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你的老公,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
骂到最后,书吟竟觉得沈以星在替商从洲说话,于情于理,书吟就该和商从洲睡一张床。
“算了,我还是走好了,把这个房间送给商从洲吧。他也真是奇怪,那么多套别墅不住,非得和你挤在这小小的套间里。”沈以星叹气,起承转折得很突然,“可能这就是爱吧。”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开玩笑的人神色疏淡,开启另一个话题。
书吟也配合着,面上笑盈盈地,心底却似寒光败溃,蒙尘的心躁动,心里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来。
那晚,他真的喝醉了吗?
或者说。
她希望他是真醉,还是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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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星似乎不太赞同我们两个谈恋爱。”商从洲神色倦淡。
“没有,她……”书吟沉默了好久,有些难以启齿,“挺支持的。”
“等你忙完工作,我请她吃顿饭。”
“啊?”
商从洲眼皮掀起淡淡的笑,“讨好一下你的闺蜜。”
书吟心底莫名有点痒。
他笑的叫人心痒。
那股痒意如同蝴蝶效应,弄乱她心底平静的湖。
她脱口而出一句话:“早安吻,什么时候补?”
话出口,她的理智才回笼。但也无心羞耻,她慢慢接受他们之间的关系——新婚夫妻。夫妻间,牵手,拥抱,接吻,甚至上床,都是合乎情理法规的。
商从洲敛眸望她,声音充满磁性:“待会洗完澡?”
书吟问:“洗完澡,是晚安吻了吧?”
换来他短促一声笑:“二合一。”
他说:“便宜你了。”
书吟愣了愣,随即笑出声:“谢谢你哦,你真大方。”
吃完晚饭,洗碗的事交给洗碗机。
二人干坐着,书吟挠挠头,扔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便进了房间。商从洲静坐在餐桌旁,放在桌上的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
暗沉的夜色降下来,他眸色渐沉,晕着深不可测的心绪。
淅沥沥水声如同雨声砸落。
书吟以为是幻听,出来一看,豆大的雨珠拍打着窗户,扰乱这寂静的夜。
她隐约听见商从洲叫她。
推门,听到他确实是在叫她。
“有多余的浴巾吗?”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额间被水雾浸湿,双眸又黑又亮,有种少见的束手无措,“我忘带浴巾了。”
“洗手间的柜子里有干净的浴巾。”
怕他找不到,书吟走向客卫洗手间。
干湿分离设计的洗手间,浴巾放在外面。
商从洲站在门边,看着书吟越走越近,最后,在他面前停下。
她没分他一个眼神,说:“你让一让。”
他站在那里,她不好开柜子。
等他让开,书吟弯下身子,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条干净的浴巾来。
“给你。”
“……”
商从洲迟迟不接。
书吟直起身,视线逐渐往上抬,眼睫微微颤动。
是他沾染着水汽的家居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都没扣,不知道是忘了扣,还是故意。她已无法去猜,因为她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蓬勃的,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男性身体,身上冒着灼灼的热。
烫的她脊骨都不受控地发软,视线再往上,是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速度很慢,似陷入煎熬的两难境地。
她不敢再抬头,只盯着他的喉结,声音很轻:“你不要吗?”
“太远了,我拿不到。”他声线清冷,似不染尘埃的雪。
分明很近。
可她没有反驳,只是听话的往前走了一步,两步。
然后,被他猛地按住腰,搂进怀里。
书吟抬头,迎接她的,是暗沉的影,不留余地地扑向她。
却在她唇边停住,要吻不吻的暧昧距离。
他说话的气息仿佛能顺着她唇齿进入她的口腔,她尝到了他嘴里清爽的薄荷香,“晚安吻,是现在亲吗?”
略哑的嗓,裹挟着细密的欲。
她看着他的眼,雾蒙蒙地散着湿气,如夏季的回南天,潮湿的空气痴缠着身体,每一寸皮肤都逃不过。
空气不断的升温。
她如缺氧般,喉咙发紧,绷得她声线都在颤:“晚安吻吗?”
商从洲眼眸渐深,呼吸轻洒,温柔的气息逐渐肆虐,低哑着嗓:“你答应过我的,还算数吗?”
“……嗯。”
他笑了,如同微醺的人,桃花眼开成扇,轻易折起引诱的弧度。
“我要亲你了,书吟。”
不待她回答,他的气息与他的唇舌一同钻进她的口腔里。
温热的唇,灼热的呼吸,伴有清亮的薄荷香。汲取她的气息,占据她的味觉,而睁开眼,是他充满情欲的眼,眼尾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