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了，早上去的。”周时序笑道：“我可是黎清欢的男朋友，难道连这点时间都安排不好？”
黎清欢也跟着笑了，喝过瓶子里的温水，问他：“你从哪里弄来的？”
“杨青青说后台有饮水机，你待会儿要上台主持，喝热水对嗓子好。”
黎清欢拍着他的手，“学长你现在很像一位合格的小助理。”
“有什么不好呢。”周时序等她喝完水后，盖上盖子，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又伸手帮她拢拢外套，体贴细微。
活动结束后，院里学长学姐们闹着要去聚餐，黎清欢作为主持人肯定是要去的，他们系里的团建，周时序没有跟着，只叮嘱杨青青帮忙看着黎清欢，如果有需要给他打电话。
“吃个饭而已有必要这么担心吗，你赶紧回去学习吧。”杨青青把他赶走。
选的是学校旁边的小酒馆，有学长学姐们在场，免不了点酒，黎清欢以前不喝酒的，难得兴致高，陪他们尝了两杯果酒。
周时序回到寝室，刚刚坐下，余嘉年凑过来问他：“你和学妹准备怎么跨年？”
“跨年？”
大约是深城实在没有能跨年的地方，周时序对于这个词很陌生，总觉得没什么特殊的。
“是啊，谁不爱跨年啊。”余嘉年讲起自己在江城的跨年活动，又道：“虽然深城确实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但你今年多出新的身份，必须要有所作为。”
“跨年岂不是回不来宿舍？”周时序忽然道。
余嘉年回答的理所当然：“对啊，需要在外面住。”
周时序又看他，余嘉年也回视着。
“你不会没想过吧？”余嘉年没忍住问道。
“我不知道清欢是怎么想的。”
他正在思考这件事，收到杨青青发来的消息，说黎清欢喝酒了，问他是过来接人，还是她送回宿舍。
周时序拿上外套匆匆忙忙的出门，几乎是跑到小酒馆的，传媒学院的同学聚餐出来后，看见站在门口的他，不约而同发出暧昧的声音。
“看看，小学妹有人接的。”
“这都快黏一起了，寸步不离啊。”
“我如果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也黏啊。”
周时序没有在意他们的话，直直地望着黎清欢，问道：“她喝了多少？”
不等杨青青回答，黎清欢已经自己说了：“两杯，我没事。”
她脸颊染着一层粉红色，眼眸因为喝过酒变得更清亮，倒是没有歪歪扭扭的走不了路，说话也很清晰。
周时序从杨青青手里接过她，跟其他人道再见，有男生喊着：“走错啦，酒店在左边！”
他抬眼冷冷地扫过去，扶着黎清欢往学校里面走。
黎清欢的脚步很缓慢，语速也慢吞吞地：“你别生气，他们男生是这样的，把低俗当玩笑。”
“你生气吗？”周时序问。
“不气，他们不值得。”
“那我也不气。”
周时序怕她酒后吹风着凉，特意带了条厚围巾，刚刚戴上，黎清欢又扯下来，挂在他的脖子上，说道：“我穿得多，不冷。你穿得少，你冷。”
她眼眸笑弯弯地，特别可爱，周时序听话回答“好”，挂着围巾。
黎清欢絮絮叨叨的讲起今晚聚餐的话题，又聊到举办的两场活动，最后谈起马上到元旦。
周时序问她：“你想跨年吗？”
“跨年啊。”黎清欢脑海里浮现出江吟月描绘出来的画面：“放孔明灯，放烟花，吃糖葫芦，吃烤红薯......”
她又摇摇脑袋：“深城就算了吧，没有听说过哪里能做这些事。”
“你只用告诉我，你想不想？”
“想啊，怎么会不想，今年好不容易不用在家做试卷。”黎清欢说出这话时莫名带着落寞情绪，低着脑袋，委屈极了。
周时序摸摸她的脑袋，轻声应道：“好。”
他们走到女生宿舍门口，周时序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黎清欢乖乖地递过去，他给江吟月打电话，没过多久女生跑出来了，挽住黎清欢的手臂，说道：“妹夫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清欢。”
他微微颔首：“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哪怕没有妹夫，我也会去接清欢的。”江吟月扬唇笑笑，搂着她进宿舍。
黎清欢走上台阶，突然停下来，回身跑到周时序的怀里，扬起脑袋亲他一口，嗓音很甜：“晚安。”
江吟月捂着眼睛，从指缝间偷看，周时序笑道：“晚安。”
回到寝室，安顿好黎清欢后，江吟月给余嘉年发消息，让他转告周时序，人已经睡下。
周时序收到信息，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又打开电脑，搜着深城周边的旅游攻略。
31号是星期六，正好放假，黎清欢一觉睡到中午，起床时脑袋有点晕，下床后被江吟月打趣：“难得啊，你比我起得晚。”
昨晚的事情她都记得，笑得无奈：“饮酒果然伤身体。”
江吟月指指她桌上的外卖，“妹夫估摸着你差不多现在起床，送了热粥和蜂蜜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