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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之下,必有娇妻_素衣渡江【完结+番外】(18)

  将胡远亭气的独自骑上马奔了出去,在附近溜达了一阵才撒完气儿回来。

  他是越来越忍不了了,父亲是个窝囊废,投靠了滦临的娄家,连带着他也跟着没脸。

  最气不过的是,陇宁境内有一处盐池,也拱手分了娄家五成。

  娘的,这次回去干脆反了得了!把那糊涂的老头子囚禁起来!

  在娄庆吉的带领下,车队磨磨蹭蹭的半夜才进入柘州城,为了防止夜间作乱,沈琤派重兵沿路把守,比白天布控严密许多。

  胡远亭瞪娄庆吉,本能白天到的,非要晚上进城,叫人像贼一般的派兵看着。

  众人由接应的人领着,一路来到原刺史府,如今沈琤的住处。

  刺史陈实等人早就侯在门口,见了胡远亭和娄庆吉,忙堆笑着道:“酒筵都准备好了,就等二位大人了。”

  胡远亭见通往内院的地面一路铺了红色的软毯,笑道:“沈大人真是太客气了。”不理娄庆吉,兀自踱步进去了。

  沈琤则站在大堂门口迎接,先见了胡远亭,拱手道:“胡副使,久仰大名,有失远迎,请。”

  胡远亭笑道:“大人客气,大人请!”让了一下,便同沈琤一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娄庆吉被甩在后面,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气受是吧,行,走着瞧。

  大堂内早备了上好的酒菜,胡远亭一行人远道而来,早已是饥肠辘辘,见了酒菜,无比下意识的吞咽口中唾液。

  “别客气,都是自家兄弟,随便坐。”沈琤招呼着,并亲自让了胡远亭入座。

  胡远亭此次前来,只带了一千个亲兵,毕竟带多了也没用,沈琤主场作战,就是带几万兵马来,真要打起来也会被全歼。

  现在,和他一起在大堂内的,只有护卫十二人,其中六个还是娄庆吉的人,其他的则留在府外守着。

  胡远亭才要说话,娄庆吉则大声道:“先不急,做正事要紧,酒待会再喝不迟。先叫娄庆业出来,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胡远亭咬牙切齿,最后忍了:“行!咱们先把正事办完了!现在这样,我总觉得有根绳拴在脖子上,不时抻一下,怪难受的。”说罢,恶狠狠的瞪了娄庆吉一眼。

  娄庆吉冷笑,你们胡家就是我们娄家养的,你不听我的,还反了不成。

  沈琤将这二位的矛盾看在眼里,低头搔了搔眉心,计上心来。

  原本知道是这胡远亭护送嵘王,还有点担心,毕竟这家伙出了名的暴脾气,未来连自己的老子都反了,扯了一拨人占据几个城池自立门户,坚持做他老爹的眼中钉肉中刺多年。

  一直担心他会生出事端。现在好了,事端有了,却不是奔自己来的。

  干柴都有了,不给点烈火,对得起重生的自己么。

  沈琤道:“也好,就听胡副使的,来人,将娄贤侄带上来!”

  娄庆吉则洋洋自得的吩咐:“将嵘王和世子请上来,王妃和世子妃等女眷不方便来这儿喝酒,好好招待着。”

  交换人质的时候到了。

  互相察看自己要的人有没有损伤。

  娄庆业先被带了上来,人消瘦了不少。

  一到大堂眼睛就滴流滴流的四处看,瞧见了堂兄娄庆吉,终于松了一口气,是自家人没错。

  他便扬了扬头,摆出桀骜不驯的模样从沈琤面前走过,径直坐到了自家那一侧的一个空座前。

  此时,打从门外由两个士兵护送进来两个男子,年长者四十来岁,胖大的身材,须髯三寸,皮肤细腻白嫩,五官清朗,一身贵气。看得出,如今是发胖了,年轻清瘦时,一定是个长身玉立的俊朗男子。

  沈琤心想,这人就是嵘王了。

  另一男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忧愁,一身柔弱的书卷气,与现场一群武将随时要拔刀动武的气质格格不入。

  这便是世子了。

  沈琤观察嵘王,嵘王也在打量他。这就是囚禁自己掌上明珠的恶棍沈琤了吧,节度使没一个好人,都应该剁了喂狗。

  沈琤朝鲁子安使了个眼色,鲁子安立即带了护卫上前,将嵘王和世子请到一旁的桌子安置好。

  人质交接的非常顺利。

  “好了,这回没事了,来,一醉方休!”沈琤递了个眼色给陈实。

  陈实马上拍了拍手,请了一群舞姬进来,他做这事驾轻就熟。

  几杯酒下肚,胡远亭满眼是旋转的纱裙,不盈一握的纤腰,雪白的脖子,摇晃重叠的美女容颜。

  胡远亭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沈琤看时机差不多了:“胡兄喜欢,便挑几个歌姬带回去吧。”

  胡远亭一路上在娄庆吉那里受气,偏偏“外敌”的沈琤对他礼遇有加:“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明天挑选那三千匹马,你也可以先行挑选。”

  酒过三巡,娄庆吉酒劲上来也不服气了:“那三千匹马都是滦临的,你们陇宁来挑不合适吧,嵘王可是我们先找到的!”

  沈琤明知故问:“既然嵘王是滦临找到的,为什么叫陇宁的胡副使来跟随护送?我还以为是你们两家一起找到的。”

  娄庆吉得意的冷哼,一切尽在不言中,当然因为陇宁是我们滦临的番臣了。

  胡远亭仿佛有了幻听,什么都听见了,怒极,将酒杯一摔:“你他娘的说什么?”

  娄庆吉拍案而起:“我能说什么?!”继而讥讽:“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琤心里笑,斗啊斗啊,不用给我面子。

  武人就是干脆,一言不合就刀剑说话,尤其是胡远亭,从小跟他不对付的都叫他剁了个差不多了,他唰的一下子抽出佩刀,寒光投射到娄庆吉脸上。

  而娄庆吉的随从见状,当即齐齐抽出刀来。

  接着是一串的连环反应,胡远亭的侍从和沈琤的亲兵各个抽刀拔剑,瞬间剑拔弩张。

  众人都没注意到,此时的嵘王和世子已经状如筛糠,毕竟刀剑无眼,错杀好人岂不糟了。

  他们左右的护卫见状,低声伏在嵘王耳边道:“王爷放心,大人吩咐我等保护你们周全。”

  嵘王肝颤,擦了擦冷汗:“本王没事。”

  这时,娄庆吉发现气氛不对,步步后退:“你、你别冲动……滦临和陇宁是同盟……”

  “什么同盟,不过是向滦临称臣罢了。”沈琤慢悠悠的继续喝酒,一阵见血指出问题所在。

  胡远亭原本就觉得窝囊,如今更是被巨大羞耻感笼罩,父亲那种向滦临称臣的奴颜婢膝的模样历历在目:“同盟?那不过是陇宁节度使和你们的同盟,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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