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当场被认出来。
林桉屿无奈又疑惑。
她演技有这么差劲吗?
半个小时都没坚持到。
“是,”林桉屿不想耽误时间,她平静地说,“你说得没错,我是宋掠。”
所有人一惊。
她们认真打量着“宋掠”。
这怎么可能?这和林桉屿长得也太像了吧。
林桉屿不管他们信了多少,她半真半假地催促了句:“现在可以去查案了吗?”
一句话,让先前的承认变成了一番敷衍。
顾北知走出来,说:“老大,老叶说想你了,改天一起去看看他吧。”
林桉屿半握成拳的拳头动了动,她的表面依旧表现得波澜不惊:“哦,行啊,改天我开车带着你去找他喝茶。”
现场,江霭琛和顾北知的气场瞬间低了下去,像是在刻意压抑住自己的脾气。
林桉屿注意到了他们的不对劲,她道:“怎么了?”
顾北知:“老叶从不喝茶。”
“喔,这还真不知道。”林桉屿像是早就料到自己会被揭穿般,惋惜地说了句,“不过,老叶是谁?”
众人没有一个能回答她的。
“你到底是谁?”江霭琛再次问了一遍,“我要听实话。”
他信了。
“江霭琛,孰轻孰重,你什么时候这么拎不清了?”林桉屿抬眸,满是锐气地盯着他,“如果我是宋掠,我犯法了吗?如果不是,我又犯法了吗?”
“你和我在这里用力争论一个无足轻重的话题,有什么意义?”
“还有,我桌子上的各种检测,不是你背着我偷偷做的吗?结果是什么,你应该心里清楚,检测报告不会骗人,指纹检测也不会。”
“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坚持我是别人有什么意义?”
几句话,江霭琛瞬间哑然。
“姜南,跟我,”林桉屿没空儿和他们浪费时间,命令,“其他人听江霭琛的,别浪费时间。”
“好。”几个人下意识的齐声应下。
-
过了几分钟,姜南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说:“林桉屿,你车技行吗?第一次坐你副驾驶,还真有点害怕。”
林桉屿侧头,看他熟练的整理着自己的坐姿,她用手扒拉下墨镜,说:“坐后面。”
姜南:“啊?”
“我不习惯副驾驶有人。”林桉屿解释。
姜南乖乖解开安全带:“哦。”
他拉开车门,刚坐上后座,便听到驾驶座旁边的车窗,被一个人敲了几下。
林桉屿将车窗放下来,他才看清来人。
是裴景戟。
裴景戟欠欠地笑了笑,他看了眼后座的姜南,说:“你和他果然是关系好啊,江霭琛都不带了,带他。”
林桉屿:“嗯,你来我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个的?”
裴景戟快速否认:“不是。”
林桉屿:“那你来干嘛?”
裴景戟说:“刚才在会议室,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
林桉屿:“什么话?”
裴景戟:“学过看透人心的老狐狸,怎么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只学过看透人心的狐狸精呢。”
说她技高一筹呢。
林桉屿自信地浅笑:“你怎么知道是狐狸成精?”
裴景戟同样浅笑:“因为我有一大堆仪器和数据报告,是专业鉴狐狸的。”
“行,我知道了。”林桉屿说。
裴景戟:“啥时候,给我提供一些实验论据?”
林桉屿:“等我回来。”
裴景戟:“好。”
说完,林桉屿毫无留恋地将车窗拉上去,然后松开离合,从刑警队大门开了出去。
刚才林桉屿和裴景戟的对话,听得毫不知情的姜南云里雾里的,他问:“林桉屿,你俩刚才在聊什么呢,听得我都快长脑子了。”
林桉屿淡淡勾唇。
谈的什么?
林桉屿:“谈的东西可多了,你要从哪儿开始听?”
姜南:“从头开始吧,什么老狐狸,什么狐狸精?”
林桉屿目视前方,没有立刻回答。
其实,结合现有的信息,裴景戟趴在车窗上第一句,翻译过来就是——主修犯罪心理的顾北知,不知道套话的人是一位比他还要厉害的犯罪专家,所以他压根猜不到她的所有动作和言辞,都是刻意为之的。
换而言之,裴景戟说那句话的意思就是——顾北知被你唬过去了,我可没有,我知道你是谁!
而她那句“你为什么知道狐狸成精了”,实则是问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而他的回答是——他看的她的检测报告。
见林桉屿不说话,姜南继续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林桉屿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刚才在组织语言。”
林桉屿说:“其实说起来也简单,一句话就能概括裴景戟刚才说了什么。”
姜南:“什么话?”
林桉屿:“裴景戟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