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不要……”哀鸣已经掺了低泣。
可被取代的仿佛是脆响的耳光声,啪啪啪啪啪。
一个半小时过去,药效依旧作祟,文玩古竹毫无光滑的趋向,被她挼挱倒是滚烫,她欠乏了耐心,恨不能攥碎它。
可蒋溯一双眼已然潮红,被淌湿的面颊珠光泠泠,他快难受死了,后边数次孱流,文竹依旧坚韧。
转过去。她令道。
蒋溯照做,下巴贴墙,微仰起头,两幢屋顶上空窄长的星河跌进眼底。
忽觉一阵刺骨凉意缓轧。
殷松梦右手尾指戴了枚银戒,字母衔环设计,很是精巧。
这次扎皮筋捣栗,她把尾戒摘了,改戴中指,只能卡在第一节指头上。
栗子外壳坚硬一层,她抚挱到,用指头戒指的衔环狠捣,另手依旧把玩文竹,明显感觉到竹干也连着抖簌。
天顶的星河顿时朦胧不已。
蒋溯近乎失声。
仰颈连呼吸也忘了,面容涨红。
戒指表面光滑而凸起纹路,一次次,在栗壳刻下字母的形状,栗壳回弹,如此往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寻隙吊上来一口气的,嗬的一声,“殷松梦……”
栗子连着那株文竹,狠蹿不止,墙面坠着大朵大朵的花。
他脸贴墙,剧喘不止。
后来,丝丝坠坠的花被手帕擦没,殷松梦贴靠在那。
双手抓乱了他后脑勺发丝。
也许心理作用,也许上次教蒋溯他学会了。
一阵急遽的感觉袭来,鞋跟蹭皱了他背膀的风衣料子。
她在2208过夜。
临进门,恰好傅伽烨2207出来。
他盯着两人牵着的手,以及彼此衣服的褶皱,一言不发,返身回房,关门声震响。
翌日。
原本在三人晚餐时,约定去看卢筱比赛的傅伽烨没有出席。
消息里说是公司有事,那天他退了房。
她坐在观众席,傅伯伯电话问她知不知道傅伽烨行踪。
“回公司了吧,”比赛从早到晚,已经接近尾声,“现在估计到了。”
“公司不见人影,迦烨他刚发了封电子辞呈给我,电话也打不通。”傅伯伯怒不可遏。
殷松梦震惊,事业是傅伽烨生命里最重要的构成,辞职?
“为什么辞职?”
电话里长吁短叹,原来还是和许家联姻的事。
傅伯伯催得狠,一意孤行约见许家商量细节,他干脆递交了辞呈。
“我就不明白了,当初和松梦订婚,他配合得很,订礼服订戒指、试菜、设计请柬……说只要公司利好就行,现在也快三十了,许家也合适,又怎么都不肯点头。”
至于老狐狸真不明白,还是替儿子来戳破窗户纸的,只有电话另头的傅老自己清楚了。
“松梦,你和他一块长大,帮伯伯劝劝他。”那头长叹。
殷松梦握着手机豁然开朗。
原来年少的暗恋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回响,可太迟了。
最后一位马术运动员越过终点线,赛场狂欢。
天色渐暗,广播在播报比赛结束的谢幕词,狂欢后观众在散场。
手机里又有电话打了进来,显示是蒋溯。
她说:“抱歉,傅伯伯,我劝不了他。”
至此,昨夜在走廊,她对傅伽烨反常的反应而萌生的疑惑也得解了——
“傅伽烨那,你打算怎么办?”
昨天后半夜又弄了次,蒋溯抱着她问。
“什么怎么办?”她在摩挲他手腕上那道缝针的疤痕,闻言仰头。
“你们做过吗?”他蠕动的薄唇挤出嗓音,“或者你用手指给他……”
“停,”她打断,“你到底在说什么?”
蒋溯眸色回避,压着湿意:“你们才是光明正大的一对不是么。”
“我跟傅伽烨?”殷松梦狐疑。
“嗯。”
“他亲口说,是你男朋友。”
殷松梦笑吟吟:“那你还赌?”
蒋溯没说话。
缩下身子,把脸埋在她颈窝,温热的泪意夺眶而出,哽咽着:“甩了他,好不好?”
“不好。”
蒋溯便在她下巴呷咬,泄愤般,又咬在她颈边,一边咬一边压抑地哭。
分手一年多,他刻意不去关注她任何近况,同学会、校友会一次也没踏足过,他怕碰到她,挽着新任,又或者听谁说,她联姻了、订婚了、恋爱了……
她是殷松梦啊,明媚自由,身边怎么可能缺男人。
他告诉自己这是在忘了她,必经的过程。
可分明是怯懦,一点也接受不了她和别人在一起。
“我跟他又不是一对,怎么甩?”殷松梦被咬痛了反而笑吟吟问。
怀里的人一愣,数秒后,扑上来亲她。
殷松梦含着他舌尖辗转,寂夜里津液交响,唇珠被激烈揉擦,唇瓣用力到像软糖一样变形。
蒋溯抱着她转了个身。
她便在上亲他,纤指捧着脸颊,发丝滑落时,那只大手会帮她别在耳后。
“唔……”蒋溯薄喘,换气时低溢喑哑。
分开时,他涎湿的嘴唇红得能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