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渡转过身,看着料理台上已经被打开盒子取出来的蛋糕,小可怜正拿着切蛋糕的塑料刀跃跃欲试。
“好歹插根蜡烛许个愿吧。”他无可奈何,帮她点燃了一根细细的蜡烛。
沈竟夕许了个希望大家平安健康就好的朴实心愿,吹灭蜡烛,吃了块蛋糕果腹。
晚上睡觉时,他搂着她发笑:“宝宝,会不会觉得这个生日太随意?”
“不会呀,蛋糕有了,蜡烛吹了,心愿也许了。”她笑眼盈盈看向他,“重要的是还有你。”
“看来蛋糕吃了果然奏效,嘴甜得……”
下一秒,沈竟夕的下巴被他捏着,灼热的呼吸不断扑过来。
“我尝尝?”
“……”
所以说,这个年龄的男人都是……精力这么旺盛的吗?不用管明天还要上学上班?
一顿折腾下来,她的脖颈、锁骨等地方全是各种深浅不一的红痕,回学校后,过了三天才消散,还被眼尖的好友时不时调侃。
对某人粗野的行径,沈竟夕唯有表示鄙夷与谴责,以及偷偷地欢喜。
劳动节放假的那个下午,许渡发信息问几点去接她。沈竟夕故意回道:【学校有事,今天不去你那。】
许渡:【什么事?躲着男朋友的事?】
沈竟夕:【……】
许渡:【待会儿去接你,休想钻空子惦记别的男人。】
哪来别的男人啊,真是……
*
日子变得黏腻且放纵起来。
早上,沈竟夕侧转过身子,看着眼睛闭阖,睡颜安静的某人说:“感觉这样的时光有些岁月静好,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我的心也没有杂念。”
“心无杂念?”某人睁开了双眼,手圈她的腰,不怀好意地笑,“那我的杂念还真不少。”
“你有什么杂念?”
“对你的杂念……这几天就算上班的时候,哥哥也在走神。”
沈竟夕没忍住搓他的脸颊:“能不能专心点啊,你这样很危险哎。”
“危险?呵——”他轻笑,“只要不是开车,其他时间对我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
“就不怕工作不用心,给公司造成重大损失?”
许渡大有摆烂的节奏:“无所谓,实在不行去做接班人得了,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说话一直这样吊儿郎当,沈竟夕都习惯了,只是忽然想起来,他之前说跟表舅吃了顿饭,当时沈竟夕在跟宿舍的人聊天,没有多想。
不禁问道:“是不是上次你表舅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表舅只是问我有没有空,让我闲暇之余去读个MBA之类的管理课程,给将来做铺垫。我说我有的是余力,但我暂时没这打算。”
沈竟夕:“……”
“你这什么表情,觉得我不求上进?”
沈竟夕点头:“确实不求上进。”
“真扯,才刚正儿八经谈恋爱,哪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学习上,那些糟心事以后再说。”
沈竟夕若有所思:“你说的谈恋爱,就是指这两天都在床上过?我连小姨家都没去。”
“严谨点。”这个男人臭不要脸地说,“有时候也在沙发上。”
随后更臭不要脸,凑近她的耳朵,低低地吐着气息:“下次要不要跟哥哥试一试阳台?”
沈竟夕狠狠掐了他的胳膊:“有点儿出息,赶紧去报MBA!”
许渡没理会,只搂着她,死死贴着她的身子,还蔫儿坏地拱了拱:“过段时间再说行不,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再说现在还在放假,再说MBA得毕业三年才报考。”
对于事业方面的计划,他一直都心中有数,看似对一些事情漫不经心,实际上认真严肃的一面很少让她看到。嘴上是损了点儿,但沈竟夕对他很放心,不便再干预。
中午终于抽空去了趟小姨家吃饭。
一看到欠欠的祁商陆,沈竟夕便把许渡留在了一楼,自己拽着表弟上楼梯:“陆陆你跟我去二楼找样东西。”
祁商陆笑嘻嘻:“姐,你不会真的想灭了我吧!”
沈竟夕脸一黑:“那天你到底透露了多少?”
“真没多少,都在电话里跟你说了,我哪知道他会装作知道手账本套我的话。”祁商陆说,“不过你居然没让他知道你暗恋他,这多少有些没必要吧。”
“你懂什么!”沈竟夕狠狠地瞪他,“女生脸皮薄,要面子的。”
“可你们都在一起了,还要啥面子,真受不了你。”祁商陆扯起嘴角说,“不过后来你们怎么聊这事的?”
“我们没聊这事。”
他有些惊讶:“居然没聊!”
“许渡不是那种会戳破心事让我难看的人,我们心照不宣谁也不提暗恋的事,所以你也别给我提。知道了吗?要不然我一定灭了你!”
“知道啦。”他摇摇头,好像是真的不理解,“不过为什么不能戳破?戳破了会怎么样?”
沈竟夕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仿佛也有类似遭遇,便耐心说道:“我跟他戳破了倒也不会怎么样,但是有的女生,出于自尊心可能会否认。万一你还嬉皮笑脸,人家只会感到受伤,再也不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