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学校偶尔有听越北杰提及叶天,知道叶天的真实属性,只是没见过面。
今晚一见,妈的,浓眉大眼的禁欲系大帅哥,肯定是进攻的一方。
叶天戏谑地哼哧一声:“我哪有本事让越大少发骚,只有乔英能让他骚得死去活来,从北京骚到西藏。”扭头问他,“哎,你在西藏骚到人没有?”
这一扭头,从越北杰的面相上看出点问题。
“你初恋名字叫qiáo yīng?”唐四川眉毛微微上扬,露出了然的神情,“之前问你都不肯说,只肯说初恋去西藏当兵了。”
之前越北杰在跟乔英闹不愉快,他自己也在试验能否忘掉这个女人,自然不愿意把人经常挂在嘴边。
况且乔英是个小名人,名字一说,人家上网一搜,她的脸就出来了。
唐四川继续问:“我也跟着好奇起来,你去西藏见到人没有?”
越北杰喝着酒没回答,嘴角弯成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摆明了告诉旁人:我这趟西藏之行和她发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想知道吗?就不告诉你。
他在喝酒,叶天突然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拽过去仔细端详,害他嘴巴漏酒。
越北杰从他手中扭走下巴,拿纸擦嘴:“你找抽呢吧。”
“大少爷,你在西藏跟乔英做了吧。”
疑问句用肯定的语气问,叶天的眼睛可能是一件可以鉴别男生是不是处男的法器。
越北杰擦嘴的动作停滞一下,若无其事地继续擦,但是动作中明显带上一些掩盖羞涩的痕迹。
唐四川先愕然后爆笑:“哈哈哈,越北杰!原来你自驾游去西藏是为了千里送‘金箍棒’给初恋耍,你真是一朵明骚!”
之后,叶天和唐四川把越北杰夹在中间无情嘲笑,兴趣盎然地打探大少爷床事初体验的各种细节。
叶天:“你这个坏蛋也就算了,怎么乔英那种正儿八经的姑娘也会陪着你起舞?”
唐四川:“几分钟!赶紧的,你第一次在里面用了几分钟发射子弹!”
叶天:“我的老天爷,你终于肯做了,你过完生日都20了,兄弟我经常担心你再憋下去,蛋蛋里面的子孙液都要发馊了。”
唐四川:“艹,千里迢迢去神圣的拉萨告别自己的初哥时代,太有仪式感了,让你的处男之身显得无比珍贵,光这样你就已经赢过多少男人了。”
叶天:“你有没有戴套?好担心你第一次什么也不懂,闹出人命。我这种老父亲的心情你懂吗?你懂吗!”
唐四川:“拉萨那边氧气少,你做剧烈运动的时候会不会头晕?”
……
越北杰被他们夹在中间夺命连环问,左一句右一句,右一句左一句,他的两只耳朵,每只耳洞外都有500只苍蝇在嗡嗡嗡爆吵。
其实他们根本不想知道自己问题的答案,他们纯纯就是拿20岁才成为男人的自己当个寻开心的乐子逗弄。
两个混蛋,以为他拿他们没办法是吧!
这边跟叶天说:“你再逼逼,我打电话给老蓝。”
那边跟唐四川说:“你再逼逼,我打电话给康媛。”
打蛇打七寸,两个混蛋瞬间阳痿,世界如斯安静。
叶天举起食指:“最后一个问题。”
越北杰大发慈悲:“问。”
“跟乔英确定关系了没有?”
“嗯哼。”
越北杰脸上溢满得意,连腰杆都挺拔了不少,有女票的男人就是有底气。
叶天举起酒瓶:“庆祝大少爷脱单。”
唐四川跟他碰瓶:“上海市人民发来贺电。”
叶天喝口酒,再次举起酒瓶:“沉痛哀悼京城少爷圈最后一个处男的陨落。”
唐四川跟他碰瓶:“上海少爷圈成员发来贺电。”
有此损友,越北杰夫复何求。
跟两个混蛋在酒吧闹到十二点多越北杰才回到越家,洗完澡将近午夜一点。
他永远习惯洗完澡以初生婴儿的姿态走出来,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这应该会是个让乔英很有视觉负担的生活习惯。
擦着湿发,他坐下来,随意翻了翻桌上的几封邮件,指尖轻轻滑过每封邮件信封的纹理。
有封邮件似乎早就在等待他的注意。
.
他的手一顿,迅速拿起来,眼睛快速扫描邮件上的地址。
这是,乔英军营的地址。
卧槽,情书!
我女人不远万里给我写情书!
可是昨天通电话她怎么没告诉我!
啊哈,小样儿,跟我来surprise这一手!
惊喜的激流冲击着越北杰的心房,他眉飞色舞地拆开EMS大信封,里面躺着一封小信封。
拆开小信封倒出信纸,一并倒出一块坚硬的东西,掉到他的腿心。
他拿起来看:“这是……部队的三等功奖章?她把自己的奖章随信送给我?”
越北杰从椅子上弹起,抓着信纸和奖章一阵喝醉般的天旋地转,扑到床上,把信纸高高举在头顶,读得如痴如醉。
“越北杰,见信笑……”
他大大咧开嘴笑得傻不拉叽,带着一种天真的喜悦。
“……想你,念你,脑袋里都是你。此致,敬以最标准的军礼!”
读完信,他情不自禁把信纸盖在脸上亲吻她的笔迹,深呼吸墨迹和信纸的味道。