下一盘吗？我从来没有说过。”
聂锦成咬牙切齿：“你是鬼，不用睡觉，我白天还要上课，必须睡觉才行。”
“哎呀，年轻人，火气不要太大。来来来，再下一盘。”老头鬼手一挥，摆好了象棋。
天亮了，老头鬼终于走了。
聂锦成靠在沙发上，浑身无力的样子。
这次的物理竞赛要去S市举行。参赛的学生有十人，然后由一名物理老师带队。
聂锦成跟着其他同学上了车，然后发现车上已经坐了另外一个学校的学生。
两所学校是竞争关系，但是表面的友好还是要维持的，于是上车后，物理老师和对方的老师“相谈甚欢”，两所学校的学生互相瞪眼。
聂锦成喜欢坐最后的位置，便去了后面那排的座位。后面那排最左边角落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那男生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脸，看起来睡着了。
聂锦成挑了最右边的角落。
全程要行驶五个小时，聂锦成闭着眼睛睡觉。
突然，他被冻醒了。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顿时被车里的黑气吓着了。.c
“停车！”聂锦成大喊。
“做什么？”前面的人被吵醒，生气地说道，“开得好好的，停什么车？”
“停车，马上停车，我不舒服，我要下车。”聂锦成喊道。
“现在是高速路，怎么停车？”前面的人说道，“老师，这是你们学校的，你也不管管。”
物理老师说道：“聂锦成，不要胡闹，快坐好。”
聂锦成看了看外面，的确已经上了高速，这个时候让司机停车，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答应的。
然而，这满车厢的黑气让他浑身发寒，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想起了铃铛，于是摇响了铃铛。
“怎么了？”楚清辞出现在聂锦成的旁边座位上。
见着楚清辞，聂锦成顿时有了安全感。
“我看见这满车厢的黑气，总觉得不对劲。”
“你能看见鬼，所以也能预知即将发生的危险。这满车厢的黑气代表着这辆车会出事，车里的人都会死。”
“有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聂锦成问。
楚清辞打了个响指。
司机说道：“怎么回事？方向盘突然不灵活了。不行，太危险了，我得停下来检查一下。”
司机把车停在了应急车道上。
“解决了。”楚清辞说道，“你看黑气消失了，应该是改变了。”
“这样会不会影响你？你是鬼差，现在却救了人。”
“只要不是出现在生死簿的名字，那就不在我们的招收范围内，不会影响什么。”楚清辞说道，“为了安全起见，我去前面看看。”
第383章 与鬼差做个交易（六）
“真是奇怪，现在又好了。”
司机下车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
他回到车里，再次启动后发现方向盘又恢复正常了。
“师傅，这不能开玩笑，还是去修车厂做个检查吧！”物理老师说道。
司机摸了摸脑袋：“行，那我开去修车厂。”
这时候，一名同学说道：“我的天啊，前面发生连环车祸了。”
“什么连环车祸？”
“就是一辆大卡车追尾一辆油车，与旁边几辆汽车碰撞，现在咱们想往前面赶路也不行，就在前面堵着呢！”
其他人听说，马上打开自己的手机查着消息，在看见那条消息时，顿时冷汗淋漓，因为要不是司机停这一下，他们正好撞见这件事情。
“我刚才看见那辆卡车和油车了，就在我们车前面一点点。要不是突然方向盘失灵，我们肯定和那两辆车离得很近，那……”
前面堵得不行，他们只有原地停车。
警车赶来了。
没过多久，楚清辞回来了。
“前面怎么样了？”聂锦成问。
“两名司机轻伤，其他人没事。”
“这么大的车祸，怎么可能只有这点伤情，你是不是帮他们了？”
“那卡车司机是个大善人，用他的福报值抵消就行了。”
聂锦成目光炯炯地看着楚清辞。
“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