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你在干嘛?”
林七言激动的和阮蓝说:“阮老师, 这位病人刚刚醒了,我在给他检查, 您要不要给他看看?他的状态好像有些奇怪, 不像是刚刚醒的。”
阮蓝知道她误会了,笑着说:“立峰前几天就醒了, 不是今天刚醒。”
“啊!早就醒了?”
林七言转身看袁立峰,吞了吞口水紧张道:“你..刚刚没有听到我说话吧?”
袁立峰的喉咙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沙哑,吐字困难,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林七言说:“你、是?”
看他不像是听到的样子,林七言松口气说:“你好, 我叫林七言,是个护士。”
阮蓝在旁边开口说:“立峰,林护士可是之前在军区医院一直负责照顾你的, 你还得谢谢人家。”
林七言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那些都是我该做的。”
袁立峰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个姑娘的声音他觉得很熟悉, 原来是她!
袁立峰郑重的对林七言道:“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林七言不知道袁立峰写的是黑衣人这事, 她早就把这件事望到九霄云外去了。
阮蓝一想到林七言之前照顾过袁立峰,就对林七言道:“七言,这是立峰今天要换的药,要不今天的药你来换?”
林七言答应下来:“好,阮老师让我做什么吩咐我就行。”林七言觉得自己不能来了这里光吃干饭吧,能帮着做点事情她反而更安心。
阮蓝仔细交待林七言怎么上药后就走了,现在的这种伤药是她才研制出来不久,现在医务室有两个伤员,军队那边也很有需求,所以她忙的很。
林七言打开装药的瓶盖闻了闻,味道有些刺鼻,她只能闻得出来里面有一些止血消肿的药草。
她先将袁立峰身上的绷带剪开,里面的药膏混合血色有些恶心,要是其他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女生估计还要吐出来,好在林七言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她面不改色的用酒精棉球一点点将伤口清理干净,袁立峰除了偶尔皱了下眉头居然全程没哼一声。
林七言都佩服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抬头就发现他正不错眼的盯着自己,他闭着眼的时候林七言还没觉得他这个人凌厉,醒了之后林七言总觉得对方不管看什么都有一种审视的感觉。
搞得林七言上药的时候罕见的觉得紧张,这一紧张手脚重了一点,林七言就听到了头顶男人发出的闷哼声。
林七言有些不好意思,接下来没敢分心,手脚麻利的将药均匀的撒在伤口上,重新将绷带将伤口包扎好。
一切完成后,林七言不想和袁立峰两个人在病房大眼瞪小眼,总觉得有些危险,又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病房,正纠结之际赵大端回来了。
林七言赶紧对赵大端说:“病人已经换好药了,我先出去找阮老师,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
说着也不等赵大端回答一鼓作气跑出了病房。
等回到一楼的药房,林七言心里都还在咚咚直跳,阮蓝正在处理药材,看她来了,招呼她过来一起。
“怎么了,这么慌?”
林七言深呼吸几口,觉得自己确实太不稳重了,不就是个男人,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自己没必要这么紧张。
给自己做好心理预设后,林七言镇定的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想看看阮老师你平时工作是什么样子的。”
阮蓝也没怀疑,她看林七言对中医有兴趣也很高兴,不过林七言要真的没有这上面的天赋她也不会非逼着她学,这世上的路又不是一种。
阮蓝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本自己的手札递给林七言,说道:“这是我自己写的,不管你以后跟不跟我学都可以看看,也让你了解一下我平常治病的一些程序。”
林七言伸手接过来说:“谢谢。”
余树叶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林七言手里的那本手札,心里咯噔一声。
不动声色的问道:“阮大夫,药材都晒好了,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阮蓝抬起头看她累的额头上都出汗了,赶紧让她坐下来休息,又递给她一条帕子。
“擦擦,今天多谢你了,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余树叶接过帕子一脸感动的说:“谢谢您帮我,我父亲的腿只要后面好好修养就没事了。”
阮蓝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满脸的汗头发乱糟糟,后背上还背着她父亲来求医。
门口的士兵找过来说外面有人求医的时候她还有些惊讶,附近的村民一般不会到部队这边来,毕竟可疑人员接近是会把抓起来的。
阮蓝帮她父亲正了骨还开了一些药,那段时间余树叶看阮蓝平时自己亲自照看药材很辛苦,主动帮她干一些晾晒的工作。
了解了她家的情况后,阮蓝出于同情就让她留下来帮忙会给一些她父亲的药作为报酬。当然,阮蓝也是询问过军队余树叶的背景,确实没有异常才留人的。
阮蓝递给余树叶几张粮票,她不肯收,最后还是在阮蓝的坚持下才收下。
“阮大夫,那我几天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林护士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