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耀笑道：“要是寿星今天跟你表白，你也忍心拒绝吗？”
哗的一声，全部的同学都在起哄……
沈竟夕感觉章嘉轩的这个哥们，好像是故意来刁难她的。
正舌头打结，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好时，隔壁座位的许渡站起身，向他们扫了一眼。
他这个人长得实在惹眼，一站起来就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偏偏他还像挑衅似的，嘴角扯笑，语调懒散：“小朋友，玩这套把戏，已经过时啦。”
所有人都呆住，他却还故意朝他们挑了个眉。这才和表舅、小孩离开。
沈竟夕尴尬无比，她的印象里，许渡是个很懂人情世故的大哥哥，才不是这样故意挑衅，让人不爽的人。
他一离开，罗子耀便说：“我去，装什么啊，逼王之王。”
沈竟夕皱眉给他打圆场：“他只是开个玩笑……”
朱悦然说：“是有点儿装，不过他长得那么帅，装装逼也应该的。”
“早知道不送那个贴纸了。”
有人把话题拉回了之前的主题：“沈竟夕，你还没回答那个真心话呢？”
“？什么真心话？”
“要是寿星今天跟你表白，你也忍心拒绝吗？”
沈竟夕唉了一声，刚要回答，章嘉轩郁闷说道：“人家已经回答了，别拿我开玩笑，换一个人问吧。”
……
*
生日会直到三点多才散场，他们打算去玩游戏机，沈竟夕则想直接回家。
从商场三楼的扶梯下来的时候，还是习惯穿着黑色t恤的许渡刚好走向扶梯，看见人群中的沈竟夕，还特意扬了扬下巴。
罗子耀小声嘀咕了一句：“逼王来了。”
沈竟夕：“……”
下了电梯，不解地看着他，许渡嗓音低淡地说了句：“过来。”
沈竟夕只得跟大家说了声再见，慢慢走了过去。
干巴巴地说了声：“你还没走？”
“嗯，特地等你。”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听得沈竟夕心惊肉跳，说话也结巴起来：“等、等我？”
心跳扑通扑通，连带着看向他的眼神，也仿佛放慢了0.5倍速一般，发现他眨眼睛的动作很好看。
不对不对，他绝对不可能是那种意思。
“等我做什么？”沈竟夕好不容易表情恢复正常。
“给你上上课。”
“啊？”沈竟夕目瞪口呆，她怎么没听明白。
许渡见她一副呆相，不禁好笑：“这么害怕，是不是心里有鬼？”
“没有，没有鬼。”沈竟夕感觉对话越来越奇怪了，而且总觉得许渡是在套她的话，干脆以沉默应对，不再说话。
他却背靠着栏杆，上下打量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脸颊莫名发烫。直至他蹙起眉头问：“小鬼，你是不是长高了？”
沈竟夕愣愣答道：“嗯，比去年长了七厘米，已经一米六三了。”
“还挺能长。”他嘁了一声，离开栏杆，“去一楼买饮料。”
“我不渴，刚吃完饭。”她说。
他有点无语：“我渴，也不看看我等了你多久。”
“……所以你等我究竟是要干吗？”
他没回应，走到了茶饮店。
“真不喝？”
沈竟夕琢磨着光是他喝，自己不拿点什么也很奇怪，便说：“那给我也点一杯吧。”
“……”
点好饮料，沈竟夕跟他在外面找了个休息的座位，坐着等排队制作。
他坐姿有些懒散，说话却很直接：“虽然你长高了，但年龄才14岁，年纪小得很，不要早恋。”
联想到刚才生日会上的事，沈竟夕问：“这就是你要给我上的课？”
“嗯，你还是个小屁孩，玩什么早恋。你就算很喜欢很喜欢你同学，也要建立在保证学业的基础上。
“可是，我没有早恋，我也没有喜欢……”她盯着他这张好看的脸，凭空咽了咽，“我的同学。”
“但是架不住你的同学喜欢你，拉你下水啊，你们才多大，刚刚玩的什么游戏？”他有点严肃。
“只是真心话大冒险，又没什么。”沈竟夕不禁觉得冤枉。
他扯笑：“这个年纪的臭小子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都是过来人。”
沈竟夕其实隐隐约约知道罗子耀逮着她问话，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她又没那个心思，别人根本撼动不了她。
见他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她脱口而出：“那你……也有喜欢的女生？”
这个问题，她猜想很久了，毕竟他那么老练地帮向衡，没准就是因为自身经验丰富……
“我？”他笑，“只有女生排队喜欢我，我犯得着喜欢人家？”
心里莫名踏实下来，虽然他还是挺装的……
“那总有让你产生好感的女生吧，高中那么多优秀的女生。”
“没那闲工夫。”他散漫道。
沈竟夕抿抿笑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万一有呢？”
“现在是在说你的事，净往我身上扯做什么？”他反应了过来，“人小鬼大。”
“总之你给我记住，离那些臭小子远点儿。安的什么心，一个个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中考都还没考呢。”
沈竟夕慢条斯理地说：“可是枝枝姐跟向衡哥哥也早恋，你还帮他们制造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