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济慈都没想到,他只想把普利滋宫变成全员绿茶,然而普利滋人全员进化了魔鬼。你魅惑我们的国王,我们就全员精神虐待你。
那日清晨奥欣小姐从侧室出来,她的贴身女官提着她的便桶给门外那些人参观,她们大肆谈论某些不可所物质的形状味道……甚至她的□□都被人拿出来赞美……这就很摧毁。
当那些贵妇人在餐桌上赞美她今早便便形状好看,还拉了三节,盘成了美妙的盘盘山,就问你如何面对?
这女人的道德及精神很快就崩塌了,她都没有扛过十天。她只是一个人,这个城市却最少有百万人。
人类可以面对死亡,却不想被哪怕是爱人看到自己的盘盘山。
格朗·斯莱博尼轻笑:“嗯,你的智慧取悦了吾,来新土吧?怎么样?可以给你个王国,比普利滋大三倍的肥沃土地也可以,吾……喜欢你这机灵的脑子,它很有价值,配得上吾学徒的位置。”
冯济慈怕奥古斯吗?除了面前这位,他对别的都有顾忌,虽然这样说多少有些欺负格朗·斯莱博尼了。
他笑笑拒绝:“向您致歉!伟大的奥古斯阁下。从前在下就从不同的渠道听闻您的英名,您对这片沃土的功绩被每一位普利滋人赞颂。
他们甚至在祈祷日都要在母神面前为您高声念诵,您无与伦比,功德滔天,但……很抱歉,在下虽来不久,陛下教会在下的第一个美德,就是普利滋人的忠诚。”
他抬头笑的真诚:“如您的爱子们,他们有着旁人没有的高尚情操,就是神殿美德齐奏,也敲不出他们用生命谱写的忠诚,那种忠诚就是到了大地母神面前,也配得上她的赞美。”
奥古斯神色先是愤怒,逐渐逐渐变得刻薄起来,他忽然笑了,用非常不在意的口吻复述:“普利滋……人的忠诚?呵呵,你给吾……讲了个笑话吗?”
强大的气压忽然出现在长廊,这附近的人都被按在地板上不得起身。
冯济慈半跪在地上抵抗,他想,这就是奥古斯吗?果然扛不住啊。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他吃力的回答:“没错……就像,就像那些老军营的勇士。”他慢慢抬起头,并不畏惧的说:“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都有普利滋人的勇气,还有忠诚!”
来自身上不知名的压力忽然消失,冯济慈身体打晃,他听到格朗·斯莱博尼说:“滚!带着你可笑的忠诚。”
那是他爱子们的老军营,他当然不能说不忠诚。
冯济慈慢慢站起来,将手放在肩膀上,微微弯腰转身告辞。
他却不知道,格朗·斯莱博尼在他身后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他的背影在转角消失。
长廊转角处,整个秘书处的小先生们都从地上爬起来,他们纷纷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无所畏惧的夏先生。
谁能拒绝成为奥古斯的学徒?这不是一个国王,或者多个王国的事情,而是……触及不到的权利富贵,甚至寿数都有可能是别的库洛的好几倍的诱惑。
可这位就是不在意的拒绝了。
长廊边缘的桌子上,一排手提汰灯放置在桌子上,冯济慈提起一盏点亮它。
他淡淡的说:“走,国王需要我们。”
就这样,那些秘书先生一个一个拿起汰灯站成两排跟在他的身后。
窗外绿意盎然,旧宫长廊虽暗却被无数灯光照耀,那些悬挂在宫墙上的肖像无声证明,有那么一群年轻人,他们如从前的那些身影般,用自己仅有的火焰照耀着这里宫的每个角落。
年轻总是配的上对富贵不屑一顾的。
普利滋宫地下三层,王室资料室。
满面胡茬的国王眼神明亮的坐在旧书堆上,当他看到提灯而来的冯济慈,就咧嘴笑。
“嘿!你们来了!”
冯济慈礼数周全的问候,接着把灯挂在附近的石柱上,他边脱外袍边问:“您今天怎么样?”
欧拉克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手背,那里已经基本痊愈。
他的宠臣告诉他,打败偏执最好的方式,就是去做另外一件更加艰难的事情。
他就来了。
当然,也跟老巢被疯子被那些奥古斯占领有一些关联。
接过一位秘书先生递来的食物,国王狼吞虎咽。
“呼……我好多了,真奇怪,我想起她的名字虽然还会心疼,但可以忍耐,是的,那股无名的力量,已经被这里,嗯,你说的大历史驱赶走了。”他微微叹息:“夏,我要谢谢你。”
冯济慈对他笑笑,弯腰从地上抱起大堆的原始资料,他把这些东西放置在一边触手可及的石台上说:“谢我?”
欧拉克点点头:“对,把困难的事情交给比我强的人去处理,这并不丢人,是的,虽然他们甚至占据了我的寝室,可没关系,普利滋是福地。
以后我可以挂个牌子,卖钱让那些艺术家参观,其实地下也不错,我的先祖最初也住在这里的。”
他从身边拿起一份羊皮卷丢给冯济慈。
冯济慈接过去铺开,这是一份最早的斯莱博尼的心之语,他在羊皮卷里抱怨,为了躲避汰怪他们不得不暂居地下,这里到是很安全,可遇到尾月,每天早起总要从身上揪几个小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