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厌辞卿搂着闻映雪的腰将人给拉坐而起,轻笑道:“试试本座从离飞羽给的书里看到的。”
离飞羽给的书?
闻映雪蹙眉, 她印象中只记得离飞羽给的那些话本子了,厌辞卿从书里看到了什么?
她尚在怔愣之际,厌辞卿却摁着她的手贴在了冰冷的石壁上, 由于闻映雪坐在被褥上, 因此现在的她比垂首的厌辞卿还要高出一个头。
厌辞卿将闻映雪轻轻向上托起,少女的藕粉色寝衣在清冷月色下和其本身的肤色相融, 薄薄的寝衣被少年的宽掌捏出了褶皱, 堆叠的褶皱下是闻映雪纤细的腕骨。
“厌辞卿......”
闻映雪轻声呢喃着厌辞卿的名字,她的脑子现在乱成了麻团, 她根本不知道她和厌辞卿现在这样算什么。
兄妹?
兄妹能这样亲近吗?
她不知道,没有人教过她, 但她听过,在人间,兄妹也当遵规守礼, 年岁相仿的兄妹更应保持距离。
她试着推了推厌辞卿,却发现今日的厌辞卿跟往常不同,她根本推不开。
厌辞卿将她逼到墙角后,微微歪头靠在了她的脖颈处, 须臾, 她只感到脖颈间的一片濡湿。
闻映雪不自觉地昂起了头,纤细白皙的脖颈尽露,厌辞卿则轻吻着她如玉的肌肤。
少年的吻生涩却又极具侵.略.性。
厌辞卿的呼吸不比闻映雪的好上多少, 他的呼吸也乱得不成样子。
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吻闻映雪的脖颈,只不过是那日看见闻映雪在读离飞羽给的话本子, 便顺手拿来瞄了几眼。
他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这样失控地将闻映雪摁在这逼仄的一隅。
是从何时开始,他不想看见闻映雪和别的男人接触的?
是般若楼里他吮吸了闻映雪的血开始的吗?
他也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他不想要闻映雪去找方循舟。
可偏偏闻映雪还要同方循舟成亲。
当这个念头涌上厌辞卿的脑海时,他不禁用齿关蹭.磨了两下闻映雪脖颈的肌肤。
闻映雪吃痛出声:“厌辞卿!”
厌辞卿没有理她,她只好唤到:“哥哥!”
这一唤才将厌辞卿的思绪拉了回来,然而他眸中的碧绿妖瞳依旧未有消散,与此同时,墨发间突然显出了两只毛绒狼耳,身.下的狼尾更是不断收紧,缠得闻映雪呼吸紊乱。
厌辞卿眼皮半耷,双眸盈雾,喉中干涩道:“怎么了?”
闻映雪撇嘴道:“你弄疼我了。”
幽阒的角落里,旖旎和纠缠在此刻相绕。
厌辞卿眸色深暗,嗓音闷沉,呢喃应答道:“那我轻些。”
他抱着闻映雪亲了不知多久,才松开了浑身发烫的闻映雪,最后自己一个人去了画屏一侧的软榻休息。
被他亲得有些发懵的闻映雪抱着被褥,还傻乎乎地问他:“你为什么要去软榻上睡?你不和我一起吗?”
厌辞卿食指微弓,擦刮了两下闻映雪的鼻尖,无奈笑道:“闻映雪,你故意折磨我啊?”
闻映雪听不懂,只知道厌辞卿的神色有些难看,也不强求,便一个人占据了轻软的被褥睡到了日上三竿。
***
翌日闻映雪才梳妆好,一推开门便见厌了痕和离飞羽互相勾着肩膀,等在门前。
离飞羽先上下扫了眼闻映雪后才道:“小师妹,你好点儿没?”
昨日闻映雪一回府便气冲冲地进了厢房,他和厌了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是故早早便等在了她的门前。
厌了痕见离飞羽那幅呆愣的模样,只觉得心烦,他朝闻映雪扬了扬下巴道:“喂,小骗子,是不是厌辞卿欺负你了?”
“欺负?”闻映雪疑惑出声。
昨夜他将她逼到墙角,亲得她呼不上气来,这算欺负吗?
闻映雪黛眉轻拧,沉思道:“好像......算是欺负吧。”
离飞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厌了痕嗤道:“呵,本君就知道厌辞卿那个禽兽从不会做一件好事儿,都能弑父夺权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厌了痕难得一次主动揽过了闻映雪的肩,冲她抬了抬下巴:“小骗子,今日你我一致对外,本君帮你收拾那个禽兽。”
“哪个禽兽?”
厌了痕:“厌辞卿那个禽兽。”
“噢?是吗?本座倒是好奇你会怎样收拾本座。”
清冷沉冽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厌了痕怔怔转身,正对上厌辞卿垂首朝他扫来的视线。
他下意识心头一颤,支支吾吾道:“你你你!背后偷听,你要点脸行不行?”
厌辞卿扬眉:“厌了痕,这儿是本座的房门。就连这座府都是本座的,你要看不惯本座,你自己滚出去。”
厌了痕噤声,只以眼神为刀,剜了厌辞卿一眼。
厌辞卿瞥向他搭在闻映雪肩头的手:“手拿开。”
厌了痕:“......”
厌了痕不服气道“怎么?这是你的妹妹就不是本君的妹妹了?你搂得本君就不能搂了?”
他说完,还故意加重了摁在闻映雪肩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