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
江屿洲失笑,牵着她手,他们经过一片溪流,鹅卵石散落在旁边, 沈溢圆凑过去打量了几眼。
她惊喜地说:“这里的水好清澈。”
江屿洲看了眼:“不能喝。”
“为什么?”
“有些畜牧会在河边喝水排泄, 这里的水看着清澈但是不能直接食用, 会得寄生虫。”江屿洲说。
沈溢圆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江屿洲看着散落的鹅卵石,忽然又说。
“但是这些鹅卵石可以踩,这里的牧民会经常踩这些鹅卵石来按摩脚底。”
“真的假的?”
江屿洲说:“它和你的按摩仪功能差不多。”
沈溢圆听了跃跃欲试, 脱了鞋和袜子, 径直踩在鹅卵石上。
她皮肤很白, 踩在鹅卵石上很快就磨红了皮肤,她踩了一会觉得似乎没什么用。
“好像没什么用。”沈溢圆嘀咕。
江屿洲勾了下唇。
沈溢圆从这个动作中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气呼呼道:“你骗我?”
江屿洲低笑着去抱她, 沈溢圆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怀抱, 她叉腰正要说什么,突然脚像是陷入到一团什么绵软的东西中。
沈溢圆心生警惕,目光缓缓移下——
草原里响彻她尖锐的爆鸣声。
她竟然踩中一团新鲜的羊屎。
江屿洲目光一凝,看到她脚上那团东西时,也罕见地陷入到沉默中。
沈溢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她赤足站在那里,嘴一撇,眼圈迅速就红了。
“怎么办……”沈溢圆要崩溃了。
江屿洲当机立断挽起袖子:“我帮你洗。”
江屿洲把她抱到溪边,用溪水帮她清洗,直到肉眼可见的变干净后,又用纸帮她擦干。
沈溢圆帮她穿上袜子,系上鞋带。
沈溢圆眼圈还红红的,闷声道。
“我不想要这双脚了。”
江屿洲吻了吻她,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
“以后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沈溢圆还沉浸在悲伤和痛苦中,听了委屈地落下泪来。
“都怪你。”
“好,怪我。”
“我不想要这双脚了。”哪怕洗干净了,她还是很膈应。
“我背你回去。”江屿洲说。
沈溢圆摇头:“不要。”
她坚持走路,可走了一会,沈溢圆又不动了。
江屿洲看她:“怎么了?”
“脚。”沈溢圆急的都要哭出来了,“好痒。”
沈溢圆怀疑是不是溪流里的小虫子趴在她脚上,所以才会这么痒。
沈溢圆一想到那画面就头皮发麻。
虽然江屿洲确定自己在给她穿鞋前,很认真的检查过没有虫子和砂石,但沈溢圆不放心,于是江屿洲又检查了一遍。
“没有。”他说。
沈溢圆依旧惴惴不安:“那会不会是寄生虫?”
江屿洲明白她还膈应刚刚的事:“等会我们去医院看下。”
草原上哪有医院,只有一个简陋的卫生所。
昏黄的老式吊灯悬挂在半空中,那位赤脚大夫举着放大镜检查了沈溢圆的脚,他看完摇摇头。
“没事。”
沈溢圆犹豫:“可是医生,我觉得很痒。”
赤脚大夫瞥了一眼她:“心理作用。”
“……”
江屿洲冲赤脚大夫颔首。
“谢谢。”
两人回到蒙古包,沈溢圆接了热水用香皂洗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皮都搓下来。
不知道洗了多少遍后,沈溢圆那种不适感才消退。
她坐在床边,江屿洲走过来想要吻她,被沈溢圆躲开了。
她皱着眉,嫌弃地看着他的手。
“脏。”
“刚刚洗干净了。”江屿洲摊开掌心。
他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指节瘦削修长,很漂亮的一双手。
沈溢圆凑过去,轻嗅了下他的手,清冷的霜雪气息,瞬间盈满了她的鼻尖。
沈溢圆撇了撇嘴:“那也不可以碰我。”
江屿洲失笑:“还生气?”
沈溢圆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宝贝。”江屿洲笑着吻她,向她承诺,“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江屿洲只在这里待了三天。
第三天沈溢圆和江屿洲一起离开。
在一个月前,张安帮她签了一个奢牌QE腕表代言,并且还是全球品牌代言人,沈溢圆要回京市参加品牌线下见面会。
《春夜闻刀声》剧组在内蒙古所有戏份已经拍完,孟玉章给沈溢圆放了一天假,剧组先前往敦煌,等沈溢圆参加完活动在敦煌会和。
中午十二点,公务舱抵达京市。
沈溢圆甚至来不及吃午饭,就匆匆前往化妆室。
沈溢圆参加品牌见面会穿的是一条粉色抹胸鱼尾裙,是今年Vreivilege秋冬秀款,她的化妆师仍然是Aron,此刻Aron盯着沈溢圆出神。
“这个戒指我觉得不是很搭。”Aron将她刚刚带上的蓝宝石戒指摘下来,“虽然这个很高级,但是不搭这件礼裙。”
Aron回头问助理:“有没有更合适的戒指?”
Aron是个吹毛求疵、精益求精的人,和沈溢圆合作这么多次,从来都不会在造型上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